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認錯逃離
對沈家人來說,黃有富開出的條件那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他們折騰大半輩子都不一定能夠攢下這么多的銀錢來,想要不動搖實在是太難了。
這可是真金白銀,而且剛巧能夠解他們的困境。
姚姝不會因此對沈家人心生不滿,她也不害怕黃有富言語之間的威脅。
“我絕對不會把圖紙交給外人,你還是別白費口舌了?!?p> “話不能說的這么絕對,你們外來人可能不清楚,我黃家可不是什么小門小戶,得罪了我的人可都沒什么好果子吃。”
眼看姚姝軟硬不吃,黃有富愈發(fā)的氣悶,說出口的威脅是毫不掩飾。
不過在聽他說完話之后,姚姝反倒點了點頭,不為別的,她還真沒聽過黃家的名頭。
這故而有她剛來彰州不久對本地的勢力不太清楚的緣故,也很有可能是因為黃家的勢力還達不到世家大族的水準。
見姚姝點頭,黃有富還以為對方已經(jīng)妥協(xié),虧得他很是得意的摸了摸胡須,得到的卻不是他想要的消息。
“這我還真不清楚,當初凌將軍安排人陪我們?nèi)マk戶籍的時候,也沒聽對方交代過不能得罪黃家人?!?p> 遇到這般難纏的人,姚姝沒有辦法只能把凌將軍這一面大旗給扯了出來。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這件事情沈家不太占理,別看她嘴上說的毫不在意,卻也是不想讓沈北真因為偷盜罪去衙門里走一遭的。
盡管她因為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了,真要是走到了這一步,就花錢把沈北給贖出來,這樣也就可以免了牢獄之災(zāi)。
“凌將軍?哪個凌將軍?”
方才還不可一世的黃有富瞬間收回了趾高氣揚的姿態(tài),他不可置信的再度詢問道。
在彰州城大伙耳熟能詳?shù)牧鑼④娭挥幸粋€,那就是西北的戰(zhàn)神,但姚姝只不過是一介農(nóng)婦,怎么可能會跟凌將軍有上牽扯,這兩人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
凌將軍可是西北的無冕之王,誰敢得罪這位。
他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著姚姝。
“你以為信口胡謅就能嚇到我了嗎?老子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你要是認識凌將軍,我還見過皇帝呢?!?p> “我從不騙人,當時可是滿城的人都瞧見了,是凌將軍身邊的親衛(wèi)黃立送我們?nèi)パ瞄T的。”
姚姝十分篤定的說道。
她也的的確確沒有說謊,說的都是事實,這就是語言的藝術(shù)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這人是不是腦子不靈光,不信就算了,還擱這里總問?!?p> 眼瞅著黃有富問了一遍又一遍,就連沈南山都看不下去了,他很不耐煩的把人給懟了回去。
而他的行為反而更讓黃有富相信他們是有凌將軍做靠山的人了,否則絕對不敢這么囂張。
認定這一點之后,黃有富瞬間就改變了態(tài)度,臉上的表情變得諂媚,低眉彎腰地走到了姚姝的面前。
“夫人,剛才的事情還請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這是吃醉了酒在說胡話呢,圖紙給你,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話音剛落,他就帶著兩個管事一溜煙的跑掉了,那速度快的,差點被院子里的門檻拌一個大跟頭。
圖紙拿到手之后,姚姝打開看了一眼,還真別說,沈北把地坑院的圖紙臨摹的有模有樣的,也是怪難為他的,一個沒讀過書、沒拿到毛筆的人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只可惜這心思沒有用到正途上。
看著黃有富離開,沈家人的表情都變得很是古怪,甚至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哭還是笑。
這麻煩事是解決了,但與此同時好幾十兩銀子也飛走了。
大伙心里別提多憋屈了,一口氣懸在喉嚨眼里,上不去也下不來,最后這能埋怨沈北,要不是因為他,哪里來的這么多事情。
“老三,看看你做的好事,竟然還想著把家里的東西偷賣出去,我看你是欠收拾,老子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你一頓?!?p> 沈南山的院子里尋摸了一圈,最后拿起了一把打掃帚。
眼瞅著他就要動手打人,家里卻連一個勸架的人都沒有,沈家人都覺得沈北這一次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要知道他們現(xiàn)在還沒分家呢,沈北這么做無疑是侵犯了他們的利益。
沈北更是難得的老實,低著頭站在墻角,半點閃過的意思也沒有,他也知道自個理虧,哪里還敢再反抗,老老實實扛下這一頓打事情也就過去了。
畢竟沈南山是他親爹,人上了年紀力氣也大,左右是打不死人的。
相比起這個,他更怕被姚姝懲罰,他甚至都猜不到會是什么樣的懲罰方式,光是想想就讓他害怕。
就在沈南山的掃帚就要落下的時候,姚姝開口將人給攔住了。
“老頭子,別動手,孩子都大了?!?p> 她是極其不贊同棍棒教育的,再說了,就沈北那樣子,就算是被狠狠地打一頓也未必會記住教訓(xùn),還不如省點力氣。
“他就算再大,我這做老子的都能教訓(xùn)他。”
沈南山很是氣惱的說道。
一想到幾十兩銀子差點被沈北給霍霍掉,他就氣不打一出來,他這還活著呢,家里的不孝子就盯上了他和姚姝的東西,他怎么可能不生氣。
他是越想越氣,可當目光觸及到姚姝的時候,他終究是將掃把給放了下來。
按照姚姝的吩咐去做,這幾乎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本能。
“這種事情絕不能再有第二次,否則你就離開沈家,家里的水給柴火,這一個月都是你的活計了,誰都不許幫忙?!?p> 姚姝冷硬的說出了對沈北的懲罰。
這大冬天,家中里里外外本就沒多少活計,最麻煩的也就是打柴和挑水了,天氣太冷了,在外頭干活就是一種折磨。
更別提沈家有一大家子人,每日需要用到的水和柴火可不是小數(shù)目,往日里也是兩個人一起做的。
“我知道錯了,娘,我就是想給家里賺點錢,這都快過年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沈北還是沒把真實的意圖給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