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晗被江凌城的人帶走后,關(guān)在一棟廢棄大樓的地下室,雙眼被蒙上,雙手雙腳綁住,跪在角落里。
她知道江凌城就在對面,她不明白江凌城為了要這么對她,她還不想死,“江總,江總,林珊她就是個賤人,整天來公司打扮的花枝招展來勾引任輝,我這是在教訓(xùn)她,肅清公司的不良風(fēng)氣!”
江凌城雙手插兜,冷著臉,聽著趙晗的話眸中的血色愈漸濃郁,不可捉摸。
他冷哼一聲,寒氣十足的說:“繼續(xù)?!?p> 趙晗不知道林珊和江凌城的關(guān)系,但是聽他的語氣,似乎是很在乎林珊的事,只要她能為江凌城提供有效的情報,說不定他能放過自己,于是變本加厲的造謠起來,“我說的都是事實!有一次早上我看到任輝帶著林珊一起來上班,他們倆還穿著情侶裝,就連任輝手上的戒指都是林珊送的!”
“還有,林珊經(jīng)常往任輝的辦公室跑,明明是財務(wù)助理,卻天天為任輝端茶送水,煮咖啡,這不是為了討好他還是干嘛!”
她真假話混雜,滔滔不絕,可江凌城始終不說話。
趙晗以為江凌城不相信她,頓時慌張起來,不斷在腦海里思索著說辭,突然她說了一句:“如果您不相信的話,您看看剛才我那么欺負(fù)林珊,任輝第一個沖過來阻止,甚至無視您的存在,著急忙慌的就送去了醫(yī)院。如果他們倆不是那種關(guān)系,怎么可能這么著急!”
趙晗一口氣說完這些,喘了一大口粗氣,她已經(jīng)窮途末路了,就此賭一把!
幸運(yùn)的是,她賭對了。她聽見有東西碎裂的聲音,緊接著腳步聲近了,她聞到了嗆鼻的煙味和清新的香水味,突然有人扯掉了她的眼罩。
在重獲光明的朦朧瞬間,她看到了江凌城那張絕美的臉,可此時她沒心情欣賞帥哥,因為下一秒她的雙頰就被江凌城緊緊捏?。?p> 咔擦——她聽見了下巴脫臼的聲音,劇痛瞬間侵襲了她的大腦,她來不及感受疼,就被江凌城那似乎從地獄里爬回來的惡鬼般的笑容嚇的心顫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江凌城震怒,幾乎想要將她的臉捏碎!
“還有你搞錯了一點,我把你關(guān)起來,和那個叫林珊的人毫無關(guān)系。”
趙晗的牙齒掉了幾顆,鮮血從嘴角流下來,“那...那是為什么....”
江凌城十分嫌棄似的將趙晗提起來,往墻上重重一甩,在她失去意識前,她聽見江凌城說,“要怪就怪你不該看到那張照片?!?p> .......
林珊從病床醒來,呆呆的望著醫(yī)院的潔白天花板,有種自己已經(jīng)去了天堂的錯覺,不,她應(yīng)該去地獄,天堂那種地方怎么會收留她這樣的人呢....
“珊珊——”
任輝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她回過神來,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她的雙手痛得無法使力。
“你別動,醫(yī)生說你需要靜養(yǎng)?!?p> 林珊略帶抱歉的說:“對不起任哥,又給你添麻煩了。”
“珊珊....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任輝看著林珊瘦的像個骷顱頭似的,心疼得紅了眼眶。
“什么?你說趙晗的事嘛,我覺得....”
任輝憤怒的打斷了林珊的話,“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林珊愣了好一會兒,聽不懂任輝在說什么。
見她這副模樣,任輝再也忍不住了,“你口口聲聲叫我任哥,可是你連生病這件事都瞞著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dāng)作哥哥!”
林珊的腦袋仿佛炸了一般,嗡嗡作響,好久說不出話來。
“你都知道了?”
“對,要不是我今天送你來醫(yī)院,我恐怕連你什么時候死了我都不知道!”說著說著,任輝忍不住哭了起來。
“對不起....”事已至此,也無力回天,除了對不起,林珊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兩人沉默了許久,直到任輝勉強(qiáng)能止住眼淚才重新開口,“還有多久時間?”
林珊用平淡的語氣說:“不到半年,已經(jīng)是晚期了?!?p> 即便是任輝這么大男人,即便他已經(jīng)做足準(zhǔn)備,可真正聽到從她口中說出這句話時,仍舊無法平息內(nèi)心的悲傷與不舍。
“他知道嗎?”
“不知道,我不想他知道。任哥,答應(yīng)我一件事,幫我瞞著這件事,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副模樣,不要可憐我,他只要恨我就可以了,他只有恨我才能活下去?!?p> 林珊說著漸漸有了哭腔,眼淚如傾盆的大雨似的無休無止的下,心痛到幾乎要讓她窒息。
“珊珊,你怎么這么傻,你這個傻姑娘!”任輝再也忍不住了,抱住了她,可又怕太用力弄碎了她。
咔擦咔擦——,快門迅速的按下,在對面的大樓上,有人將他們擁抱的這一幕記錄下來,拍照的人露出邪惡的微笑,“這下,可以賺一筆大的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