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兵骨玉髓
[檢測到店主強烈的變強欲望,超市將上架寶物隱藏點兌換功能,店主可自行選擇兌換隱藏點,前往貨物寶物。]
黎書猛然睜眼。
竟然還有這種功能?
[每完成一個超市任務,將獲取一個寶物隱藏點位置,寶物須店主自行領取。]
言外之意,它只負責告訴黎書寶物的位置,但是怎么樣得到寶物,那就要依靠黎書的本事了。
黎書:那……你為什么不能直接給我呢?
[不提供不勞而獲的行為。]
好吧!
[店主完成收集止痛丹任務后將獲取第一個寶物隱藏點,店主可自行選擇取或者不取。]
黎書之前見超市只提供任務信息別的都不說話,還以為它不是對話型金手指呢?
原來它只是不愛說話啊。
黎書:我是個新手,就沒有新手禮包之類的嗎?你能不能免費贈送我一個。
[……]
不說話就是為了避免討價還價。
黎書也不管它說不說話,絮絮叨叨:我不要求太多,你就送我一個附近的。
附近的不行,隨便一個小的。
小的不行,就微小。
[可以!]
這么大方?
黎書疑惑,她還沒說兩句呢?
[贈送寶物隱藏點:兵骨玉髓。]
[兵骨玉髓:天生兵靈之體,善百兵之道,武道天才。]
說完,它又沒影了。
黎書:這么大!
武道天才!
黎書饞了。
她剛準備起身,云凈沈的聲音穿透院門:“看來,沒有人來接你了?”
黎書抬頭看了一眼天。
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了嗎?
她怎么沒有察覺。
“不如……”
“啾——”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悠長重鳴的叫聲打斷了云凈沈。
黎書和在院中的云凈沈同時看向那聲源處。
傅識危踩在雪白的重鳴之上,寒風赫赫吹動他的衣袍,遠遠的黎書看不清楚他的情緒。
而在院中的云凈沈看見那空中之人時眼眸陡然明亮。
兵骨玉髓。
不止他。
黎書也看清楚了,她的目光落在了傅識危的胸口處,那里有一道藍綠色的幽光。
在她眼中,那光芒已經(jīng)快要蓋過傅識危本人了。
[鎖定兵骨玉髓隱藏點,店主可自行選擇取或者不取。]
黎書:“……”
淦!
在這里等著她呢?
這怎么取?
怎么取?
殺人奪寶嗎?
這任務送的,和沒送有什么區(qū)別啊。
傅識??戳艘谎蹓抢锟s著的黎書,渾身是傷,可憐兮兮的。
重鳴落下,化作流光幻影散開,傅識危站在地上,小小一個人板著臉,渾身氣息冷的凍人。
“怎么回事!”
黎書剛要開口,院門就被打開,她和傅識??聪蛟洪T口。
云凈沈負手而立,由上而下盯著傅識危,眼眸不乏欣賞:“初入仙宗,便是練氣境一重,不錯?!?p> 他少有這么直白夸人的時候。
傅識危斂去氣息,對著云凈沈微微拱手:“三道君謬贊了。”
幽瞳垂落,其中晦暗不明。
“不卑不亢。”云凈沈點點頭,揮手一抹流光飛入傅識危體內:“本君賜你一劍訣?!?p> 傅識危也未曾拒絕,任由那道劍訣附在他身上:“多謝道君?!?p> 一旁的黎書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就在那所謂的劍訣進入傅識危體內之后,那道藍綠色幽光,她便看不見了。
云凈沈抬手示意二人去吧!
傅識危轉身走向墻角。
黎書扶著墻站起來。
傅識危:“你失約了?!?p> 黎書面色蒼白的打開雙手:“你看我這能不失約嗎?”
她都這么慘了。
“怎么受傷了?”傅識危盯著黎書身上的血跡微微凝眸。
“別說了,被算計了,來,扶我一把!”黎書將手搭在傅識危肩上。
傅識危下意識要躲。
黎書似乎早有預感,警告:“肉!”
“……”
傅識危默默湊了過去。
他比黎書矮一個頭,黎書只當他是拐杖。
坐在傅識危的重鳴上離開云凈峰許久后,黎書才旁敲側擊的開口:“剛才三道君給你的劍訣,可好?!?p> 傅識危半蹲在黎書身后虛扶著她,聞言側目道:
“姐姐?!?p> “你是想要呢?還是意有所指呢?”
“我這么沒見過世面,別人的我這么眼紅?”黎書氣的翻白眼,過了片刻抱緊了自己的腿,目光含憂:“我是說,你就這么任旁人將不知名的東西放入你體內了?”
也太心大了吧!
聞言,傅識危笑了笑:“長者贈,不能辭?!?p> 不過就是一抹隱藏他體內兵骨的法術而已。
他沒必要因為這些小事兒和那三道君起沖突!
黎書深深嘆了口氣:“防人之心不可無?!?p> 傅識危不答。
黎書也不在多話。
……
回到客山聽風小院。
黎書先端出了一鍋黃燜雞放在桌子上,在將一盒飯遞給傅識危:“給,你的肉。”
燈光映照之下,她看清楚了傅識危臉的傷痕:“你的臉?”
傅識危毫不在意的接過飯菜:“沒事兒?!?p> 他說完就開始大口大口的扒拉飯菜。
他一天沒有吃飯了。
黎書看著自己的雙手,再看他只覺得同病相憐。
“對了,我問你一個事兒。”
傅識危一邊扒飯一邊道:“說。”
“就是假如,我說假如,假如我在山林里走著走著突然撿到了一株仙草,那這株仙草我要是拿了,會不會有人找我麻煩啊?!?p> 她得確認是不是無主之物啊。
這仙山出現(xiàn)什么仙草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她手里這株是百年的啊。
傅識危嚼東西的動作一頓,他目光幽幽的盯著黎書,篤定:“你……撿到什么仙草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問問?!崩钑行┬奶?。
傅識危一副我看你裝的樣子,正兒八經(jīng)的道:“一般仙草長在山野之中的,誰拿到就是誰的?!?p> 仙山出靈草,不是什么稀罕事兒。
但是,是誰的,就看運氣,看本事兒。
說完,他還不忘補充一句:“當然,我說的是一般情況。”
“那不一般的情況呢?”
“那就是被一些丹修有意養(yǎng)起來的了?!?p> 黎書眨了眨眼睛:“如果這仙山出現(xiàn)一株百年份的仙草,那還屬于你說的這種一般的情況嗎?”
傅識危眼皮跳了跳:“……你就說你撿什么了?”
還百年!
百年在仙山?jīng)]人摘,你說它有沒有主?
“這個!”黎書將冼髓清脈草直接懟傅識危臉上。
傅識??粗遣?,沉默了。
百年份的冼髓清脈草。
如果他沒有記錯,上輩子,翠華峰的林虛真君曾養(yǎng)了一株野生冼髓清脈草百年,就是為了練出生靈丹,給他那被妖邪廢了靈脈的弟子。
上輩子,這顆草同樣是在成熟之際被摘了,還因此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后來,摘花之人入了云凈沈門下,云凈沈出面出事才算平息,但同時也和林虛真君結下了仇。
傅識危沒想到,這輩子黎書居然成了這摘花之人。
“你真是運氣太好了。”
傅識危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同情她還是恭喜她了。
黎書見他這副模樣,有些忐忑不安:“怎么,很嚴重嗎?要不我還……”
“還也沒有用了,已經(jīng)斷了。”傅識??粗前腴_半合的花朵,心底有了盤算。
花未開盛,就不符合生靈丹的用藥了。
傅識危:“你要用,一朵花足以,剩下的留著也是風波,你要是信得過我,我?guī)湍闾幚砹恕!?p> “這……”黎書有些猶豫。
“這花你沾了,就會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跡,若是別人有心查不會查不到你,這朵花絕不是寶物那么簡單?!?p> “只是,你如何處理。”黎書狐疑的看著他。
“那你就別管了。”
“……好。”黎書點頭。
燙手山芋,還是丟了好。
她摘下一朵花后將冼髓清脈草遞給傅識危。
傅識危捏著草看了看后揣進了懷中,他端起桌子上的飯菜:“你最好現(xiàn)在就將它用了,以免夜長夢多,墻上三個字就是引靈入體的要訣?!?p> 說完,傅識危端著東西來到了院中。
他剛坐下沒多久,墻頭上就傳來一道呲溜聲兒。
傅識危手中筷子一頓:“……”
房中。
黎書謹記傅識危的話,她看了一眼墻上三個字。
靜,冥,思。
安靜,冥想,思考。
是這個意思嗎?
她思考許久,最終恭敬的將那朵小花塞進了嘴里。
那花入口既化。
瞬間。
“嘔~”
黎書差點兒吐出來。
太苦了。
比中藥還苦啊。
黎書秉承著“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念頭,硬著頭皮將一口苦汁咽了下去。
苦汁入腹后,黎書立刻盤坐在床上。
隨著藥效開始,黎書五臟六腑似乎正在一點一點的被星火燃透,星火一路綿延至全身,她都沒有機會安靜,冥想,思考,就像發(fā)燒了一樣,難受的暈乎乎的。
她的意識被拉著一起共沉淪。
烈火沿著她的經(jīng)脈一路而上,灼燒,鍛煉,至至那混濁的經(jīng)脈變得光亮。
黎書的經(jīng)脈要比尋常人混濁不少,若是沒有這冼髓清脈草的作用,她引靈入體會比旁人更加困難。
隨著經(jīng)脈被灼燒,她周身升起了一股黑煙,從頭頂,毛孔之中爭相涌出……
迷糊中,漸漸外界的一切聲音被排空,眼前一片黑暗,屋內的燭光也修煉熄滅,她像是置身一片烈火焚燒之地。
直到烈火快要將她燒為灰燼。
痛——
熱——
“啾——”
突然,一道清脆的鳥鳴聲打破了寂靜。
“啾——啾——”
那聲音越來做多,環(huán)繞在黎書耳邊。
過了許久,黎書于烈火中艱難睜眼。
烈火之上,金色飛鳥拖著長而小巧華麗的尾羽,于空中俯視她。
“這就是……天地靈氣?”
黎書忍不住伸出手指,飛鳥煽動翅膀停在它指尖,不停的歪動腦袋盯著她。
黎書看著它,問道:“你愿意來嗎?”
她本隨口一問。
誰知,飛鳥的目光收縮,落在她的指尖,鳥喙開合:“異世之人,你為何修仙?!?p>
弧思亂想
有沒有人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