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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嬌妻,我靠看風(fēng)水養(yǎng)崽崽

第三百二十六章 心證

  盛筱淑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舉全國之力供養(yǎng)軍隊,最后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不然光是國內(nèi)自己的暴亂就得毀了他們。

  淮砂早已是一支壓在弦上的箭,要么死,要么戰(zhàn)。

  對大徵來說,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不可避免。

  饒是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盛筱淑此時也覺得心里沉甸甸的,仿佛有冷風(fēng)在往里面不停地灌。

  她算是明白了徐安即使要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也要拼命提前趕回京城的原因。

  因為此刻確實是分秒必爭的局勢,大徵早一些做準(zhǔn)備,到時候戰(zhàn)事起的時候傷亡就會越少,是真真切切的時間就是生命!

  “此事不能耽擱?!?p>  盛筱淑當(dāng)機立斷地站起來吩咐道:“你守在這里,謝維安醒了……”

  她不自然地頓了一下,徐安疑惑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她才繼續(xù)道:“等他醒了將情況告訴他,但是一定要避免他亂來知道嗎?”

  “那盛姑娘你呢?”

  “我去將此事告訴太子?!?p>  說完她起身就走。

  徐安道了聲“是”,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院子外面,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若要通知太子,也不必親自去吧,派影衛(wèi)去可能會更快。

  不過可能是為了保密以及關(guān)心則亂的緣故。

  他搖搖頭,將這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從腦子里驅(qū)逐了出去。

  盛筱淑離開謝府后,對著空處小聲道:“小舟,你去將這件事告訴太子,無論他在哪里,在做什么,這個消息必須第一時間告訴他。這是進(jìn)宮令牌,進(jìn)去過后隨便你用什么辦法找人?!?p>  池舟接過令牌,還是問了一句:“小姐你呢?”

  “我還有一個地方必須去,不會有危險,你快去!”

  她的語氣難得急切。

  池舟眼神一肅,再不耽擱,輕身躍起,竟然是直接施展起了輕功,往皇宮的方向奔去。

  盛筱淑自己則隨手?jǐn)r了輛馬車往城外而去。

  白馬寺山下。

  她遞了銀錢后拾級上山,是初冬時節(jié),前幾日積下來的雪還沒有化開,寒冷路滑。但是因為距離年節(jié)時分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前來這里求新年平安符的人依舊不少。

  可能正因為這樣,前來求平安符的大都是一家人,大人帶著孩子,或者牽著手的年輕男女,各自說笑著,似乎絲毫不因為這冰天雪地的天氣所惱。

  盛筱淑一顆心漸漸平靜下來后,自然就將這番景象給看了進(jìn)去。

  當(dāng)白馬寺那古樸的紅色大門出現(xiàn)在視野當(dāng)中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門邊一棵被雪鋪滿的樹下放了把椅子,一個老和尚正坐在樹下打盹。

  不見他穿得多厚,但竟然絲毫不懼這寒冷似的,惹來了無數(shù)信徒的目光。

  看上去有不少人想上前搭話,但都被他老和尚身旁站著的另外一個和尚給擋了回去。

  盛筱淑聽見不少人在小聲談?wù)撨@是不是某位正在修行的大師。

  她嘴角抽了抽,天下哪位大師的修行是睡覺???

  盛筱淑徑直朝那處走過去。

  守著空也那老和尚的人十分年幼,生得唇紅齒白,有一雙清澈至極的眼睛,仿佛能照見世間萬物。

  見到盛筱淑的時候那雙清澈的眼睛尤其亮了起來:“施主,大師等你許多時日了?!?p>  盛筱淑愣了一下。

  就見那小和尚在空也身上拍了拍:“大師,大師,您等的人來了,快醒醒啊?!?p>  “唔,嗯?”

  空也動作十分不雅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眼就看見了盛筱淑,卻并不驚訝一樣:“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p>  片刻過后,在盛筱淑曾經(jīng)來過一次的禪房,同樣令人難以下咽的茶水,兩人同樣的位置,唯一的不同就是兩人旁邊多了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

  乖乖地坐在一邊,睜著一雙沒有絲毫陰霾的眼睛,大有要聽他們說完全程的意思。

  盛筱淑只是先將自己心里的話壓下去,問道:“這位是……”

  “如果一切順?biāo)?,他會成為你未來的師弟?!?p>  “誒?”

  這聲卻不是盛筱淑,而是小和尚發(fā)出來的。

  他興致勃勃地看著盛筱淑:“原來施主就是大師一直掛在嘴邊的那位……師姐?抱歉,佛門少有女子,而且不事師徒,只重傳承,所以這個稱呼我還沒有叫熟,不過師姐放心,我很快就會習(xí)慣的!”

  盛筱淑:“……”

  不是,這讓她怎么接?

  空也淡淡道:“你還不是我的弟子,別亂稱呼?!?p>  “是,大師?!?p>  “好了,你先去門口守著,記得帶上我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p>  “是!”

  小和尚腳步輕快地推開門走了出去,門扉被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的時候,她忽然發(fā)覺,這小和尚走路似乎沒有腳步聲。

  空也的聲音將她拉了回來:“說說吧,你來找我,當(dāng)是心有所惑了?”

  盛筱淑垂眸,緩緩道:“我想知道你口中所說的浩劫,到底是什么?”

  “這個問題之前你也問過,還記得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嗎?”

  她撇撇嘴,雖然心里早已經(jīng)承認(rèn)空也大師的身份,可還是覺得這家伙賣關(guān)子的時候十分令人不爽。

  “你說:時候未到。所以現(xiàn)在是那個時候了嗎?”

  空也嘿嘿一笑,眼角的紋路擠到一起:“這要問你自己?!?p>  “什么?”

  “浩劫并非我等能夠預(yù)測的,只有你才行。換句話說,若你認(rèn)為當(dāng)前之事就是那個預(yù)言中的浩劫,那便是?!?p>  盛筱淑:“……”

  妥妥的唯心主義啊。

  可是冥冥中仿佛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空也的話是對的。

  空也問:“盛丫頭,你覺得當(dāng)下,便是浩劫當(dāng)頭嗎?”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十分有分量。

  盛筱淑沉默了好半晌。

  自古以來天災(zāi)無數(shù),可人類總歸會有這樣那樣的辦法去克服,再毀天滅地的災(zāi)害,造成的死傷也遠(yuǎn)不如一場戰(zhàn)爭多。

  那是一抬不知疲倦的割草機,割的全是人命。

  若有什么能被稱為浩劫。

  盛筱淑覺得,這場箭在弦上的戰(zhàn)爭當(dāng)之無愧。

  她抬起頭,看進(jìn)空也的眼睛里,堅定道:“是?!?p>  空也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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