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受到處罰
不管怎么說,陳里長畢竟是周圍這一片的里長,附近村子鬧出的小爭執(zhí),他處理也是再名正言順不過的。
在他秉公處理的情況下,姚姝也不好鬧到衙門去,直接越級上報,一個不好會在衙門的官員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因為種種顧忌,姚姝和陳里長暫且達成了一致。
“陳里長,不知你要如何處置,這畢竟是你的族人,也不好處罰的太重?!?p> “既然是陳家族人,我身為陳家族長,對這等敗壞門風(fēng)之輩更是要從嚴處置,沈夫人且放心,陳某必然不會徇私?!?p> 一番話被陳里長說的義正言辭,他哪里聽不出姚姝的言外之意,這事要是處置的不公道,那就是遞給姚姝現(xiàn)成的去衙門的機會。
他還不至于蠢到這種份上。
“陳金牛做下此等惡事,便讓他賠償你們雙倍的工錢,另外他存了害人之心,便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沈夫人覺得如何?”
這個懲罰不可謂不重,雙倍的工錢就能掏空陳金牛的家財,他本就沒什么正經(jīng)營生,自然沒錢,二十大板下去,更是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
“里長,你不能不管我呀,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陳金牛當(dāng)即哭嚎著,他扒拉著陳里長的褲腿,就盼著對方能夠從輕發(fā)落。
可惜,陳里長已經(jīng)動了棄車保帥的心思,不見半點心軟。
“是你自己做錯了事,怪不得我,你若是覺得我處事不公,是想去衙門走一趟嗎?”
真要是去了衙門,到底會是什么樣的下場可就真不好說了,端看官老爺怎么看,而且真要是這么做,他可就把宗族給得罪狠了。
不得已,陳金牛只能認命,他癱坐在地上,瞧著已經(jīng)是心如死灰。
而另個一邊,姚姝正在同村長眼神交流,她在詢問村長對這個處置結(jié)果是否滿意,對于大梁的律法,她并不是什么熟悉。
見村長點頭后,她心里也就有數(shù)了。
陳金牛能有這樣的下場,她心里也出了口惡氣,眼瞅著天都要黑了,她也不想繼續(xù)再在陳家村耗下去,留在莊子里等消息的那些人還不知道有多著急呢。
“陳里長,就按你說的辦,只是這已經(jīng)倒塌的院子,我們就無能為力了?!?p> “這些不敢再勞煩你們?!?p> 姚姝點了點頭,既如此她就沒什么好說的。
陳里長把事情辦的很是妥當(dāng),當(dāng)即就讓陳金牛給了錢,并且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板子,直把陳金牛打的褲子上滿是血跡,可見是沒有留手。
鬧了這么一出,大河莊同陳家村的關(guān)系是更加僵硬了。
姚姝在臨走之前更是說道。
“你們中若是有誰改變主意的,可以找我們?nèi)∠乜釉旱挠唵?。?p> 這倒不是她跟錢過不去,只是不想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也不知道是什么緣故,他們在陳家村是接二連三的出事,她甚至都開始懷疑,兩個村子是不是八字不合。
她也不做強求的生意,對方要是沒這想法,也沒必要再繼續(xù)下去。
結(jié)果還真有不少人取消,陳家人是心虛,一想到自家族人做的事情,他們還真怕大河莊那些人會在修建屋子的時候動手腳。
都不用多做別的,只要沒那么用心,都會讓房子的質(zhì)量沒那么好。
面對退單的請求,姚姝通通都應(yīng)了一下。
如此一來,便有十幾兩銀子的生意就生生沒了,以至于走在回莊子的路上,大河莊眾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這又被人坑害又破財?shù)?,大伙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就連沈南山都有些不舍得犯嘀咕。
“老婆子,咱們怎么就跟錢過不去呢,吃了這么大的虧,更是要從他們手里多賺點錢才好。”
“你就不怕再惹上麻煩?這做生意,只有雙方都情愿那才妥當(dāng),否則一個不好就會引來大禍?!?p> 姚姝這可不是在嚇唬人,她說的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事情。
在沈南山的身后,沈北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眼神。
因為這其中種種緣故,大河莊眾人很快就又清閑了下來,這次他們在歇息的時候就沒那么多心思了,至少不再愁眉苦臉的。
一來他們已經(jīng)賺了好些銀子,不至于擔(dān)心哪一天家里突然就斷糧了,二來嘛,他們相信姚姝,等過陣子總是會有生意的。
大伙都這么想著,姚姝也沒有太過憂心。
現(xiàn)如今大伙兜里的銀錢總算是有些許富裕,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大伙臉上都是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
隨著時日越久,大家是真的在彰州城扎根了,他們漸漸的有了歸屬感,如此一來,便不免想到了別的事情,那便是繁衍生息。
災(zāi)年期間,他們自然沒心思想這些事情,但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
大河莊可是有不少正當(dāng)年的少年少女,也該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只不過莊子里的這些人往前數(shù)都是同一個祖宗,不太合適兩家婚嫁,只能瞧瞧村外的人。
不少人家忙活的熱火朝天,姚姝卻沒什么動靜。
她對這事不太熟悉,要知道,在穿越之前,她自個都是沒成婚的,完全沒有操辦這些的經(jīng)驗。
況且她潛意識還是覺得,這些事情她就不該插手,讓孩子自己去找喜歡的人就是了。
姚姝是沒做什么,可這有些事情,是有人比她還著急。
這天,她正在房間里和女兒、兒媳一起做針線,就見沈小草跑了過來。
“奶,家里有客人來了,說是來找你的?!?p> “小草知道是誰嗎?”
見沈小草搖頭,姚姝不免有些糊涂,他們作為外來戶,在這邊可沒什么親人,就莊子里的這些人,沈小草都認識的。
她怎么想也沒想出個人名來,直接往外走準備一看究竟。
她剛到院子就瞧見門外站著一個婦人,瞧著年紀不小,鬢邊還插上一朵鮮艷的紅花,這裝扮,姚姝立馬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除了媒婆,姚姝想不到還有誰這把年紀還插戴著這般鮮艷的紅花。
當(dāng)然還有一種人也是如此,只不過那種不正經(jīng)的人家是不會跑到這鄉(xiāng)下地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