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奇奇怪怪的兩人
青檀知道賀弋與謝妱拂回來之后,忙出來迎接,只是看到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方式與以往實在不同,心下也有些奇怪,往祁毓與賀沿那邊看了看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殿下,姑娘,熱茶已經備好了,快進去喝點好生休息休息?!?p> 謝妱拂朝青檀笑了笑,但因為賀弋沒有行動,謝妱拂便也沒有動。
直到賀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眼瞅著自家兄長都要被委屈埋起來了,上前打著哈哈:“姑姑好生偏心,我也渴了,可有我的份?”
青檀笑道:“自然是有的,這茶還是上次王爺帶給殿下的,是王爺愛喝的!”
賀沿打頭陣進去給祁毓使了個眼神,可是賀弋不進去祁毓又怎么能走在他的前面?
謝妱拂無奈,只好上前握住賀弋的手:“殿下,我們進去吧?!?p> 賀弋看著兩個人相握的手,心中的委屈竟是更多了,心里又酸又澀的,難受極了。
進去之后,賀弋就那么坐著,也不說話只低著頭,整個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還是只失去了理想的茄子。
被這個比喻笑到了的謝妱拂有點沒忍住笑意,便用衣袖遮了遮。
余光時刻注意著謝妱拂的賀弋還當她是用衣袖擦眼淚,急得他也不管自己手上是不是還端著一杯熱茶,就這么一扔,抓住了謝妱拂的衣袖:“妱妱!”
“殿下!”
謝妱拂不知道賀弋突然這一下是怎么了,聽到青檀的驚呼聲,謝妱拂見剛才他手里的熱茶全灑了,他的手上還有些茶漬,有茶漬的地方已經有些發(fā)紅了。
謝妱拂心下無奈,用手絹把茶漬擦去,青檀連忙去打了涼水來,書敬則又去取了治燙傷的藥膏。
謝妱拂輕輕給他吹了吹:“幸虧茶水也沒有那么燙了,不是很嚴重?!?p> “發(fā)生什么事了殿下要如此莽撞?”
賀弋抿了抿唇,見她還是像往常一樣關心自己,賀弋心中又甜又酸,滋味太過復雜讓他有些難以招架,于是湊到她的耳邊用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妱妱,你別不理我?!?p> “奴婢沒有不理殿下,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奴婢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殿下?!?p> “殿下,您給奴婢一點時間吧。”
如果謝家大哥要回來的話,沈葉姝肯定要作妖,離那個契機可就不遠了。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說什么呢,從回來兩個人就奇奇怪怪的,現(xiàn)在還說上悄悄話了!”
祁毓張了張嘴,無奈地收回沒攔住賀沿的手。
果然賀沿年紀不大,看不懂這里面的門道。
這兩個人明顯是吵架了啊!雖然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青檀這時也打了涼水進來,謝妱拂便轉頭看向賀沿:“王爺說奴婢與殿下奇奇怪怪,哪里奇怪,何曾奇怪?”
賀沿一哽,要說奇怪,賀弋對謝妱拂緊張得要命,謝妱拂也緊張賀弋的傷;可要說不奇怪,他們又明明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
想不明白,干脆擺了擺手:“我不管你們了,謝紹安就在隔壁院子里住著,有什么不舒服還是去找他吧,我哥的病可就全仰仗他了?!?p> 賀沿說到這,謝妱拂明顯感覺的到賀弋有一瞬間的顫抖。
謝妱拂突然想起來,怪不得那日賀弋不愿意謝紹安為他看病,到最后非要單獨見他。
謝妱拂嘴角揚了揚:“這是自然?!?p> 青檀與書敬則為賀弋處理被燙傷的手,青檀嘆了口氣道:“畢竟殿下的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奴婢倒是擔心明日?!?p> “陛下為殿下設宴,沈家人自然也會來,奴婢是真的怕了殿下見到沈姑娘。”
賀沿臉色變了變:“雖然沈葉姝一心都掛在密王身上,但是她也沒少招惹我哥!要是我哥真的愿意見她,不然就讓他見見吧?!?p> 謝妱拂一直都沒說話,賀沿便問道:“現(xiàn)在我哥與你最是親近,你說說有沒有什么辦法,讓我哥既能見到心上人又不會受刺激?”
賀弋心中艱澀,可又無法言說,他忍不住去看正在整理東西的謝妱拂,只見謝妱拂笑了笑,緩聲道:“奴婢能有什么辦法,當然是一切以殿下為重?!?p> 說完,謝妱拂輕飄飄地看了一眼賀弋。
“妱妱……”
賀弋被她這一眼看得著急,見她手里拿著東西要出去,想喊住她,被青檀叫住。
“殿下,還抹著藥呢!”
說著,青檀還笑了笑:“瞧瞧,竟是一刻也不能分開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祁毓與賀沿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復雜。
——
第二日一早,書敬則便興沖沖地跑來,說襄國公謝琬謝琰之回來了。
謝妱拂頓了頓,才明白過來謝琰之是謝家大哥的字,謝家大哥的名是謝琬。
青檀見書敬則這么興奮,不禁也笑了笑:“國公爺今日可會來別苑?”
書敬則朝青檀點了點頭,又對謝妱拂道:“姑娘,剛才謝三公子告訴奴婢,說臨將軍那里他去看過了,已經沒什么大礙了。姑娘您想的可真周到,臨將軍也曾碰過殿下的傘,奴婢都把這事兒忘了。”
聞言,謝妱拂一愣,謝紹安去給臨溯兒看病去了?
是了,如果賀弋的毒是從傘柄上而來,臨溯兒碰過賀弋的傘,手上還有那么嚴重的傷,自然也會中招。
看來是賀弋讓謝紹安去的,只是謝紹安知道賀弋沒有瘋傻,但是又不能直接與書敬則說,見不到賀弋他就只能告訴書敬則是她說的了。
但是如果她不知道賀弋沒有瘋傻,謝紹安這么與書敬則說她肯定就會懷疑賀弋。
也就是說,謝紹安這是想要通過這件事告訴她賀弋沒有瘋傻的事。
是了,謝硯舟能把她認出來,謝紹安自然也可以。
他這是向著自家妹子了。
書敬則說完就進屋找賀弋了,沒有看到謝妱拂發(fā)愣,倒是賀弋跟著書敬則出來的時候見她呆愣愣的,邊走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努力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妱妱早!”
謝妱拂回過神來,微不可察地抽了抽自己的手,眼睜睜看著賀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小,直至變成沮喪。
謝妱拂這才有了笑容:“殿下早??!”
清如渡
賀小弋:我謝謝你們這些哪壺不開提哪壺的?。ㄉ鷼鈿?!叉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