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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731天降白鹿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24 2025-01-01 23:57:31

  三年前,華胥皇城郊外的獵場,及笄之年的女儲君正率眾在狩獵野鹿。

  她身形高挑,端坐在馬上、臂挽長弓時繃得腰背挺拔,已初具一國之君的威嚴(yán)肅穆。

  只是腦后還垂著一條長生辮,暴露了其尚還年幼。

  眼瞧著前方是一頭野鹿,等她射中獵物,跑上前去時,卻發(fā)現(xiàn)原地只是一頭灰毛驢。

  毛驢在優(yōu)先地吃著草,身上沒有傷,也沒有箭。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傳出一聲呼喊!

  女儲君抬頭看時,正瞧見個奇裝異服的少年從天而降、眼看就要摔在她面前!

  元無憂伸雙臂去接,便被幾近光著的少年身軀砸了個滿懷。

  她胳膊瞬間抬不起來了,骨頭都像碎了??墒翘а垡豢?,這少年雪白寬闊的肩頭上,還扎著她那支射向白鹿的箭,淌出一道血線來。

  那是儲君的專用金皮箭。

  那少年頭頂淺紫色劉海兒,一頭不過耳的短發(fā),穿著大膽極了——

  他幾乎是光著,就在腰胯間圍了一條紫色綢帶,拿個大頭曲針釘著,又掛了兩條紅繩墜著雙魚玉佩壓著,才不至于連這塊最后的遮羞布,也被風(fēng)刮跑。

  女儲君見狀,自愧射傷射傷了人不說,把人衣服都整沒了,便趕忙忍著雙臂劇痛,仍要解下披風(fēng)給他遮上,并帶他回宮醫(yī)治。

  她全程未敢窺探少年那春光無限,只記得眼前總像懸著一對紅繩墜著的雙魚玉佩。

  坐在返程的馬車上時,一路上這少年都十分興奮,不僅沒怪女射手射傷自己,還一個勁兒跟她說話。

  雖然最開始他嘴里嘰里咕嚕都是異族話,元無憂沒聽懂,但他意識到語言不通后,很快就學(xué)會了用她的口音,說起漢語。

  她問他為何衣不蔽體,出現(xiàn)在獵場?

  他卻問:“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

  “傍晚酉時?!?p>  “我說的是,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是不是公元567年?”

  “華胥武帝四十七年?!?p>  少年聳肩無奈道,

  “沒聽說過。那隋朝代北周了嗎?南北朝一統(tǒng)了嗎?”頓了頓,他忽然瞪著紫寶石一般通透的眸子,盯著她問,

  “你聽說過西魏遺孤,元既曉嗎?”

  女儲君從容道:“我就是,怎么了?”

  一聽這個回答,少年抬眼,瞬間滿眸光彩,他勾唇一笑。

  “原來你就是小國主???陛下,終于見到你了?!?p>  “……”

  元無憂初見他時,對這個從天而降,衣不蔽體的少年格外憐憫,又覺得新奇。

  她問了他的名字,他只答:“代號風(fēng),風(fēng)姓華胥的風(fēng)。”

  身為華胥的風(fēng)姓傳人,元無憂自然把他當(dāng)做了自己的本家族人,又覺得他這不像人名,又有沖撞祖宗,裝大輩兒的嫌疑。

  碰巧此時車窗外盡是山巒疊嶂,隱隱可見遠處冒尖的雪山昆侖,元無憂便給他起名叫“山無陵”。

  少年看著她得在紙上的三個大字,不解:

  “你嘴里念著“棱角”的“棱”,怎么寫出來個“陵”?。縿e欺負(fù)我語言學(xué)的不好……”

  她便耐心地給他解釋,“出自漢朝樂府詩歌《上邪》,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少年聞言,笑吟吟地看著她道,“小國主原來喜歡用情詩給別人起名字呀?這是在調(diào)戲我嗎?”

  這話把她問懵住了,只訥訥道,自己啟蒙背的第一首詩歌便是它,剛才沒多想。

  但這樣的從天而降的初見,賜名互侃的相處,足矣讓元無憂對這個自稱沒有家人,沒有去處的少年心生庇護之情。

  她本想直接把他帶進宮里,卻正趕上北周天子的車駕入城。

  借此機會,山無陵也得以見到了北周當(dāng)朝天子宇文懷璧。他卻發(fā)現(xiàn),這人似乎與他熟知的那套斷層史書上的北朝武帝,略有不同呢?

  那年那天,北周天子宇文懷璧是來給華胥皇太女慶生的,沒成想她身邊跟個衣著暴露的異族少年。

  年輕的盟國皇帝表面上端莊持重,威嚴(yán)肅穆。私下里卻把紫眸少年的身世打聽一遍,得知他來歷不明,得皇太女賜名“山無陵”后,更是醋意翻天地,讓她把人送走。

  否則不等進皇宮,她母皇也會把人扣下。元無憂想起自己被嚴(yán)格教導(dǎo),拘束了十年的過去,想為這個天降的少年做出反抗一次。

  于是那天,元無憂便在宮外行宮里,任由這紫眸少年給她剪斷長生辮。只想著從此以后,她要獨擋一面,不再做母皇霸道專橫統(tǒng)治下的順民。

  而山無陵索要走了她那條一尺長的,養(yǎng)了十五年的長生辮,轉(zhuǎn)而纏在自己會發(fā)光的的水晶手鐲上。

  而他為表示禮尚往來,便教元無憂在戒指里鑲嵌刀片機關(guān),彈出戒刀。

  當(dāng)時作為親兵護衛(wèi)的萬郁無虞,自始至終就站在她身邊,等瞧見少年把她的儲君王戒給鑿空、在里頭鑲嵌戒刀和機關(guān)后,他新奇地拿著她的戒指,想研究怎么嵌入的刀片。

  可這個少年不肯教他個“外人”,只圍著皇太女奉承打轉(zhuǎn)。元無憂又不忍親衛(wèi)失落,就拆了自己的儲君戒指,和萬郁無虞一起研究。

  元無憂自代號風(fēng)從天而降那一刻起,便覺得他不是凡人。

  即便她偷養(yǎng)“外室”在宮外的事被母皇知道,把山無陵打入天牢后。即便當(dāng)著曾經(jīng)的童養(yǎng)夫、如今的北周天子的面兒,元無憂也不惜以儲君的名義打開牢門,把他撈出來。

  她自一開始,就為他的稀奇古怪心動。

  可惜直到他把刀子扎進她太陽穴里,抽出“腦絲”時,這個神秘的天降仙男,才說破自己的來歷。

  元無憂頭痛欲裂,但三年前那些對她造成重大打擊的事,顯然不止這些。

  記憶里還有李暝見。原來她早就見過他,還不止一次的重逢……

  同樣也是三年前,元無憂那個同母異父,千辛萬苦逃出大山的哥哥,也曾和她一起嬌養(yǎng)在西蜀。

  李暝見也曾住過皇城,與她睡在東宮的同一張榻上。他也曾乘過白鶴隱的仙鶴,到過昆侖腳下的瑤臺,拜過西王母牌位上的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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