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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嬌妻,我靠看風水養(yǎng)崽崽

第九十八章 九人

  “死的都是我的族人?!?p>  可能是坐了這么久,汪寧整個人好像終于緩過來了一些,雖然臉色還是一片慘白,但好歹說話時利索了。

  她迫不及待地問:“大師,能算出來嗎?”

  盛筱淑被“大師”這個稱呼雷得不是一點半點,她上一次聽到大師這個稱呼,還是她自己稱呼那老和尚的時候。

  她撫平了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一目十行地掃完了紙上的內(nèi)容。

  一共九人,下到十三歲稚子,上到六十七歲老人,全是汪家的人。

  先不說突然一下子死這么多人有多不合常理,光是九個人就算一個風水寶地這件事就夠詭異了。

  汪寧有些著急,“大師……”

  剛冒出兩個字,肩膀就被人搭住了。

  池舟阻止了她的追問,壓低聲音道:“等著。”

  汪寧眼眶微紅,幾乎要落下眼淚來了。

  但是池舟可不管這些。

  沒辦法,汪寧只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等著。

  盛筱淑盯著那張紙看了好一會兒。

  在她腦中,《命理天書》飛速翻動,就在她以為九個人應該是失敗了的時候,書頁竟然緩緩停了下來——停下來的那頁上沒有字,只有一個圖案。

  看清這圖案的時候,盛筱淑心里一緊。

  這是星象!

  她還沒忘記星象這東西上一次出現(xiàn)在她腦子里的時候代表著什么,可是為什么?《命理天書》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模棱兩可的東西。

  難道“故弄玄虛”這臭毛病連書之間也會傳染?

  盛筱淑有心想將《未知之道》召喚出來看看,但是忽然想起來她從來沒有主動翻開過這本書,從來都是它自己出現(xiàn)的。

  雖然她把這玩意當導航用得已經(jīng)很純熟了,但是它的本體自從那次中州的火山天災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上一次它出現(xiàn)是什么情況?

  盛筱淑心里一動,將星象記了下來,同時在心里探究起這星象的含義。

  不久,在她腦海中的圖書館空間里。

  一道月華般的光輝閃過,那本書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嘩啦啦”地自動翻了十幾頁,她記住的星象逐漸在紙頁上清晰起來,最后凝成一副星象圖。

  一行字冒了出來。

  盛筱淑:“……”

  可不要又是什么天災級別的東西了。

  她祈禱著,看清了那行字。

  隨即一愣。

  “時璇盡于山冥柳之下。”

  這每個字她都認識,組合起來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但是應當不是什么天災。

  她還是松了口氣。

  而另一邊,汪寧急得已經(jīng)要哭了。

  要不是被池舟阻止了,她都想上去抓著她的肩膀,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在出神的女子給晃醒。

  忽然,盛筱淑凝住地眼珠動了動。

  她抬起頭。

  汪寧眼里冒出驚喜的光:“大師,你……”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額。”

  汪寧的話被人截了胡,她呆了一下,忘了做出反應。

  盛筱淑就直接問了,“這九個人,是自然死亡嗎?”

  汪寧本來就白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像是原地變成了一張薄紙,眼皮都忍不住抽動起來。

  “這鎮(zhèn)上風水大師這么多,你偏偏找了我這么個名不見經(jīng)轉(zhuǎn)的小鋪子,理由恐怕不會很簡單吧?”

  盛筱淑“大師”兩個字咬得很重,她還是覺得這個稱呼很晦氣。

  “你是汪家大小姐,銀子肯定拿得起,那群人最喜歡騙……啊不,做汪小姐您這種人的生意了?!?p>  她可不信是這姑娘慧眼識珠,素未謀面就能猜出來她跟旁人不一樣。

  果然,汪寧咬咬牙,目光下意識地錯開了。

  這是典型的有事瞞著的表現(xiàn)。

  因此她加重了語氣,“汪小姐,風水陰陽之道,是聯(lián)通生死的,我每一次算出什么,就是窺探了天機,是要耗損陰德的。事情越大,越嚴重,對我的反噬就更厲害。我可不想為了賺您這幾十兩銀子把命搭進去。”

  手指指節(jié)重重扣在桌上,汪寧人也跟著抖了一下。

  盛筱淑沉聲道:“要是汪小姐執(zhí)意隱瞞這件事背后的秘密的話,我只能說,還請小姐您另請高明。小舟,送客?!?p>  汪寧猛地抬頭,一雙紅通通的眼睛里,眼淚終究是沒忍住落了下來。

  美人落淚,池舟跟沒看見似的,冷硬地說:“小姐請?!?p>  見她不動,直接動手直接將人“扶”了起來。

  眼看他們不是開玩笑,汪寧終于崩潰似地哭了起來:“別,別!我說,我說!你們別讓我走,鎮(zhèn)上就,就只有你們這一處可以幫我們了……”

  話沒說完,她就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

  仿佛是壓抑了太久的悲傷和恐懼,在此刻終于繃不住了似的。

  盛筱淑嚇了好一跳,她只是想嚇嚇這姑娘。

  這字出現(xiàn)在《未知之道》里,就意味著這件事肯定不簡單。

  如此出現(xiàn)的警示都是一般規(guī)模的,上一次是中州火山,同樣規(guī)模的災難要是出現(xiàn)在福溪鎮(zhèn),她想都不敢想。

  所以盛筱淑其實是打定了主意要將這事管管的。

  沒想到這汪家小姐這么不經(jīng)嚇,一嚇就哭個沒完。

  她看向池舟。

  后者回了她個淡定且無辜的眼神,兩人都沒有安慰姑娘的經(jīng)驗。

  沒辦法,他們只好等汪寧哭個夠,發(fā)泄得差不多了應該就好了。

  汪寧這一哭,就是小半個時辰。

  好像是要把全身的水分都榨一遍似的,哭得最后兩只眼睛腫成了紅光版的燈泡,放在她那張慘白慘白的臉上,造型實在是有些嚇人,晚上出門能嚇出一打心臟病的那種。

  終于,她抽抽搭搭地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似乎已經(jīng)喘不過氣來了。

  盛筱淑生怕她哭抽過去,連忙往溫水里加了點安定的藥,化開后遞給她。

  大約是“失水過多”,也可能是用嗓過度,汪寧沒有拒絕這杯溫水,一會兒就喝完了一大杯,呼吸逐漸平緩。

  又過了一會兒,盛筱淑才瞄她一眼:“冷靜下來了?”

  汪寧摳著杯壁,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她還從來沒在外人面前這么失態(tài)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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