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實這個可能,蕭呈止安排了任務下去。
一, 調查兩個死者的身份背景。
二, 看一下死者之間是否有共同認識的仇人?
許雙雙也沒有閑下來,她重新檢查他們的身體穴位上是否有針眼,果然讓她有了發(fā)現(xiàn)。
許雙雙要去告訴蕭呈止這個消息時,才剛出門就遇上一伙神秘人攔住她的去路:“把那兩具尸體交出來。”
許雙雙有些郁悶,這伙人為什么不瞧瞧去停尸房帶走尸體,反而來找她?“我這停尸房的尸體可就多了。不知道你們要哪具?”
“你剛剛是準備去哪里?”攔路的人里走上前來一個紫衣姑娘,她頭上戴著錐帽看不清面容。
許雙雙觀察了一下他們這群人,猜想這個姑娘是他們的頭。
她問她是要準備去哪里?這句話讓許雙雙的心提了起來,也許這個紫衣姑娘知道什么:“你們要找的是肝膽俱裂的那兩具?”
紫衣姑娘笑出聲:“許仵作真聰明,那看來,你已經(jīng)查出來他們的死因了?!?p> “所以是你?”許雙雙緊盯著她的錐帽之下,企圖透過面紗看清楚她的五官。
從身形上以及剛才的話中,許雙雙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不是本地人。
因為他們說話有口音,應該是西方一帶過來的。
許雙雙曾經(jīng)接濟過一對從西方逃難而來的母子,他們的面容之于本地的區(qū)別很大。
眼窩深邃,顴骨高,不管男女體格都比較高大。
“有沒有人說過,太過聰明容易死得快!”說道后面,殺氣畢露。
許雙雙不會武功,停尸房距離繁華地段偏遠,此刻就算她喊破喉嚨也未必有人能來救她。
在紫衣女子說完容易死得快之后,那群人仿佛得到了命令一般朝她發(fā)起攻擊。
許雙雙以為自己就要這么死了!
這一刻,她平日里的淡定終于瓦解崩塌,眼看著他們舉著刀劍朝她而來,她嚇得蹲下身尖叫:“啊!救命??!”
許燕齊來得及時,使出一手暴花針,銀針像花瓣一樣散開逼退那些人,拉住許雙雙一個飛躍跑出去。
“爹!”劫后重生的許雙雙激動得熱淚盈眶,就是剛受了驚嚇,雙腿有些使不上力,一不小心左腳踩右腳,摔了。
許燕齊擔心女兒的傷,又覺得她這幅樣子哪里有平日里半分精明,實在是蠢得很!
“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許燕齊毫不留情地罵道:“平日里我說教你暴花針你也不愿意。你看你要是學了,這會不說打贏,起碼能自衛(wèi)吧!”
父女兩人被團團圍住,看來他們今日沒那么容易逃出生天了。
“嘭”突然一個爆竹聲,那伙人像收到了什么訊號一般迅速離開了。
火光電石之間,許雙雙突然拍了一下大腿:“糟了,調虎離山!”
許雙雙剛開始還在想他們?yōu)槭裁匆眠@么低級的手段來跟她要尸體?
許雙雙趕緊回去停尸房,映入眼簾的哪里還有停尸房?只有一片熾熱的火海。
除了那兩具尸體,里面還有三具無人認領意外死亡的尸體,登記尸體情況的尸檢簿也被燒毀了。
蕭呈止接到陳捕頭的消息便跟他一塊趕來了。
停尸房建在離老百姓居住的地方有點遠的地方,四周空寂,一般罕有人煙,所以著火的第一時間沒有人發(fā)現(xiàn)。
還是巡邏的人在遠處發(fā)現(xiàn)黑煙,知曉這個方向唯有停尸房,派人通知了陳捕頭。
當他們趕來時,只見許雙雙跟她義父站在不遠處望著大火發(fā)呆。
這周圍僅有的水井也在院子里,被大火包圍了,他們根本沒辦法救火。
“怎么回事?人沒事吧?”陳捕頭擔心他們父女二人會受傷。
許燕齊搖頭,沉聲道:“人沒事,不過停尸房里的尸體都燒了?!?p> “人沒事就好!”陳捕頭只關心活人的安危,死人對他來說不重要。區(qū)區(qū)一個停尸房,燒了就燒了,重新再建一個就是了。
許雙雙此刻的心情復雜,內心充滿了疑惑。
他們?yōu)槭裁匆@這么大個圈子,難道就為了燒毀尸體?
因為停尸房被燒,許雙雙一整個下午的心情都很低落。
蕭呈止問了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捋了一下思路:“你是說,那伙人引開你們,放火燒了停尸房,目的是毀了那兩具尸體又不想傷及無辜?”
怎么會有這么好心的縱火犯?
陳捕頭收到了手下人傳來的文書,是義渠遞來的。他將文書拿給大人。
蕭呈止打開,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便遞給陳捕頭自己看。
“南溪來使明日將拜訪青州城,以交兩國之好。大人,這南溪怎么突然派人來拜訪咱們青州城了?”陳捕頭不解。
對啊,南溪國的義渠城與他們青州城交界,雖說隔了一條小溪,但卻是兩個國家的地界。
他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突然來訪,肯定有貓膩!
“明日便知道了?!笔挸手闺[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也不知道他們派了誰過來。
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整個停尸房成為一片灰燼。
許雙雙想來看一下這場大火燒剩什么,翻來翻去,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一場大火就算燒也燒不掉尸體的,肯定會留有痕跡才對。
可是這里不僅沒有燒干的尸體,就連一點殘肢也沒有。
許雙雙又翻找了許久,就是沒有找到一點關于尸體的東西。就連空氣中的味道也不對。
若是尸體燒焦了,肯定會有烤肉燒焦的味道。可是一點也沒有。
許雙雙已經(jīng)是確定,停尸房里的五具尸體全都不見了,他們的目的是為了那五具尸體,不是為了毀滅證據(jù)。
她急忙去找蕭呈止,要將這件事告訴他。
許雙雙來了衙門卻沒有見到蕭呈止,陳捕頭在衙門內坐鎮(zhèn)。
“許仵作,你這么著急找大人,怎么了?”
很少見到許仵作這么慌張嚴肅的樣子,雖然她平時都是一臉嚴肅的樣子,但不管做什么都會給人一種不慌不忙的從容感。
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先是夢游癥患者出現(xiàn),現(xiàn)在又偷走了尸體,西昭人到底想做什么?
“尸體不見了。”
陳捕頭沒明白什么意思,停尸房都燒了,尸體肯定沒有了……等等,“你去找過了?”
“嗯,總共有五具尸體??磥硭麄儾⒉皇且獨缡w,而是要掩人耳目將尸體偷走。”
他們沒想到許雙雙竟然會回去翻找東西,按理說該是天衣無縫的才對。
“今日南溪義渠的人要過來拜訪,大人一早便動身去漓江邊了。應該快回來了。”陳捕頭不確定許仵作是否要等大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