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中毒
大胡子皺眉,與廖太醫(yī)道:“無礙,我去去就來?!?p> 說完,便與謝妱拂走出了太醫(yī)院。
這個大胡子看起來兇兇的不像個好人也不像個太醫(yī),沒想到是個腦子清醒的。
只是謝妱拂想到之前皇后下的旨意,可能真的有太后的授意。
賀弋過得越慘她們自然越開心。
皇帝的妃子不少,但是能說得上的也就皇后和沈賢妃這兩個大頭。
太后,皇帝,皇后,沈賢妃,太子。
宮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皇后與太后是本家,皇后的意思基本上就是太后的意思。
至于皇帝,謝妱拂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大胡子走在前面,謝妱拂與書敬則落后了半步,眼看就要到東宮,迎面走來一個太監(jiān)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謝妱拂看過去,竟是皇后身邊的來伍。
來伍也不理會謝妱拂與書敬則,只是對大胡子行了一禮:“大人,皇后娘娘有請?!?p> 大胡子看了一眼謝妱拂,來伍便催促道:“大人,皇后娘娘有些不好,還在等著您呢!”
大胡子眼下是真的有些為難了,來伍笑了笑:“大人,令嬡年歲也足了,皇后娘娘有意讓令嬡進(jìn)宮陪公主讀書呢!”
這話一出,大胡子抿了抿唇,朝謝妱拂嘆了口氣,便也跟著來伍走了。
眼看著大胡子與來伍的身影越來越遠(yuǎn),謝妱拂冷聲道:“皇后知道得可真快?!?p> 書敬則有些著急:“姑娘,這下怎么辦?”
“書公公,快些回去讓長青去找王爺,王爺大概出宮也不久?!?p> 書敬則應(yīng)了聲,接著就跑回去了。
謝妱拂有些擔(dān)心,賀弋的身體素質(zhì)不錯,淋的雨也不算多,可是怎么就發(fā)燒了?
她怕賀弋是不是不單純是著涼,還是找太醫(yī)來看看才好。
謝妱拂回去的時候,賀弋燒得更高了,迷迷糊糊的卻沒有睡著,嘴里還說著什么。
謝妱拂一回來,青檀便嘆了口氣:“你可算回來了,殿下一直不肯睡,嘴里念念叨叨地就喊你的名字?!?p> 果然,謝妱拂一靠近他,就聽見他在喚“妱妱”。
謝妱拂為他換了一塊毛巾之后握住他的手:“殿下,奴婢在這呢?!?p> 賀弋看向她,眼神有些迷蒙,卻還是彎了彎眉眼。
“妱妱……”
青檀見書敬則急急忙忙地回來,謝妱拂臉色也不好,便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到底是怎么了?”
謝妱拂簡單把事情說了說,青檀當(dāng)即就變了臉色。
“真是好一個太醫(yī)院,欺人太甚!”
謝妱拂嘆了口氣:“勞煩姑姑去給殿下熬點(diǎn)粥,殿下眼下不吃東西也不行?!?p> 青檀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去安排。
謝妱拂撫了撫賀弋的眉眼:“殿下,奴婢在這呢,你睡一會兒好不好?”
賀弋卻絲毫不猶豫地?fù)u了搖頭。
他現(xiàn)在的意識其實(shí)有些不清醒,閉上眼就是前世的事情在眼前重演。
他不想閉眼,只有看著妱妱他才會心安。
謝妱拂只好握著他的手,想要讓他安心些,可謝妱拂的手一動,就見賀弋的右手上有一道口子,血色像是已經(jīng)干了,但這明顯是一道新的口子。
謝妱拂皺眉:“殿下,你什么受的傷?”
賀弋迷迷糊糊的,沒有回應(yīng)謝妱拂。
所幸賀沿的動作很快,沒多久長青就帶著一個大夫回來。
謝妱拂其實(shí)覺得很難得,賀沿這么小就開府封王,難說不是太后一開始沒有想扶持賀沿的心思,但是賀沿對自己的哥哥沒有二心,太后便也放棄了這個想法,一心放在密王身上。
但不得不說,賀沿有自己的府邸住在宮外更方便。
賀沿帶來的大夫給賀弋看了看,果然得出了中毒的結(jié)論。
只是謝妱拂有些不解,這段時日賀弋都沒有與外人來往,吃住他們幾個都在身邊,怎么會中毒的?
謝妱拂猛地想到什么,連忙去把之前賀弋撐的傘拿過來給那個大夫看。
那大夫看了看,了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傘柄上確實(shí)有藥,所幸這藥毒性不強(qiáng),殿下發(fā)發(fā)熱也未嘗不是好事?!?p> 謝妱拂點(diǎn)點(diǎn)頭,書敬則卻道:“這傘奴婢也曾拿過,可是奴婢什么事都沒有啊!”
聽了書敬則的話,謝妱拂想到之前看到的賀弋手上的傷口。
“對了,殿下手上有傷,是不是這個緣故?”
那大夫又給賀弋看了看手,幫他處理了手上的傷口。
“正是此緣故?!?p> 賀弋發(fā)燒的原因找到了,可是到底是誰呢,這個人又是怎么做到的在傘上動手腳,又是怎么知道賀弋的手會手上?
謝妱拂一時間想不到。
“殿下的毒不大要緊,但是明日許是還會燒上一會兒,諸位不要擔(dān)心,殿下身體好,靠著他自身發(fā)熱,輔以老夫的藥方,殿下就沒事了。”
謝妱拂連忙道謝,長青又把人送出去。
謝妱拂心里突然就有了一個想法。
她轉(zhuǎn)頭看向書敬則:“書公公,殿下出事之后,陛下和太后可有禁止殿下上朝?”
書敬則搖了搖頭:“殿下瘋……生病以后,就一直待在東宮沒有出去,太后娘娘與陛下也不曾下旨不讓殿下去上朝?!?p> 謝妱拂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到如今皇帝都老大不小了,兒子都到了成家的歲數(shù)了,太后竟還垂簾聽政,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鬧事了。
她就是打算把事情鬧大,她就不信,整個大峪就沒有對皇帝忠心對太子忠心的人!
——
第二日一早,賀弋醒過來的時候還是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撇頭一看,就見謝妱拂看著他。
賀弋心下一動,妱妱竟是守了他一夜都沒有休息嗎?
見賀弋醒來,謝妱拂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如那大夫所說,賀弋還在發(fā)燒。
“殿下難受嗎?”
賀弋搖了搖頭,想要讓謝妱拂去休息,可是一張嘴就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來。
謝妱拂忙給他倒了杯水,扶著他起來,喂給他喝。
“殿下慢慢喝。”
賀弋剛醒來就看見謝妱拂,心中熨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病中的緣故,他伸手環(huán)住謝妱拂,腦袋親昵地蹭了蹭她。
謝妱拂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