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時有競爭集團副總候選人,特意把她堵在茶水間,冷嘲熱諷的勸她既然被人包養(yǎng),就別占著候選人名額了。
以她不服輸?shù)男愿耠m把惡意強硬堵了回去,但其心情已經(jīng)極度不佳了。
好不容逮到了一個最好的發(fā)泄機會。
自是不會輕易放過。
浴室里的男人猛然感覺到危險來臨,連忙起身穿上浴袍,準備出門向張玲解釋解釋。
可誰曾想張玲的反應比他還要迅疾。
破門而入的那一瞬,手中的實木小板凳,猶如離弦的箭向他小腿飛來,伴隨著一聲悶響重重砸向他腳下的地面。
在那一聲悶響之后,張玲潛意識認為惡人得到了懲治,其心情又瞬間舒暢了一半。
與此同時,外出的父親看到了沖動的張玲大喊:
“玲玲,住手,使不得,里面是……”
她聽到父親的呼喊,心兒瞬間又揪了起來,感覺有種不好的事情即將發(fā)生。
男人本能的躲過了板凳攻擊,卻因為拖鞋不跟腳,一腳踩在濕滑的地板上,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
“唉吆,疼疼疼!”
身體率先接觸地板的關節(jié)處傳來劇痛。
他掃了一眼實木板凳折了一條腿,安靜的躺在墻角。這是該有多大的仇恨呢?即便他是惡賊也不至于下死手吧。
他確實承認自己是賊,是準備竊取面前這個女人心的賊。但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她口中的惡賊。
浴室門的敞開,霧氣快速消散了不少,她這才看清楚躺在地上的李想。
“你怎么會在我家浴室?”她極度詫異的看著男人問。
父親這個時候已經(jīng)來到浴室門口,先沖著張玲叫喊道:
“你啊,做事怎么還這么沖動?”
張玲委屈的看著父親道:
“爸啊,這不能怪我啊,誰叫他不一開始表明自己身份的?!?p> “怪我,都怪我行了吧。”父親不敢過多爭論,一臉愧疚來到躺在地上的男人身邊說,“怪我不知玲玲會這么快回來,鬧出了這么大的誤會,李想你沒事吧?!?p> 女兒犯了錯,父親本能的將責任獨攬,也因為這一點兒,張玲才敢在父親跟前,一直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沒事,他只是自己摔了一跤,肯定沒事,我丟出去的板凳根本沒有砸到他?!睆埩釒е鴰追州p蔑掃視了一下推卸責任說。
李想的額頭上已分不清是布滿了汗水還是水珠,一臉痛苦的看著父親說:
“我右腳踝處的骨頭好像斷了?!?p> “斷了!”父親回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張玲大喊道,“愣什么呢?趕快收拾東西送去醫(yī)院?!?p> 簡單收拾了一下,在送李想去醫(yī)院的途中,她也變得慌張擔憂起來。
李想因她的行為受傷只占據(jù)一小部分,極大的還在擔憂兩天后的同學聚會,男伴就這兒樣被她親手給打沒了。
經(jīng)過醫(yī)生的一番檢查,李想是腳踝骨裂,也屬于骨折,雖不需要手法復位或者切開復位,但一定要固定4-6周休養(yǎng)。
聽完醫(yī)生的解釋,李想看出了張玲擔憂,趁著父親去繳費,他笑著對她說:
“你不用擔心,醫(yī)生都說是小問題了。放心,兩天后的聚會我定會準時參加的?!?p> “參加?還是算了吧。你還是留在自己家里好好養(yǎng)傷吧?!睆埩釘[手道。
對于李想來說,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身份,就因為這么一個意外沒了。
他實在有些不甘心的試圖挽回說:
“張玲,怎么了?即便醫(yī)生不讓我的傷腳吃力。但我還可以坐著輪椅陪你一起去的?!?p> “坐輪椅!”張玲笑容中帶著些許輕蔑接著說:
“李想,還真敢想!”
她因為李想已經(jīng)在公司遭人誣陷非議。
但看在她們是友好合作的份上,她勉強可以忍受這些。
現(xiàn)在不論李想以什么身份,坐著輪椅去參加她的同學聚會。
相信她的那些奇葩同學,也會像公司里那些八卦員工一樣,編造出更為離譜與不堪的話題出來。
她想著與其給他們一個編造八卦謠言的契機,還不如直接大方的承認單身更好一些。
至少受到的傷害值會大幅度少很多。
“為什么不敢想?這可是我們提前說好的!我在履行對你的承諾。”李想隱約感到了危機。
“承諾!”張玲冷笑了一聲,帶著幾分尖銳的語氣擺手道,“我謝謝你的承諾。本來我還糾結如何找個機會告訴你,已經(jīng)不需要你履行承諾了。現(xiàn)在正好你知道了?!?p> 他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道:
“莫不是你找到了比我更好的人選?”
這是李想能想到的最可能的拒絕理由了。
“對,你說的沒錯!我是找到了比你更好的人選。所以如今殘廢的你還是死心吧。我可不想讓你待在我身邊丟人?!?p> 她裝作瀟灑的承認了。
她也覺得李想說的這個理由,或許能讓李想死心不再糾纏。
聽到張玲坦然承認,他暫時性木訥的看著她,腦海里開始回蕩著陳劍的歪理邪說。
說女人,喜歡被人征服,被比她們強的男人征服,這沒什么奇怪,女人的本性而已。
莫不是只因為他給她的初始印象只不過是個民工,讓她打心眼里一直都瞧不起他。
之前,她提出那樣的要求,多半只是把他當成了暫時性替代品。
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好像真讓陳劍說中了。
心口的難受程度已經(jīng)遠遠超越了腳踝的陣痛。
不,他不能像一般男人一樣,直到此時還沒尊嚴的去挽留她。
他看著她沒有再說一句話,心中雖有無數(shù)不情愿,但還是暫時性迫使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
開始慢慢說服自己試著信服陳劍的歪理邪說。
陳劍說過男人有時候必須要強勢,總逆來順受,反而會被女人瞧不起。
對女人霸氣點兒,她都會覺得你有男人味兒,愿意臣服于你。
所以別傻傻認為無條件滿足女人就是愛她。女人不但不會領情,時間久了就會覺得你不像男人,更會指手畫腳的嫌棄你。
對待女人必須要剛柔并濟,時而霸氣點,發(fā)發(fā)小脾氣,時而溫柔點,她就會找不到北,不敢生出侵犯你的心。
人生在世,我們自己都不爺們兒點,便更沒人能維護你的尊嚴了。
李想按照陳劍的那一套理論,暫時性的說服了自己,讓他滴血的心好受了許多。
張玲久久沒有再聽到李想的任何言論,她以為她們之間交集到此應該徹底結束了。
“好了,你安心養(yǎng)傷。我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不過,請你放心,既然你的傷勢我造成的,你傷好之前所有損失我會承擔的?!?p> 她說完沒有等李想的回答就轉身要迅速逃離病房。
因為她覺得要再與這個男人單獨多待幾分鐘,就一定會繃不住之前創(chuàng)造出來的完美氛圍。
繳費回歸的父親這時候堵住了張玲的去路,黑著臉看著她說:
“干嘛去?男朋友因你莽撞受傷,你想不負責的一走了之。這可不是我張鵬天養(yǎng)出來的閨女能做出來的事。”
“我……爸啊,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氣。你就別管我了好嗎?還有我說過他只是普通的男性朋友。”
父親一打眼看到情緒低落的李想,猜測一定鬧了什么矛盾,他毫不猶豫的一把抓住想逃離的張玲胳膊。
“站?。×崃?,你說的我懂,可逃避不能解決問題。在我看來一切問題都可以放在桌面上來談?!备赣H把張玲重新拽到面前,一臉嚴肅的說,“說!你怎么惹到李想了?人家可還受著傷呢?!?p> 她哪里敢把與李想之間的事情放在桌面上談?
“爸啊,我究竟是不是你親閨女了?”張玲用極其陌生的目光看著父親。
她不知道的是李想提前下班,幫著父親扛米面回家,維修了幾件老舊家具、電器等。
父親的心早已經(jīng)被俘獲,認準了李想是最中意的女婿。
張玲要是想放過這么能干的好男人,在父親看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父親覺得是到了他出馬的時候了。
他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說:
“張玲,我把話撂在這里了。你今日要是敢對李想不負責任就不是我張鵬天的閨女。”
“伯父,別這么說話。我不用她負責,你就讓她走吧?!?p> 李想看著張麗為難,依舊有些不忍心,加上他也暫時不想看到她,想一個人安靜安靜。
“瞧瞧,張玲你瞧瞧!如今這世道,這么好的男人,那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你個傻丫頭,怎么就不懂珍惜呢?”
可能是人都喜歡被贊美的話語,李想因此心里舒服了一些。
可張玲卻覺得這一切貌似是李想的陰謀。
李想與父親見面不過兩次,他們之間的關系親密度,忽然感覺已經(jīng)遠遠超遠了她們之間的父女情。
她充滿敵意的打量著病床上的李想,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感覺說:
“好!爸啊,我聽你的。你讓女兒做什么,女兒就做什么。甚至把女兒當女傭硬塞進他家,照顧他的衣食住行,直到他康復,我也決不會有任何怨言。”
想當年父親可決不容許她輕易待在異性家里。她覺得自己說出這些話,一定會收到父親反對的言論。
可李想聽著這些話,腦袋被貼在前擋風玻璃的情景,在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他的全身明顯感覺了到陣陣冷意。
“不,不用!伯父,這個真不用?!崩钕肽抗庋杆僖频礁赣H身上擺手拒絕道。
父親腦海里過了一遍張玲的話,一把拽著張玲重新來到床前,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著李想說:
“好,這個好啊!難得我女兒想通了,李想你聽伯父的,讓玲玲下班后抽時間照顧一下你,我也能夠放心了。嗯,咱們就這么愉快決定了?!?
棗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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