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呈瞇了瞇眼,上前抱起昏迷的南昭君,去了西邊的廂房。
傅柔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見他才過來,她難免有些埋怨,“你怎么才來?”
蕭景呈一張臉繃得很緊,臉色十分難看。
他遲疑了好半天,才喃喃道:“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這有什么的?”傅柔滿眼不理解的看著他,“王爺,事已至此,你到底在糾結(jié)什么?!”
她搞不明白了,他既然對南昭君并沒有一絲感情,為何此時要退卻?
其實蕭景呈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那日答應(yīng)完傅柔,他就后悔了。
但話都說出去,根本不容他反悔。尤其是如今的傅柔,動不動就學(xué)著南昭君,跟他唱反調(diào)。
這種被女人拿捏的滋味非常難受。
蕭景呈告訴自己,只要英國公聽他的話,這兵權(quán)就相當(dāng)于掌握在他手里頭的。到時候,誰還敢跟他對著干?
他太明白傅柔那種迫切的心情了。
她恨不得,去找個權(quán)勢更高的男人攀附!
蕭景呈心想,他手里要真是什么都沒有了,那傅柔,一定會是首先逃脫他身邊的女人。
反倒是這個南昭君……
像她這般灑脫的女子實屬少見。
若是南昭君的心思,能放在他的身上,那對他來說,無異于如虎添翼。
蕭景呈后悔。
他后悔沒有早點對南昭君好!
反而時至今日,他們兩個人之間,早已變成無法回頭的彼岸了!
沉默了良久,蕭景呈面無表情的開口,“不管怎樣,她也是本王名義上的王妃。我們這樣做,相當(dāng)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那又如何?”
傅柔臉色微微一變,恨鐵不成鋼的道:“有時候事情無法兩全,必須要犧牲點什么,才能得到的更多?。 ?p> “王爺,這道理你該不會不懂吧?!”
傅柔這一副咄咄逼人的嘴臉,令蕭景呈的心中無比反感。
他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
驀地,他就想到南昭君說的那句,他是靠女人吃軟飯的家伙!她詛咒他,會一直要被女人左右,果然應(yīng)驗了!
蕭景呈事到臨頭,竟然想要退縮,傅柔直言道:“王爺,你別怪我說話難聽!”
“既然我們已經(jīng)做了,這件事就容不得你反悔。否則,一旦南昭君醒來,就算你沒參與,她會認(rèn)為你是清白的嗎?!”
她這語氣,完全破釜沉舟了,“我們無法做到兩頭都保全,我知道你愛面子,但是,這件事只讓英國公知道,不會傳出去的!”
傅柔一臉篤定,“我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會外傳!”
其實,蕭景呈哪里會不明白?
開弓沒有回頭箭。
就算他這個時候選擇保住南昭君,她也絕對不會念他半點的好。
那個女人極其刁鉆,她就像沒有愛過他一樣。
蕭景呈緘默不語。
傅柔催促他,語氣也軟了些,“好了,就這樣吧?!?p> “我知道讓王爺兩次把王妃推出去,送到別的男人懷里,這對你來說,是件困難的事兒。你雖然不愛她,她卻霸占著王妃的頭銜,丟你的臉。”
“但你想想以后,我們馬上就可以東山再起了?!?p> 她的意思,蕭景呈都懂。
“沒錯!”
思忖片刻后,他也想開了。
那抹恨意重新沖上心頭!
反正他得不到的,毀掉便是。
在傅柔一番軟硬兼施的勸說下,蕭景呈的心思不再動搖,他將昏迷不醒的南昭君,放到床上那個陌生男子的身邊。
他的眼神,有過一瞬的猶豫。
很快就被他壓下去了。
隨后,蕭景呈扯過旁邊的被子,蓋到了南昭君的身上。那陌生男子一臉的迫不及待,蕭景呈還沒出門,他就撲了過去!
“滾開!”
蕭景呈腳上的速度,遠(yuǎn)比他腦子里想的要快很多。他幾乎都來不及反應(yīng),就本能的將那個男人踹到一邊。
他力氣很大,那男人痛呼不已。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了!”
傅柔聽到聲音進(jìn)來,微微皺眉,“王爺,你在做什么?英國公都已經(jīng)走到前院了!”
見他不為所動,傅柔連忙說道:“不會有實質(zhì)性的事情發(fā)生的,我們只需要制造出,王妃與野男人私會的假象啊。這件事我們之前就做過……”
“閉嘴!”
傅柔提起當(dāng)初的事,非但沒有勸動蕭景呈,反而還令他異常暴怒,“你別管了,本王去打發(fā)英國公!”
“你站?。 ?p> 傅柔眼神沉沉的盯著他的背影,眉頭緊皺,“王爺,就差這一步了?你為什么要臨陣脫逃?”
“本王沒有。”
“呵,你就是嘴硬?!备等釖吡搜鄞采系哪险丫挚聪蚴捑俺?,滿臉冷意,“王爺,你還不會對她動心了吧?”
“本王說了沒有!”
一聽這話,傅柔頓時急眼了,“還說沒有?!你滿臉都寫著你不高興,你不愿意!王爺,你去找個鏡子,照照此時自己的臉吧!”
蕭景呈氣得不輕。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起,就連傅柔都能踩在他的臉上、朝他大聲喊叫了?
蕭景呈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對傅柔,已經(jīng)完全沒了耐心,“本王不想與你爭執(zhí),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后,莫要提起了!”
話落,他就拂袖出去了。
傅柔也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真是想不明白,蕭景呈這樣做,到底圖什么?
南昭君的心思早就飛到太子的身上了,這不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嗎?他以為自己有面子,實際上,誰都知道他綠了!
就他不自知而已!
傅柔越想越氣,她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煮熟的鴨子,還能讓它飛了不成?傅柔的眼里閃過一絲陰狠,她在想,既然孝敬不配合,那這件事,她就自己做!
傅柔雙眼冒火,正欲向外走。
這時,本該在床上昏迷的南昭君,卻突然睜開了眼。她身形一晃,下一瞬,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傅柔面前!
南昭君的功夫,早已是出神入化的地步,豈是傅柔能夠企及的?
她伸出手,飛快點住傅柔的穴道。
床上那陌生男子早已被她制服,隨后,她將傅柔與那個男人一起,塞進(jìn)了被窩里。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敲鑼打鼓的就跑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