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你說的人又是誰?”
他這會兒心情倒是平靜下來了,有些摸不準(zhǔn),自己為什么會為這樣的事情感到氣惱,她說的很對,自己真正想娶的人是白月月,對于她可能有男人喜歡這件事,為什么要這么緊抓不放?
“但是,這是婚姻存續(xù)期間,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顧氏,你最好不要亂來,外面的人會如何看待顧家?”
“行行行,下次最好什么事情都事無巨細的告訴你,得到你的批準(zhǔn)之后再執(zhí)行,是吧?”
他神色一頓,倒也不是這個意思,他沒有這么強的掌控欲,恨不得知道她每天的舉動,他只想讓她不要去招惹別招惹的人。
“不用,以后注意點?!?p> 姜眠沒有再繼續(xù)聊下去的想法,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她的背影,他恍惚覺得,兩人之間有什么發(fā)生了變化,之前總是她追在自己的身后,希望他能夠多看她一眼,可是現(xiàn)在她再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他應(yīng)該為這樣的改變感到開心才對,可是為什么會覺得有些郁悶。
晚上看到那個消息的時候,心里尤其的煩躁,他一直將這個情緒歸結(jié)為她這樣是給顧家丟臉。
可是現(xiàn)在冷靜下來想想,這之后好像隱藏著什么深層的情緒,他不敢深入的思考。
匆匆的站起身,自己也上樓了。
.......
“白月月,你在哪里?”
經(jīng)紀(jì)人麗姐給她打來電話,她正在病床上躺著,看不到網(wǎng)友們破口大罵姜眠,她感覺有些遺憾。
就應(yīng)該多罵罵她,這樣顧北期才能知道自己的好,從而和姜眠分開。
“在病床上,怎么了?”
“開個直播,鞏固一下粉絲,說不定還能借著這個機會漲點粉?!?p> 白月月其實不想將自己現(xiàn)在的慘狀給其他人看見,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也許可以將這些事情都推托到姜眠的身上。
她提前半個小時放出要直播的消息,粉絲們見了立刻的涌進直播間。
“月月好美,今天也是愛月月的一天?!?p> “月月在哪兒,這個背景看起來有些奇怪?!?p> “我感覺在醫(yī)院誒,我的媽媽住院了背景也是這個。”
她慌亂的移開視線,直起身子盡量擋住自己身后的墻壁。
“大家晚上好,好久不見,我已經(jīng)回國了,過兩天就會上傳我回國后的第一支vlog,是在八珍玉食吃飯的哦?!?p> 她看著評論區(qū)的消息,挑著幾條滿滿的回復(fù)。
“謝謝你們的關(guān)心,沒有什么事情,只是有點過敏了,這沒什么?!?p> 網(wǎng)友們紛紛讓她注意自己的身體,畢竟她是作為譜曲天才大學(xué)生從國外回來的,還沒有作出自己回國后的第一首曲子,怎么就能先病倒了。
“是什么東西過敏啊,要注意一點呀,是怎么回事???”
白月月笑了笑,“這件事情說來也有些搞笑吧,是生姜過敏,我家里的阿姨忘記了,索性也沒有什么問題。”
他們就開始譴責(zé)那個阿姨,還問她有沒有將人開除,聽到她說這是意外,沒有必要因為這種事情開除人家的時候,紛紛感慨月月的善良。
“那你要好好地叮囑家里的阿姨啊,這也太不小心了,過敏嚴(yán)重的話,可是會出事的。”
“我說過一次,不過家里不止我一個人在,所以阿姨可能沒有辦法堅固,可能需要先照顧其他人的喜好。”
彈幕瘋狂的罵著其他人,覺得他們都不照顧白月月,怎么可以讓她遭受這樣的痛苦。
而且現(xiàn)在看起來,她好像就只有一個人在醫(yī)院里,更加惱火,怎么能讓病號一個人。
“沒什么不好的,畢竟我現(xiàn)在算起來是在別人家里借住?!?p> 彈幕停滯了一秒,接著鋪天蓋地的就刷滿了“是他嗎?”
她臉上帶著笑容,含著淚點點頭。
“是他,但是我們已經(jīng)回不到過去了,只是暫時借住,等我在這邊安頓下來就會離開?!?p> 粉絲們都知道她有一個喜歡了自己三年的人,但是他們因為世俗分開,男人要繼承家產(chǎn),而她為了未來毅然決然的飛往國外。
兩人就像是兩條相交的線條那樣,離開交點后離彼此越來越遠。
“他還在等你嗎?”
“我不知道,他留著我當(dāng)年給他送的盆栽,我在他的書房里看見了我的照片......”
眾人紛紛感慨兩人的愛情,覺得三年了,還能有人為她守著過去的回憶,這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情。
“我以為我們可以重修于好,可是他的身邊冒出來了很多人,我很害怕,那個人借著他爺爺?shù)脑颍∵M來,我沒有人支持,所以我和她說,我會離開的,可是......”
彈幕區(qū)的人聯(lián)想一下就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你這次過敏是她干的?!真的好過分啊,怎么有這樣的人,肯定是知道你過敏,故意的!”
“好惡心的女人,是誰啊,讓我去罵死她,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施展我的能力了,真是想不到還有這樣惡心的人?!?p> “心疼我們月月,我們月月這么善良還要被人欺負?!?p> 白月月?lián)u搖頭,被彈幕逗笑,心里絲毫不擔(dān)心有人會去查證。
這批粉絲是她經(jīng)過多次洗粉之后留下來的,他們只會忠于自己,就像她的一條狗,她指哪兒就打哪兒。
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當(dāng)時她憑借這樣的手段,罵過作曲圈近乎一半的人。
那時候有顧北期在她的身后兜底,所以她絲毫不用擔(dān)心會不會玩脫,畢竟無論怎樣,他都會救回來。
可是現(xiàn)在,顧北期他不再只關(guān)注她一個人,他將更多的視線放在了另外一個女人身上。
這讓她怎么能忍受?
顧北期就應(yīng)該圍著她一個人轉(zhuǎn)才對,他就應(yīng)該是自己的,從那次她主動伸出手開始,這一切就已經(jīng)注定了。
兩人早早相識于小學(xué)的時候,她曾經(jīng)是顧北期的救命恩人,至少所有人都這么認(rèn)為。
但是她不過是那時候恰好路過,被人拉住,讓她幫忙看著他,讓她等到救護車來了再走。
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她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