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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虐文女二的反黑之路

分道

論虐文女二的反黑之路 姜與魚 2017 2024-10-20 12:02:44

  沈凝光氣極反笑,老子一路風(fēng)塵仆仆殺來,你讓老子跟你走?

  姜和貞聲音極輕,徐攸等人不及他二人離得近,聽不清二人在說什么。

  原想著是個美人,一開口便是蠢貨,險些被她糊弄過去,沈凝光抱臂冷笑道:“姜五娘子身為燕北大都督之女,當(dāng)知軍令如山,兩軍交匯只為茂縣結(jié)兵,你我兄長尚在前線苦戰(zhàn),在下竟不知燕北亦有鼠輩!”

  “放肆!”徐攸冷喝道。

  兩方氣勢徒然一變,燕北軍拔劍出鞘,青州軍亦然。

  他們本就是藏兵而行,現(xiàn)下雙方攏共不過百人,但將士們都是與羌羯大軍拼殺下來的,若真打起來,定然造成兩敗俱傷之局面。

  徐攸憂心忡忡的看向姜和貞。

  “還請二公子移步?!?p>  姜和貞神色如常與沈凝光相視。

  沈凝光冷嗤一聲,不好真讓兩方打起來羌兵撿了漏,便隨她走到不遠(yuǎn)處的一顆老槐樹下,徐攸本想上前,亦被止住。

  “二公子才殺了一支羌兵便聽聞我已死的消息,定是心亂如麻,只想早至茂縣將此消息瞞下去,待我兄長前來再負(fù)荊請罪吧?!?p>  姜和貞生得高挑纖瘦,站在他面前,抬眸直視竟也不落下風(fēng)。

  沈凝光持劍而立,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抿唇不語,她怎會知道他誤約之因,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姜和貞若是因此告狀,他定免不了發(fā)落。

  “二公子,你我兩府的求援信早就送到了河西府崔濟(jì)手中,若我所料不錯,定是崔濟(jì)知曉你我將要聯(lián)手茂縣結(jié)兵時才肯派兵相救,我若死,便是到茂縣你我兩方也會心生隔閡?!?p>  沈凝光擰眉,“你到底何意?”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茂縣地處河西府河原府交界,你怎知三方結(jié)兵的結(jié)果不是你我兩方被吞并?據(jù)我所知,崔濟(jì)對先沈夫人并非多么愛重吧?!?p>  “話雖如此,河?xùn)|府安南府受太子與長公主染指,誰敢輕易踏足,此次羌羯兩族集兵十萬,加之……”

  沈凝光及時止住話頭,摸了摸鼻尖道:“姜五娘子可有破局之法?”

  此話一出,他便有些懊悔不該問出口,姜和貞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能有什么法子,去河西府也是因唇亡齒寒之故,不怕崔濟(jì)不肯出兵。

  姜和貞似笑非笑道:“不如將崔濟(jì)是否出兵的指揮權(quán)握在我們手中?!?p>  “五娘子何意?”

  “我知二公子去茂縣是沈大將軍親自下令,左右二公子已誤了時辰,不如信我一回,你我先返瓶縣,再以急行軍出其不意占據(jù)阻馬道,且看追兵是否遲疑。”

  “你懷疑我軍中有細(xì)作,后方追兵故意將你我趕至茂縣?”沈凝光這才回過味,細(xì)細(xì)一想,羌兵在后緊追不舍卻又不攻,這路上他只殺了一支羌兵殘部,倒像敵人故意放出的餌,引他誤了約期慌亂之中又收到姜和貞死了的消息。

  沈凝光暗自握了握拳,依她之言續(xù)問道:“阻馬道山路狹窄險峻,雖是河西河?xùn)|交界,卻離河?xùn)|府最近,若我們一動,追兵定然往河?xùn)|府去,這豈非給太子插手的借口?你方才所言,如何能使崔濟(jì)被動出兵?”

  一旦被動出兵,定是要受多方掣肘,他們便不必過于擔(dān)心崔濟(jì)染指河原府漢原府。

  “若我們欲順利前往阻馬道,二公子必然要調(diào)動眉山駐軍,為我們切斷追兵主力留出時機(jī)?!?p>  沈凝光臉色陰沉地看著她,“你竟要我不戰(zhàn)而逃放棄眉山!”

  姜和貞也不懼他的怒火,聲音依舊輕緩,“二公子,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事多無兼得者?!?p>  可失的是我的守地!沈凝光心中怒吼,若失此地,他必然要被這小丫頭牽著鼻子走了。

  沈凝光冷哼,“到達(dá)阻馬道之后呢。”

  “自然是向最近的河?xùn)|府避難?!?p>  “郡守高庭之子高映雖娶建安王之女,你的表姐為妻,卻未必見得肯讓你入府?!?p>  建安王之妹清河郡主是姜和貞的生母,燕北大都督的發(fā)妻,已故去三年,建安王膽小怕事,一向被長公主拿捏,她怎么還敢湊上去。

  姜和貞似是聽不出沈凝光暗諷之意,“我表兄褚贏尚在春陵清剿匪患,如此你我可得兩方援兵,再請高郡守上表河西府援手之義,只往河西府行軍便是。”

  沈凝光愣神片刻,反應(yīng)過來,一臉古怪的道:“這豈非陰了崔濟(jì)一手?!?p>  他們駐扎在河西河?xùn)|的阻馬道,自會引來羌族追兵,打兩府一個措手不及擴(kuò)大了自己的選擇權(quán),這不就是耍無賴嗎?

  我若死在你這,必然會給其他幾方借口來攻,你既不想讓我去你家,便要讓我去別家。

  所以河?xùn)|府必須借兵,再拉上河西府向沖陽府的玉京城表表大義,河中府王氏雖與河西府有姻親,但礙于太子長公主,定然不敢袒護(hù)。

  “是以,二公子必須放棄眉山?!?p>  姜和貞語氣堅(jiān)定道。

  “你怎知建安王世子駐軍春陵?”

  春陵是河?xùn)|府與安南府交界。

  “我以先父之名起誓,請公子信我!”

  沈凝光并非蠢人,他如今只有十七歲,正是少年熱血之際,況且兄長早有言,若發(fā)覺崔濟(jì)異動,不可輕易前往茂縣。

  “也罷,便依你所言!”

  沈凝光目光炯炯。

  徐攸在不遠(yuǎn)處看了一會,略有急躁,正欲上前,竟然看見沈凝光推搡了姜和貞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少年倚樹而立,唇角笑意惡劣。

  “五娘子!”

  芍藥這一驚呼,頓時吸引了兩方士兵的目光,氣壓瞬間冷凝,沈凝光那一方的謀士倒吸一口涼氣,感覺燕北軍的刀已經(jīng)架在他們脖子上了!

  小祖宗?。∧阃扑魃醢。?p>  徐攸扶著姜和貞站起來,姜和貞握住徐攸的衣袖,給他遞了一個眼色,面色難堪道:“沈二公子兵力強(qiáng)盛,何需與燕北結(jié)兵,如今我方雖弱,燕北威名卻不容折辱!徐叔,我們走,召集我軍死守瓶縣!”

  又朝沈凝光冷笑道:“端看沈二公子能否守住茂縣!”

  兩方兵馬自此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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