686手掐腿肉
走廊的窗外透過來陰云密布,隔著明紙紗窗,只見外頭忽然雷電交加,雨聲大作。
樓下突然有人闖進門來,齊刷刷嚷著“老大來了”、“恭迎老大”……下一刻,就有嘈雜的腳步聲踩上樓梯,顯然是奔這過來了。
與此同時,一聲狗吠突兀地響起,守在走廊外、長椅上的貝爾抬起眼,望著晃動的樓梯口,往屋里中氣十足地喊了聲——
“伽羅!”
下一刻,就聽隔壁屋里“嘭”!一聲,一扇雕花的實木門從門框上轟然倒下。
隨著木門被人蠻力踩倒,重重砸在地上,露出門后穿著高筒軍靴、及膝黑衣的姑娘。
獨孤伽羅高吊馬尾,眉眼冷肅,手腕結(jié)實地攥著一把出鞘的兩尺劍,那道劍刃薄利、霜白如雪。
已經(jīng)換回室韋裝束的貝爾,也瞬間進入戰(zhàn)備姿態(tài),搖晃著頸上的狼牙彩帶和珠串眉簾,順腰后掏出一把彎刀來。
蓄勢待發(fā)的倆人一左一右守在少主門口,鷹視狼顧的視線緊盯著樓梯口冒頭的人……
為首的是個大高個子,戴個黑鐵材質(zhì)的鬼臉面具,肩寬腿長,隨著他走上臺階顯出身穿的黑衣紅衫。
他身后跟著幾個人,渾身透出一股攜風(fēng)帶雨的濕冷涼氣。
伽羅率先出聲:“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那人揚聲道:“去通稟她,赤水義軍首領(lǐng),韋陀花來了?!?p> 伽羅便給了身旁的室韋姑娘一個眼神。
貝爾兇巴巴地瞪了來者一眼,立即轉(zhuǎn)身去敲門。
“接班銀,有個自稱韋陀花的來了,說什么赤水義軍首領(lǐng)……”
一聽門外面,貝爾來報信說赤水義軍首領(lǐng)來了,穿著整齊地坐在床沿的元無憂,下意識回道——“讓他進來。”
而此刻,床上的高延宗就穿了件及膝的上衫,原本還趴在她膝蓋上昏昏欲睡,一聽這話趕忙抬起了睡眼惺忪地腦袋,他滿頭微蜷的辮發(fā)早已揉散了,使得鬢發(fā)凌亂。
男子驚恐道,“這就讓他進來了?…那我回避一下。”說著就趕緊坐起來,又因抖落了肩頭的薄被,晾著腿,才瞬間感到?jīng)鲆狻?p> 高延宗那雙褐色桃花眼更加慌亂無措,
“遭了…睡昏頭了!我的褲子呢?”
“剛才撕壞了?!?p> 元無憂笑意頑劣,拿戴著白玉戒指的右手拍了拍、他肌肉緊實的白嫩大腿,又把那條薄軟的被子蓋他腿上。
一對上她那雙玩味的目光,便知她樂見于此。高延宗瞬間徹底清醒了。
“混賬……你故意讓我出糗是不是?”
她冷臉道,“不是?!?p> 是不是都來不及了。
當聽見有人推門進來那一刻,坐她旁邊的高延宗立即拿被子擋著腿,卻被姑娘忽然伸手、從膝蓋窩一抱,就給抱著坐到了她懷里。
男子慌亂之下,慣性地雙手搭在她肩頭。
——韋陀花第一眼瞧見的,就是衣冠整肅的英氣姑娘抱著個、衣衫不整的肉蟲子!
待他越走越近,定睛一看,她懷里的男子就穿了件上衫,開叉到大腿根,大刺刺地露出兩條直挺修長、一絲贅肉也沒有的瘦白長腿。
他目露驚慌,又有被人闖入領(lǐng)地的惱怒。
高延宗的擔憂是有跡可循的,這家伙擺明了來者不善!
元無憂眉眼高抬,睥睨著來者。
韋陀花今日的裝扮和昨日一樣,戴著鬼臉面具,穿著服飾都黑壓壓的,讓人瞧著發(fā)悶。
但他那身絲綢布料柔滑貼膚,好像水不侵衣,即便一身濕寒露氣,身上發(fā)間都掛著細密的水珠,但也只是掛在他那身黑色做底的流光綢衣上。隨著他的擺腰抬腿,龍行虎步,行動間那水珠直熠熠泛光。
他那衣袖袍擺也裁剪得當,平整地箍出了他的寬肩窄腰和通天長腿。
韋陀花戴著黑鐵面具,但那雙塞了四個眼仁的重瞳,犀利地望著倆人,離了兩丈多遠就輕蔑道,“你與他什么關(guān)系,邀約本座議事,也要帶著他白日宣*?”
隨著重明大步走來,腳底跺著地板的聲響鏗鏘有力,床上的情形和男人走來的身影同時清晰。
他那毫不掩飾的,虎視眈眈的目光侵略性極強。
同時也證實了高延宗的擔憂。這家伙一開口就咄咄逼人,不談?wù)轮徽勊绞?,分明是拿自己當情敵了?p> 高延宗面對情敵的挑釁,竟有種私密的事被捉*在床的感覺,當即紅著臉埋進姑娘的頸窩。坐姿局促不安又拘禁。
他以為她是在羞辱他,故意讓他在仇敵面前……展露放蕩的一面??身f陀花明知倆人在鬧分手,問這句話又是何意?逼她重申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而后趁虛而入嗎?
但元無憂卻對韋陀花那放肆、露骨的目光嗤之以鼻,便繃著冷臉,眼神倨傲。
她手上輕拍男子白凈緊實的大腿,目光毫不退怯、甚至眼神犀利蔑視地回瞪了一眼:
“他吃醋,想跟著聽聽孤與赤水義軍首領(lǐng)是如何議事的。怎么,重明公子想對孤說些見不得人的嗎?”
即便女國主沒正面回答他的逼問,但她開口就尊稱“赤水義軍”而非叛軍,對自己也并不直呼外號,而是禮貌的“重明公子”……她的德行風(fēng)度,讓韋陀花瞬間有些自慚形穢。
重明一抬眼,視線便落在了男子腿上。
女國主的手指剛勁有力,中指還套了一枚白玉戒指,掐在男子并不豐腴的大腿上,給那白嫩緊實的肌膚都捏的發(fā)粉泛紅……呈現(xiàn)出一種力量壓制肌肉的美感。
重明不禁多看了幾眼,但并非看腿,而是看手。
所謂手相算命法,她的手就很經(jīng)典。
她的手潔白修長,剛勁有力,又有那枚質(zhì)樸敦厚的白玉戒指加持,更透露出一種養(yǎng)尊處優(yōu)、又久經(jīng)沙場的英武貴氣。
這位華胥國主真是個奇人。做女扮男都精彩,文武全才,天生的武帝,簡單來說,光看她的手就讓人覺得:她是能徒手打成開國皇帝的,也像皇帝里最會打仗的,能御駕親征的。
因女國主那只掐著男子白嫩腿肉的手,太過有x張力的吸睛,重明根本沒聽清她說了什么,只知她在替懷里的男狐貍辯解。
故而距離床頭只剩幾步的重明,更加大刺刺的把目光射在倆人身上。
老貓釣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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