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靠山赫連戚
“江南歌!你既然沒死!”江張氏冷聲,雙眼怨毒的瞪著江南歌。
早知道她就讓張嬤嬤直接把江南歌毒死再丟入深山了!
江張氏握拳。
她身后一身素白孝衣的江南星眼眶微紅,目光也落到了姜江南歌臉上。
江南歌敏銳的捕捉到了江南星眼底的惡毒,怨恨,直接道,“怎么,我很該死?我做錯了什么嗎?還是說,我擋了誰的路?”
她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江南星,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江南星臉色蒼白,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姐姐誤會了,母親會置靈堂,給你辦喪事,也是被你院子的張嬤嬤騙了……”
“哦?”江南歌挑眉。
“張嬤嬤說庭芳苑的小丫鬟,有人在府外感染了重病,伺候姐姐時傳染給了你,姐姐若是不信,可叫張嬤嬤過來詢問?!彼细栝_口,無聲的向眾人示意,沒人害江南歌。
是江南歌院子的人說江南歌死了。
他們并未親眼看到江南歌的尸體,江南歌就算生氣,也該找那個造謠她患病身死的張嬤嬤。
江南歌含笑看著她,手中的劍朝晉安伯夫人又近了分,“身為晉安伯府的主母,你竟然連府中有惡奴欺主都不知道……”
“你!”江張氏咬牙,想說她不但知道張嬤嬤做了什么,還是讓張嬤嬤害江南歌的人。
但江張氏理智尚在。
她沒把心里話當(dāng)著眾人說出。
江南歌彎眸,輕飄飄的看了眼江張氏,“真廢物啊。”
“江南歌??!”江張氏嗓音尖銳的厲聲,“我體諒你年紀(jì)輕輕就被退婚三次,下令不讓別人去庭芳苑打擾你,你竟這么想我?我可是你母親!”
“我娘可死十幾年了?!苯细栊π?,一句話堵死了江張氏。
想用母親的身份壓她?
江張氏也配!她可是晉安伯府名正言順,上了族譜的嫡長大小姐,是整個晉安伯府除了她渣爹和世子外,地位最高的人。
而江張氏哪怕有主母的身份,也只是個續(xù)弦,地位壓不住她。
江南歌盯著江張氏,“說起來,跟我退婚的幾人,和妹妹可都有緣著呢?!?p> “小將軍與妹妹成了至交好友,狀元郎與妹妹私定終生,皇商公子與妹妹認(rèn)了干親,還在我被他退婚那晚,跟妹妹孤男寡女在外面談人生理想一整晚……”
“來人!大小姐瘋了,把她給我拉下去,關(guān)進(jìn)庭花苑!”江張氏著江南歌,面色因憤怒有些扭曲。
她知道,不能讓江南歌繼續(xù)說了。
在她身后,江南星怨毒的瞪了眼江南歌。
江南歌與江南星四目相對,她避開撲向自己的小廝,又踹開家仆,“關(guān)進(jìn)庭花苑?這是看我還活著,想讓我再死一次?”
她彎著眼眸,笑盈盈的看向晉安伯夫人。
晉安伯夫人恨得咬碎了牙,偏偏晉安伯府的小廝和家仆都廢物一樣,一群一群的朝江南歌撲去也抓不住江南歌。
江南星見此,迅速掐了自己一把,疼的眼睛泛紅,泫然欲泣的望向江南歌,“姐姐怎么能這么說我,當(dāng)初的事,明明是你……”
江南星欲言又止的啟唇,又什么都沒說。
十足的小白花姿態(tài)。
她什么都沒說,卻給在場的人留下無限遐想,畢竟跟她這個名聲無暇的人想比,江南歌接連被退婚三次,還一出現(xiàn)就大鬧晉安伯府。
“明明是我什么?”
“有話就把話說完,藏著掖著的,生怕別人不誤會我?”江南歌說著,一手把家仆掐著脖子按死在桌子上,一手指向晉安伯夫人,“就像江張氏為了弄死我,不但讓庭花苑的嬤嬤給我下了藥,還派人將我丟到深山自生自滅?!?p> “可惜……”
“我命硬,沒死成,還恰好救了遇襲的譽(yù)王。”
江南歌竟然救了赫連戚?
眼圈泛紅的江南星下意識找起了赫連戚的身影,看到面色冷漠的赫連戚真的還活著,她臉色一白,纖細(xì)的身體搖搖欲墜。
她死死地盯著赫連戚。
“小戚?!苯细韬﹂_口,目光在江南星與赫連戚之間打了個轉(zhuǎn),“我的好妹妹似乎不喜歡你?你跟她之間,難道有什么恩怨情仇?”
“沒有?!焙者B戚沉聲。
他連余光都沒給江南星,卻無奈的看了眼江南歌。
不用問。
江南歌這時候把他點出來,絕對是要借用他譽(yù)王的身份壓住晉安伯府的人,她先前救人后第一個條件說的可就是要他做明面上的靠山,方便她對付晉安伯府的人。
赫連戚面色冷漠,抬腳穿過人群,站到江南歌身旁。
他態(tài)度明確的支持江南歌,甚至在發(fā)現(xiàn)有人也和他一樣往江南歌身邊靠近的時候,抬眸用黑漆漆的眼瞳看向身形纖細(xì),臉色蒼白的少年。
少年喘的厲害。
赫連戚能看出,少年有病,身體差的厲害,但他又覺得少年的眼睛和江南歌如出一轍。
少年望著赫連戚,抿唇停下了腳步,他知道這種時候自己過去什么都幫不了江南歌,與其讓江南歌為他分神,不如就在遠(yuǎn)處看著。
他跟赫連戚點了點頭。
赫連戚掃了眼少年身上的喪服,轉(zhuǎn)而看向江南歌。
江南歌也在看他。
赫連戚主動道,“他們不會再對你動手?!?p> 他怎么說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譽(yù)王,就算沒有圣寵都是旁人不能招惹的皇室子弟,更不要說當(dāng)今圣上偏愛他這個弟弟都多過親兒子。
晉安伯夫人沒膽子讓家仆和小廝沖撞他。
而江南歌走到赫連戚身邊后,原本潮水一樣撲向她的家仆和小廝也像是被什么無形的存在阻攔了一般,只敢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江南歌,半步都不敢上前。
江南歌笑起來。
欺軟怕硬。
晉安伯夫人也就這么點出息了,倒是江南星,不愧是活過一輩子又重生的人,雖然急功近利又貪圖地位,倒也沉得住氣,知道惹不起赫連戚就低頭裝起了鵪鶉。
“小戚?!?p> 赫連戚看向她。
“派人去趟庭芳苑,把給我下藥,送我出府自生自滅的張嬤嬤抓來,我要親口問問她,到底為什么害我。”江南歌不嫌累的把事情都提了一遍。
她是明著在告訴在場的人,她和晉安伯夫人撕破臉了。
晉安伯夫人既然害了她,這事就別想草草收場。
“怎么說我也是晉安伯府名正言順的嫡小姐,有惡奴辱我害我,不查清緣由怎么行?”江南歌似笑非笑的掃過江南星和江張氏。
母女倆怨恨的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