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指使你們,如實招來本校尉留你們?nèi)?!?p> 虞顧北劍指前方三人冷厲斥問,話語霸氣,也明白的表現(xiàn)出他對三人最后的容忍。
“哈哈哈……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不過虞大少爺愿束手就擒,在下保證,絕不會傷你性命!”
“放你娘的屁,有種你放馬過來!”
對面三黑衣人中間的那位剛說完,虞忠就忍不住指刀怒罵,時刻準(zhǔn)備著沖上去拼命廝殺。
“既然不想說,那就把命留下!”
虞顧北心里清楚,這些亡命之徒不可能交代幕后指使之人,便也不想執(zhí)著于追問真相,沒有多余動作,直揮劍朝前,快步刺去,直逼正中黑衣人的要害;
身后同樣滿身鮮血的虞忠同時配合側(cè)面攻擊,一場二對三的廝殺再次開始!
“鐺……鐺鐺鐺……”
虞顧北一個虛晃,劍頭飛速朝黑衣頭頭的腹部刺去,在黑衣人退身躲避之際,他又迅速調(diào)轉(zhuǎn)方向,揮劍朝對方右臂砍去;
“鐺……”
就在這要緊關(guān)頭,黑衣人堪堪用劍擋住這一重?fù)?,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虞顧北再次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接朝著對方脖子刺去;
“唰……”
利劍劃過脖子,絲絲血跡慢慢滲出,黑衣人保持著劍指虞顧北胸口的動作,眼睛慢慢睜大,面容也漸漸扭曲,最后滿臉不甘心的轟然倒地……
“鐺……”
人倒劍落,黑衣人死不瞑目,旁邊與虞忠惡戰(zhàn)的兩個黑衣人瞬間愣住,驚恐失色,招式也屢出漏洞,一口氣都沒來得及喘的虞顧北,轉(zhuǎn)頭揮劍朝正要刺向虞忠后背的另一黑衣人刺入;
“嗤……”
溫?zé)岬孽r血噴出,噴的虞顧北滿身滿臉,但他手中的劍穩(wěn)穩(wěn)刺向?qū)Ψ降男乜冢凵窭淠疅o情,直到黑衣人氣絕。
“啊……去死……”
直到耳旁響起最后一黑衣人怒吼的聲音,虞顧北才抽出劍,轉(zhuǎn)頭見虞忠右胳膊中了一劍,他躍身而上,揮劍攔腰斬殺正要刺向虞忠的黑衣人;
騰空而起的黑衣人直接被他攔腰斬成兩截,落地的雙腿不停的在地上蹬踹,雙臂揮舞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至此,這場廝殺徹底落幕!
雖然黑衣人全部被殺,但虞顧北也損失慘重,他和虞忠身受重傷不說,其余的兄弟全部身亡!
已經(jīng)無法行走的虞顧北狼狽靠在暗巷墻壁,仰頭望著夜空,他想問問老天,到底是何人與他過不去?
又是何人與虞家過不去?
身上的傷痛讓他很快冷靜下來,身心疲憊,可腦袋無比清醒的虞顧北,心里快速排查幕后黑手的可疑對象。
“大少爺……大少爺您……可還好?”
同樣身受重傷的虞忠,連跪帶爬上前查看靠墻閉目,一動不動的虞顧北情況,在看到對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才松了一口氣。
“大少爺,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回頭再找人……來打理他們……”
看著橫豎躺了一地的兄弟們,拖著身體的虞忠淚流滿面,但身為護(hù)衛(wèi)他牢記使命,只想先安頓好虞顧北。
主仆倆互相攙扶,朝著最近的客棧走去,對于剛才暗巷里的廝殺和血雨腥風(fēng),周圍的人好像沒有絲毫覺察!
然而,這件事還遠(yuǎn)遠(yuǎn)沒完,一整夜被傷口疼痛和悲傷情緒折磨,以及對虞家未來擔(dān)憂的虞顧北,隱約又聽輕微動驚,就掙扎著起床;
“大少爺……”
被驚醒的虞忠剛開口,就虞顧北一個動作示意不要說話;
于是,主仆二人互相攙扶著輕輕打開房門,從前院繞到客棧后面,在靠近后門的墻角處,聽到了極小聲交談;
“沒死……”
“沒有,我們的人全被殺!”
“任務(wù)失敗,如何向上面交代?”
“只能如實稟報,不過,好戲還在后頭……”
“難道上面還有……”
“主子是不會放過……一個也別想活命……”
“那接下來如何行事?”
“先回上相,待京中……再說……”
說著兩人迅速離去,虞顧北的臉色沉青。
雖然,隔著一堵墻聽的不是很真切,但斷斷續(xù)續(xù)間,一些重要的信息還是被他聽到了,虞顧北知道,兩人和之前被他斬盡殺絕的黑衣人是一伙兒。
并且,這些人不光是針對他,更有甚者,是針對整個虞家即將展開一場陰謀。
直到兩人離開好一會兒,虞顧北和虞忠這才悄無聲息的回到房內(nèi);
“大少爺,剛才倆人定是那黑衣人同伙,他們肯定在策劃什么陰謀!”
虞忠看著靠在床上,面色蒼白的虞顧北,聲音虛弱的說。
“虞忠……”
突然,虞顧北神情嚴(yán)肅,眼神凝重的盯著虞忠叫道;
“在——”
心猛的一跳,有種不好預(yù)感的虞忠立即回答,可他無比清楚,大少爺這是有無比緊要的事交代;
果然,就聽虞顧北沉聲道;
“天亮我先回京,你留在此地替兄弟們收尸,然后找個地方躲起來,我若不主動聯(lián)系,你便不可聯(lián)系我,亦不可獨自回京!”
說著,虞顧北解下腰間的一個青色絲綢繡有猛虎圖樣的荷包,拿在手里不舍得摸了摸,就遞給虞忠;
“這些銀票拿著,回頭我會讓人暗中再給你送些。”
“大少爺,您……”
“拿著,莫要多問,也不要擔(dān)心,這段時間好好養(yǎng)傷!”
虞顧北叮囑完就閉眼靠在床頭休息,因為等待他的事情太多。
虞忠拿著被塞入手中的荷包心里難受又不安,可又無法反駁虞顧北決定,低頭淚眼朦朧看著猛虎荷包,突然想起這荷包是小姐——虞窈生前繡的,大少爺格外珍視,他拿著怎么也不合適;
“大少爺,這荷包是小姐送您的,屬下拿著不妥……”
“替我好生保管,日后若我……”
話說到這兒,虞顧北睜開眼靜靜看著虞忠,眼中多了幾分不舍。
而聽出另一層意思的虞忠,再也忍不住握著荷包無聲哭了起來;
“大少爺……”
虞忠哽咽難言,直接撲在床邊哭了起來,惹的虞顧北也紅了眼,伸出一只手在他肩膀拍了拍;
“替我……好好保管!”
兩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在戰(zhàn)場上不曾退縮,在死人堆里不曾叫苦,在鮮血面前不曾喊痛,可眼下卻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