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曾經(jīng)的墨文茵,可是個酒鬼。
后來她就戒掉了。
在四公主府的酒窖里,有許多外面有錢也買不到的藏酒。墨文茵喜歡將珍品買回來收藏,自己卻滴酒不沾。
她能做到這般,實屬非常厲害了。
今日,若非墨司彥一個勁兒的勾她,想盡辦法騙她飲酒,她還不會碰這三十年的桃花釀。
墨文茵久不沾酒,這才喝了幾口,她的臉頰便浮出兩坨緋紅。
“不行,我要醉了。”
她嘴上說著,踉蹌著就要站起身。她扶住旁邊的柱子,暈乎乎的喊道:“來人,來人啊!”
無奈的是,任由她怎樣喊,都沒有一個人出現(xiàn)。
墨司彥嘆道,“四皇姐,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p> “我沒有!”
誰知道,墨文茵雖然醉醺醺的,可她的力氣卻非常大,一下就將墨司彥拂開。她的手打在他的鼻子上,他頓時就流了鼻血。
這時候,房檐掠下一道身影。
“我說昭君姐姐,你可算來了!”
見到南昭君,墨司彥整個人就如釋重負般,松了一口氣。
喝酒,真不是他的強項。
盡管南昭君給的藥,能讓他千杯不醉,保持腦子的清醒。但那種滋味,還是上腦,十分難受。
墨司彥揉著發(fā)疼的額頭,聽南昭君說道:“暈了?!?p> 他挑了挑眉,“當(dāng)然得暈啊,她都幾年沒喝過酒了?!闭f到這,他突然想到什么,正色道:“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綁架四公主?
南昭君并沒有急于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想到他方才說的那些話,問道:“你講的都是真的嗎?”
“什么?”
“梅娘跟夜長風(fēng)的事?!?p> 墨司彥沒回答,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信了?”
南昭君搖頭,“我覺得你在撒謊,但你說的,倒是挺合情合理的?!?p> 如果她是四公主的話,大概就會相信了吧。
“咳咳?!?p> 墨司彥尷尬的咳嗽兩聲,說道:“假的,我騙她的?!?p> 此時,墨文茵早已昏迷過去。
他們說什么,她都無法聽到了。
南昭君看著倒地的墨文茵,思忖道:“你有兩個選擇,要么趁機占了這公主府,要么,秘密的將她運回你的地盤去?!?p> 這么重大的事,居然被她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了?!
墨司彥簡直震撼,“第一條不可行,四皇姐這府上臥虎藏龍,尤其是那個鬼澈,我總覺得他有問題。”
南昭君沉聲道,“鬼澈,是公主的那個貼身侍衛(wèi)?!?p> “對!你怎么知道的?”
南昭君神色寡淡,看不清什么情緒,只聽她道:“我之前見過他一次,總覺得,他有一種自己就是這府邸主人的感覺?!?p> 她是在暗中看見的。
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對那個侍衛(wèi),印象深刻。
等南昭君說完,墨司彥也很配合的點頭道,“我聽小道消息說,他喜歡我四皇姐。但是她心里一直有夜長風(fēng),容不下別的男人?!?p> 頓了頓,墨司彥補充道:“早些時候,父王清醒的時候還多,他也曾給四皇姐介紹過幾門親事,全部都被她拒絕了。那些男人,要么高官大戶,要么名士風(fēng)流,反正都比那個鬼澈強很多?!?p> 他的意思是,四皇姐連條件好的男人都看不上,更何況是鬼澈那樣的?他不過是個奴才而已,還是個毀容的。
鬼澈,之所以叫這名字,便是因為他的臉上有一道疤。
蜈蚣一般,從額頭爬到了下巴。
墨司彥還在感慨,“其實別的不說,如果光論相貌,鬼澈要是沒毀容的話,他應(yīng)該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呢?!?p> “阿彥?!蹦险丫驍嗨泥哉Z,無奈道:“你的重點又偏了。”
“哦,哈哈,不好意思!”
南昭君起身說道:“把四公主弄回去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去想辦法,將那個鬼澈引開?!?p> 他是個高手。
盡管,南昭君還未曾與他交過手,但憑借氣息,便已經(jīng)能夠感應(yīng)到。
“行!”
有了她這番話,墨司彥已經(jīng)很放心了。他原本想抱著四皇姐,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她竟然還想抓住所有兄弟手足的把柄,這只手,伸得挺遠啊。
是不是等她對付完親人,那只爪子就要伸到朝廷去了?
真是個壞心腸的女人!
墨司彥越想越生氣,就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扛起墨文茵。
前院。
南昭君在樹上制造出動靜,鬼澈聞聲便追了過去。
她借勢,就引他離開了公主府。
然而輕功飛了一段時間后,南昭君才察覺不對勁。
她突然回身,抓住身后那道影子。
果然不是鬼澈!
她臉色微變,質(zhì)問道:“鬼澈何在?!”
“鬼澈大人就沒跟你出來,沒有公主殿下的命令,他是絕對不會離開公主府半步的!”
糟糕。
南昭君暗道不好,連忙往回趕。
卻為時已晚!
“哎呦!”
墨司彥一聲痛呼,身體如落葉般飛到遠處,啪的一聲,摔在地上,他跌得吐出了一口血。
這是公主府的后山。
墨司彥記得這邊應(yīng)該有條小路,能夠通往府外的那片桃樹林??僧?dāng)他扛著墨文茵,才進到后山,就被鬼澈攔住了。
在墨司彥的心里,南昭君做事很靠譜。她說的話,就是真理,是絕對正確的存在!
可這件事,她卻失誤了?!
鬼澈根本就沒離開!
他悄無聲息的跟在墨司彥的身后,在他進到后山時,將他攔住。
墨司彥挨了一掌,差點罵娘,他瞪著鬼澈,一個字也不敢說。
孤軍奮戰(zhàn)!
他做不到??!
墨司彥看了眼被鬼澈抱在懷里的墨文茵,訕訕的解釋,“她沒事,就是喝了一點酒而已。”
他說完又吐一口血。
鬼澈的整張臉,陰森無比。
他沉默的抱著墨文茵,走到墨司彥面前。
之后,他一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握著劍對準墨司彥的喉嚨。
墨司彥臉色一白。
“你……你敢殺我?!”
鬼澈不言。
墨司彥心里十分害怕,嘴上卻在強撐著,“我跟四皇姐并非死敵,這次沒辦法了,我才出此下策,再說了她也沒……”
唰!
刀光瞬間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