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塵往事篇:霍郁,我要殺了你!
“家主?!?p> 舒諾故作羞澀地走過去淺淺施一禮,霍郁招招手,她走過去卻巧妙躲開霍郁抓來的手,在他神色陰郁前端起桌上的酒杯甄酒,然后嬌俏地碰到他面前。
霍郁沒有起身,就借著舒諾的手一口口喝下杯中酒,末了伸手一拽,牢牢握住舒諾纖細的手腕,他靜靜盯著她:“本家主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清蘭竟生的如此好看?!?p> “家主說笑了。”舒諾收回手腕竟動彈不得,她微低下頭找個盡可能離霍郁遠些的位子坐下“家主身邊的美人那么多,夫人也是絕色,清蘭一介婢女豈能相提并論?!?p> “夫人?”霍郁揚起薄唇笑了笑,手掌用力一點點把舒諾往自己面前拽“你是說那個黃臉婆,能喚她一聲夫人無非是她肚子爭氣,若蘭兒也爭氣,這聲‘夫人’喚給你聽也不是不可?!?p> 他刻意壓低聲音附到舒諾耳畔。
舒諾臉龐猛然抽搐下,側(cè)過身不讓霍郁瞧見她忍不住作嘔的表情。
“怎么,羞澀了?”
霍郁的興致愈發(fā)高漲,他伸手掐住舒諾的下顎迫使她轉(zhuǎn)向自己,今兒個他心情好,若是面前這女人懂得眼色的話他不介意收下。
那張臉越發(fā)靠近,舒諾低著頭突然轉(zhuǎn)向旁側(cè)。
“怎的?不愿意?!?p> 霍郁的臉色有些陰沉了。
“自是愿意的?!笔嬷Z喃喃道“只是奴婢今日見到血,著實有些……”
霍郁冷冷盯她片刻,突然手臂一揮就將舒諾摔到旁邊:“那你來做什么?”
舒諾揉揉被摔疼的胳膊,故作委屈道:“奴婢聽家主的話一直呆在小少爺身邊,現(xiàn)在家主主纜大權(quán),奴婢是不是可以回來了?”
“回來做什么?”霍郁瞟她一眼“我瞧著那小賤種也不像全心全意相信你的,任務沒完成回來作甚?!?p> “家、家主……?”
舒諾有些懵,似有些聽不懂他的話。
那一閃而逝的愣然若放平時霍郁一定能覺察出來,但酒氣上頭已然沒有往日的警惕性,平躺軟塌上低低絮叨:“一個小賤種也配攛掇我的人為他賣命,簡直是笑話!本家主也要讓他體會一把什么叫背叛的滋味?!?p> 竟然是因為這個……
舒諾說不出現(xiàn)在是種什么心情,但她覺得倒可以利用下:“奴婢……倒有個想法,可以讓小少爺體會到背叛?!?p> 霍郁來了興致,挑眉道:“你說?!?p> “奴婢和小少爺相處時間并不長,想要取得信任再加以背叛或許需要許久許久,但有個人就不一樣了,她可以直接讓小少爺品嘗到背叛的滋味。”
“你是指……”
“阿卿夫人。”
……
那條暗道依然燃著許多紅燭。
‘咔嚓——!’
剛走到最底端,瓷器破碎的聲音就驟然響起。
“滾開!你們都滾開!我要見霍郁!我要見霍郁!!”
熟悉的嗓音透露著喑啞,舒諾聽著里面‘噼里啪啦’的聲響,不禁多出幾分感慨,小家伙和阿卿夫人不愧是母子,連發(fā)泄方式都一模一樣。
霍郁臉色陰沉,撩開薄紗簾一眼瞧見瑟縮跪地上的倆侍女,以及手握尖銳瓷片刺著脖頸的女子。
“家主。”
侍女瞧見霍郁如釋重負。
霍郁擺擺手,讓她們退下。
“霍!郁!”
阿卿見到他一臉猙獰,她手舉瓷片猛朝霍郁胸口刺去,霍郁冷眼瞧著她,背著手慢悠悠的朝旁側(cè)一躲,阿卿轉(zhuǎn)瞬便撲了個空。
眼看人就要摔倒地上,舒諾趕忙伸手牢牢抱住阿卿,緩解她撲來時的力道,身體站穩(wěn),阿卿手里的瓷片也猛地朝她脖頸刺去。
舒諾抬起手握住,鮮紅的血順著掌紋滴答滴答滑落,阿卿陰冷地看著她,眼眸里也是說不出的憤恨:“還有你,你是霍郁的狗,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雖然但是……她還不能辯解。
舒諾深深呼口氣,拉過阿卿轉(zhuǎn)過手腕干脆從背后給她來個熊抱,既不用擔心她傷害她,又不怕她傷到自己。
霍郁饒有趣味地看著她們二人‘互相傷害’,直見到舒諾有些力不從心時才悠悠開口,“好了?!彼麚巯滦渥?,“阿卿別鬧了,想想阿夙?!?p> “我呸!”
阿卿一口吐沫噴出去:“你沒有資格跟我提阿夙!我奉承你,討好你,只希望你能網(wǎng)開一面放過我的夫君和孩子,可到頭來一切皆空,夫死子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要拉你下地獄,我要你給我的夫婿陪葬!”
說著又要往上沖,舒諾緊緊抱住她的腰怕她沖動。
霍郁不屑的瞧著她:“就憑你?”
阿卿眉目憤怒更甚:“霍郁!少一幅陰陽怪氣,我要拉著你陪葬,還有這肚子里的野種,我也絕不會留下他!”
“哦,那就算了?!被粲綮o靜看著她“阿卿若不想為本家主孕育子嗣,本家主可以找其他人,就好比說你后面那婢女就很不錯?!?p> “你……”
阿卿似沒想過霍郁會說出這番話,一下愣?。骸盎⒍静皇匙?,你就一點都不在乎?!”
她就知道……
舒諾低著頭垂下睫羽防止眼里的無奈外露,阿夙的娘親一定備受呵護,不然想法怎會如此單純。
霍郁顯然也被她單純到了,神色轉(zhuǎn)轉(zhuǎn)頗有些難以言喻。
“家主!”舒諾趁機會開口“我來解決此事吧,我會讓她乖乖聽話的?!?p> “你們休……唔!”
舒諾默默捂住她的嘴。
霍郁走開,但卻沒有走得很遠,而是找張椅子坐下。
舒諾半攙半拖將阿卿拽到一絨墊子上坐下,阿卿怒目瞪著她,仿佛只要她一松懈,她就會找準時機咬斷她的脖子。
舒諾緊固她的雙手沒有松開,眼睛盯著她因拿著瓷片而割破掌心的手,突然輕聲道:“手心疼嗎?有個人告訴我,呼呼就不痛了?!?p> 阿卿的眼神徒然一怔。
舒諾斜眼瞟下霍郁,見他正提壺倒茶,轉(zhuǎn)過頭朝阿卿搖搖腦袋:“我真不知道夫人您是怎么想的?”她松開阿卿的手,指尖沾血在另一掌心寫字,“家主對您有什么不好?好吃好喝侍奉著,金銀首飾穿戴著,您還有什么不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