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錢,還不夠哥哥我蹦迪的,話說我們學漆器也不是為了錢呀~”語氣里滿是戲謔,一副與自己毫無半點關(guān)系的意思。
當然了,那筆錢對熠輝來說,就算是后面再多加兩個零都無所謂的,小余總可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生路上風調(diào)雨順,就算有點什么事兒,家里都可以幫他擺平,富貴人家的小公子出來體驗生活罷了。
說句實話,蘇黎看到那個數(shù)字的時候,確實是心動了的。
畢竟不是誰都和熠輝的出生一樣,蘇黎就是一普通人家的姑娘,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可以通過努力,盡快讓自己的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
蘇黎嘆了一口氣,“說的是呢,雖然那筆錢對我來說是不少,但是不能忘了初心呀,而且連我都收到了那封郵件,那其他師兄們肯定也收到了……”
熠輝伸手刮了刮蘇黎的鼻子,他知道這個敏感的小姑娘又會開啟自己的想象力,“小蘇黎,要知道,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有些事情無法干涉,也無需干涉,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p> 蘇黎抓了抓腦袋,道理她都知道,但她很害怕這樣的變故,畢竟在一起久了,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忽然少了誰都難免讓人傷感。
她又回想起和大家的工作日常,師兄們總喜歡幫著自己一起髹漆,偶爾讓自己幫他們跑腿,每次跑腿后師兄們都會給自己買好吃的,或者是出去玩的時候帶上自己,這樣的生活真的很美好不是嘛。
“可…師傅對咱真的很好呀,無論是傳授技藝上,還是生活上,方方面面都為我們考慮了,包括工作室成立的初衷,不就是希望咱可以安心的傳承這門手藝嘛”
蘇黎還是很不滿五師兄的辭職,她感覺就是五師兄起了一個不好的頭,才會讓工作室的大家都動搖了初心。
但蘇黎也沒想到自己對大家的感情會那么深,以至于現(xiàn)在連分別都感到如此的抗拒。
蘇黎暗暗的告誡自己,對于分別這個人生課題,自己要慢慢地去適應(yīng),或許會要很長的時間,但這世界上沒有誰離開誰會活不下去。
熠輝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怎么和蘇黎說出,自己即將要遠赴A國商談合作的事情。
他今天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還是往日里的穿搭,針織衫配闊腿褲,針織衫里還搭配了一根十分騷氣的紫色領(lǐng)帶,儼然一副溫暖的鄰家大哥哥的樣子。
但在蘇黎看來熠輝就是名副其實的“斯文敗類”,畢竟小余總的夜生活,她是見識過的,其豐富程度,增長了蘇黎這二十年來的見識。
修長的手指接過蘇黎手中的包裹,“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每個人都有權(quán)利選擇自己想要的,小蘇黎你這樣算道德綁架咯~”突如其來的俏皮音調(diào),和蘇黎眼里“油膩膩”的wink~。
怎么說呢,或許在別的姑娘看來,這個wink確實很吸引人,但蘇黎感覺胃里一陣翻騰。
滿頭黑線的瞟了熠輝一眼,“額……”
蘇黎正準備上手,“輕輕”敲醒熠輝沉睡的心靈,遇上張師傅端著剛出爐的龍井茶酥路過,揚起的手很快就變成了饒頭。
“你們兩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小話呢?有什么事兒是我這個做師傅的聽不得的?”說著,張師傅還把把腦袋湊了過去,好奇的跟個小孩兒似的。
熠輝和蘇黎連忙散開,搖頭擺手,整齊劃一的跟訓練過一樣,“沒…沒事兒,師傅我們出去把這貨發(fā)出去啦?!?p> 兩人心里都是一驚,沒想到彼此已經(jīng)有默契到了如此地步。
張師傅看著兩人如此親密,臉上居然多了一抹微笑,“好!你們?nèi)グ伞!?p> 看著兩人并肩離開,打打鬧鬧的樣子,其實張師傅還蠻看好這兩個孩子的,如果有緣在一起,那種自然是最好的,他打心眼兒里希望這倆孩子能在一起。
七師兄將買來的點心都裝盤了,用的還是《廬山描金滿繪漆盤》,是七師兄仿造師傅之前的佳作。
他端著盤子沖兩人說道:“二師兄、小師妹,你們要出去嗎?我們給師傅買龍井茶酥回來了,嘗一嘗再去唄?”
可熠輝和蘇黎已經(jīng)走到門口了,只好連連揮手道:“不了,不了,我們先去發(fā)貨,晚了買家就不能按時收到了?!?p> 兩人推著滿是包裹的購物車溜了。
看來今天是默契爆棚的一天,蘇黎在心里默默祈禱著不要再這么有默契了,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不是嘛。
在距離車庫幾米的路上,熠輝想著剛好在兩人獨處的時候,把自己要出差的消息告訴蘇黎,還得叮囑她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里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么事兒找老六、老七他們,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
“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
蘇黎沒有口袋,將手機隨手給了熠輝,此時鈴聲帶震動的被熠輝從口袋掏了出來。
熠輝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房東”二字,連忙遞給蘇黎,“小蘇黎,你房東的電話!”
雖然不知道房東找自己什么事兒,但蘇黎心中隱隱不安起來,接過手機的同時,柔聲道“二師兄你等我一下哈~”
“我先去開車,門口等你?!?p> 蘇黎拿著手機走到一旁,熠輝則是繼續(xù)走向。
蘇黎現(xiàn)在沒辦法同時跟兩個人說話,只好用手擺出了“OK”的樣子。
“丹姐,您這個點找我是房子出什么事了嗎?”可能簡單直白的溝通也算是蘇黎處理事情的一種特色吧。
蘇黎的房東是一位四十多歲的阿姨,一位家境優(yōu)渥,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太太罷了,房子租給蘇黎后就出國買買買去了,距離兩人上一次見面還是在春天,第一次簽合同的時候。
丹姐也是一個非常直爽的性子,一拍即合額的兩人,當時簽合同也非常的爽快,如今也是,丹姐嬌滴滴的嗓音,悠悠的說道:“小蘇啊,我兒子從國外回來了,房子以后就不能再租給你了,你要盡快搬走??!”
貓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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