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動靜,里面衣衫不整忘我的摟在一起,席地而躺滾作一團的兩人,極其投入的親吻,不為所動。
而外面的丁乙聽到巨響后嚇得一激靈,轉(zhuǎn)頭望去,見走廊空無一人,只以為是雅間內(nèi)倆人鬧出的動靜,便未多想,紅著臉再次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的街道。
緊接著,一聲怒吼自雅間內(nèi)炸起;
“賤人!不知羞恥的賤貨!”
“嘩啦……”
“砰啪……”
摔砸東西聲接連響起,丁乙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有人闖入雅間;
瞬間一慌,這才連忙就跑了過去,一到雅間門口,卻被身體強壯的黃花給擋??;
“讓開!”
“我……我家小姐讓守著的!”
丁乙雖一身小斯打扮,可從小在宮里混的人,說話氣勢多少有些不同,黃花心里怕的緊,但硬著頭皮堵在門口一步不讓。
無奈,丁乙扒的門框兒就硬要往里擠!
這時,背對著門,掀翻茶幾,摔碎壺杯,怒氣惡罵的呂解語移步上前,讓躺在地上衣衫不整,還抱作一團,絲毫沒有收斂的六皇子,和伏憐瀅二人徹底暴露!
且二人依舊繼續(xù)著他們的事,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讓怒火沖天,滿心恨意的呂解語都愣了!
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做反應(yīng)!
而扒著門框兒的丁乙,見眼前這幅模樣,已嚇得六神無主,腦袋發(fā)暈,抖著雙腿,扶著門框就哆嗦著嘴皮子喚道;
“六……六皇子……”
才一喊出‘六皇子’幾個字,丁乙瞬間清醒過來,覺得這等不光彩之事,萬不可讓旁人知曉男主角是六皇子的好!
若不然,六皇子丟人丟臉,他也小命兒難保!
“主子……主子爺您……您……”
丁乙急的雙眼冒火,可看著躺在地上,摟著伏憐瀅極為投入的六皇子,他屬實不知怎么開口!
也難以啟齒!
門口的黃花,早已被眼前這陣仗羞的面紅耳赤,扭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而被驚呆,站在一旁瞪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的呂解語,徹底爆發(fā)!
于是,不管不顧,上前一把薅起被六皇子緊摟在懷中不停親吻,面色緋紅,雙眼迷離,外裙散落在地,上身歪歪斜斜掛著一件嫩粉繡花肚兜,下身只著一件粉色襯褲,紅唇時不時發(fā)出誘人低吟聲的伏憐瀅長發(fā),用力將人往外拖;
“啊……疼……”
頭發(fā)薅扯的痛感,終于讓緊閉雙眼的伏憐瀅忍不住叫出聲,但依舊沒察覺到任何不對勁!
而懷抱落空的六皇子,紅著臉在身旁摸了摸,抓起伏憐瀅散落在地的長裙抱在懷里繼續(xù)親了起來;
“瀅兒……好心肝……讓本皇子好好疼疼你!”
這句話,無疑是給暴怒的呂解語火上澆油!
她扭頭看了眼摟著衣服深情親吻的六皇子,低頭又看看被自己薅著頭發(fā)已經(jīng)拖出幾步,此時面色緋紅,雙手不停在胸前撫摸、低吟、看著比她在妓院見到的那些女子還要浪蕩的伏憐瀅,一個大膽兒瘋狂的念頭涌上腦海;
她便咬著牙,用盡力氣將人往外拖!
而此時,站在門口的丁乙,看著帶著圍帽的女子,兇神惡煞的拖著伏小姐,就已猜到她的目的;
瞬間臉色煞白,伸開雙臂擋在門口;
“你……你是何人?還不速速放開伏小姐!”
“不想讓你家六殿下名聲被毀,就給我滾開!”
呂解語聲音有些許沙啞,加之此時恨意滔天,說出的話又狠又冷,讓丁乙當(dāng)場愣??!
想想她說的極有理,又看了看還躺在里面地上的六皇子,趕緊放下胳膊讓路。
呂解語就這樣拽著,只穿著肚兜和里褲,相當(dāng)于裸露身體的伏憐瀅的頭發(fā),就朝樓下而去。
神志不清,還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伏憐瀅,就這樣被她連拖帶拽,從二樓摔滾了下去。
而后,呂解語拖著她穿過一樓堂廳,在眾食客目瞪口呆下,暢通無阻的來到鮮味樓門前。
被眼前這一幕驚呆,腦子發(fā)懵的皮掌柜,回過神趕忙追出去;
“小姐,這位小姐,您這是做甚?”
“她……這位……在下……”
追到門口,看到露著上半個身子,只著里褲,渾身緋紅,四仰八叉躺在那里低吟的伏憐瀅,皮掌柜羞的眼神兒都沒地方放,亦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
就這么小會兒功夫,里面堂廳所有的食客也反應(yīng)過來,都一股腦跑出來,堵在門口兒,對著躺在那里,裸露著大半個身子的伏憐瀅不停打量,議論紛紛;
“怎的了這是?”
“小娘子細(xì)皮嫩肉的,怎就這般?”
“甚小娘子,定是哪家妓館的妓子?那位頭戴圍帽的定是當(dāng)家夫人!”
“合著是男人在外偷腥,被正妻逮了個當(dāng)場!”
“八九不離十,不過這姑娘身條兒真好,也不知是哪個館兒的?”
“看著怪可憐,那頭秀發(fā)都被拽的不成樣子,慘啊!”
“你還挺憐香惜玉?”
“嘿,回頭打聽打聽!”
“可別忘了……”
看著周圍男人們指指點點,一臉興奮的樣子,呂解語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事情給徹底鬧大;
便上前扒開遮住伏憐瀅面容的長發(fā),而后對著那張緋紅嬌媚,此時瞇著眼的俏臉就是幾個巴掌;
“啪啪啪……”
“啊……”
“哎吆!這夫人下手可真重!”
“可不是怎的!那粉嫩的小臉兒都打變樣了!”
“快看那張臉,長得可真不錯!”
“確實難得,不像一般妓館的!”
“說不定是哪家藏的寶貝呢!”
“嘿嘿,有可能……”
看清伏憐瀅那張臉,皮掌柜瞬間臉色大變,神色慌張的上前兩步,用哀求的語氣對呂解語小聲道;
“這位姑娘,還請您饒過伏伏……伏……”
一想到眼前這種情況,又被這么多男人圍觀指點,再想想伏憐瀅的身份,皮掌柜終究沒敢說出后面幾個字。
也正是他慌張不安的神色,讓周圍的食客們察覺到了異常,有那不安分的就扯著嗓子問了起來;
“看來,皮掌柜是認(rèn)識地上這位小娘子哩?”
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說完,還朝皮掌柜擠眉弄眼,多少有點兒旁的意思!
皮勝利……
要死了!
可不敢亂開這種玩笑!
不敢吱聲兒的皮掌柜,一臉哀求盯著呂解語又哀求;
“還請還請姑娘給皮某個面子,今日就饒過這位姑娘,回頭……”
“饒過?”
覺得是時候的呂解語,終于開口笑著反問。
不待皮掌柜再開口,她又大聲說道;
“眾位可知,地上躺著的這賤人,她是何人?”
“這位小姐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吶!皮毛求您了!”
聽到呂解語要放大招,皮掌柜渾身哆嗦著就哀求,只求她行行好,不要把伏憐瀅的身份說出來。
不然,他也要跟著遭殃!
然而,事情走到這一步,呂解語又怎會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