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二十的概率......得到了具體的回答之后姜眠沉默了片刻。
老實說,這個概率確實不太高,不過好在并沒有超出姜眠的預期,她一開始做的最壞的打算就是,百分之十的概率會清醒。
這個結果對她來說還算可以接受。
只不過顧北期可能不太了解這一方面的事情,所以難以接受這個概率,但是姜眠不同,她在醫(yī)學上的造詣,比院長還要多上幾分,所以很清楚他這華麗的意思。
她是真正意義上的醫(yī)學界的天才,只不過她志不在此。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還是要拜托你多多注意一下周律師具體的身體情況?!?p> 姜眠站在顧北期的身后,在王院長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摸了摸顧北期的手,輕聲道:“在我的預期內(nèi)。”
安撫了幾句自己這位年輕的丈夫,讓他不用過于擔心。
顧北期在被姜眠摸手的瞬間就被安撫下來了,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對于醫(yī)學十分了解,她既然都這樣說了,說明她的心里肯定是有了底的,便也不再說什么了。
只是在臨走之前最后囑咐了一下王院長。
“這個病人對于我們來說非常重要,一定要想辦法治好他?!?p> 說完又想了想補充道,“不要讓除了我們兩個之外的任何人靠近他,換藥也要選自己信得過的人?!?p> 顧北期說這話的時候面容嚴肅,語氣認真。
院長也知道他的身份,聽說過這個人管理的能力和手段,對于這種人王院長是服氣的。
王院長點了點頭,再三保證道,“放心,我們一定會負責這個病人的安全,一定不會讓他出現(xiàn)其他的意外的。”
得到了王院長的保證,顧北期放心的點了點頭,帶著姜眠離開了。
不過姜眠走之前,特意去了周律師的病房看了一眼。
周律師住的病房是重癥病房,為了保證他的休息不被打擾,一次只允許進入一個人,進去之前還需要去進行專業(yè)的消毒。
所以,只有姜眠一個人進去了,顧北期并沒有跟著進去,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妻子進去做了些什么。
在車上的時候,顧北期開口問道,“眠眠,看來你心里已經(jīng)有想法了?”
姜眠笑著看了一眼坐在駕駛位上的丈夫,顧北期總是非常關心自己的一舉一動,甚至一個微小的表情。
不過她也并沒有瞞著他的打算,她無條件的信任顧北期,他想知道,那她就告訴他。
“是的,剛剛走之前我特意去看了一眼周律師,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等他度過危險期后,我會親自給他動手術,我有信心把他的蘇醒的概率提高到百分之五十?!?p> 她仔細檢查了他的身體狀況,又結合了他的檢查報告后,發(fā)現(xiàn)他的腦子里有很大的一個陰影。
正是這個陰影,阻擋了周律師的清醒。
姜眠懷疑是車禍造成的的血塊,這個血塊有些大,想要靠自己散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必須要找個時間動手術。
然而,他的身體經(jīng)受不住,只能先調(diào)養(yǎng)。
當然如果有奇跡發(fā)生,說不定也會自己消去。
不過這一切都很難評估,還是要等到度過了危險期才能下結論。
“好,如果需要你去動手術的話,你提前和我說一下,我讓王院長去給你安排?!?p> 顧北期點了點頭,他知道姜眠的醫(yī)術,她說可以提高到百分之五十,那么整個世界就很難再找到能比她提高的概率更多的醫(yī)生了。
他正要發(fā)動車子,發(fā)現(xiàn)姜眠正在皺著眉頭看著媒體新發(fā)布的新聞。
又是關于周鴻卓的新聞,媒體夸贊他是商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嘖,這些媒體,還真是會見風使舵啊?!彼浜吡艘宦?。
就在這個時候顧北期突然伏過身來,靠近姜眠。
姜眠當時正在專注的看著新聞,新聞里周鴻卓那張?zhí)搨蔚淖炷樋吹闹绷钊俗鲊I,等她一回神的時候,顧北期那張精致帥氣的臉就這樣突然的猝不及防的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即便他們結婚有一段時間了,她仍然無法抵御這張臉所帶來的沖擊,顧北期精致的面宛若造物主精心雕刻的一般。
所以當這張臉突然出現(xiàn)在姜眠面前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你怎么......怎么突然湊過來了?”姜眠紅著臉說道。
顧北期看著自己的妻子紅著臉,只覺得她非常的可愛,他拉過車座位旁邊的安全帶給她扣上。
“安全帶。”他說道,“別在看這些垃圾新聞了?!?p> 顧北期說著低頭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手機,回身的時候將她手中的手機也給抽走了。
“多看看我吧?!彼恼f道,眼睛卻一眨也不眨的望著她。
姜眠被撩的一愣一楞的,然后突然笑道,“好啊,我只看你。”
第二天,顧母和顧父準時落地機場。
收到消息的姜眠,本想去接機的,然而顧母死活不讓她來,只說機場那么遠,別再折騰。
見姜眠不愿,顧母佯裝生氣。
所以她只好作罷,在家中等待顧母兩人的到來。
“真的是!欺人太甚,我們才出門幾天啊,都欺負到我兒媳婦頭上來了?我們是去度假,不是死了!”
顧母人還沒進家門呢,她罵罵咧咧的聲音倒是搶先她一步闖進了家門。
姜眠聽見聲音,連忙和顧北期一起去門口迎接他們的回來。
只見顧母一個人氣沖沖的走在前面,顧文山沉著一張臉跟在她的身后,面上也是寫滿了不悅。
而顧家的傭人們正跟在他們的身后,拎著行李。
一看見姜眠,顧母立刻上前給了她一個巨大的擁抱,“眠眠,想死媽媽了,我不在家顧北期有沒有欺負你?”
顧北期站在旁邊,差點給他聽笑了,“媽媽,我怎么可能欺負眠眠?!?p> 姜眠也微微一笑,抬手抱住了顧母,“媽媽,他確實沒有欺負我。”
“是啊,北期不會欺負你,欺負你的另有其人?!鳖櫢敢舱驹诹怂麄兊呐赃?,在姜眠開口之后,淡淡的開口道。
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到底是誰,他們二人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而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