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相處下來,許雙雙還覺得莎緹爾人很好,不像傳聞那么高冷,沒想到莎緹爾會突然把話說得這么直白。
許雙雙一時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緩解這怪異的氣氛。
劉青在一旁已經(jīng)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對,適時開口:“走了一下午了,找個地方坐坐,吃點(diǎn)東西吧!我們青州城的羊肉湯非常不錯,難得來一趟,莎緹爾你可得試試?!?p> “好哇!”莎緹爾扭開頭,朝著劉青笑的一臉燦爛,如同春日盛開的鮮花充滿了朝氣。
這人變臉也太快了吧!
許雙雙吐了吐舌頭,暗自在心里吐槽。
但是她過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為什么不能說?
劉青帶他們?nèi)チ饲嘀莩抢镒鲅蛉鉁詈煤鹊牡辍嘀菔乘痢?p> 青州食肆,并不止做羊肉湯,還有很多出了名的美食。
反正是吃公款,劉青將店里的特色美食都點(diǎn)了一份。
羊肉湯一點(diǎn)膻腥味也沒有,店里還送了泡著羊頭湯一起吃的餅。
五指毛桃雞,吃起來像鹽焗一般鮮香,聞起來味道卻有一股淡淡的奶香,這是因?yàn)槲逯该抑蟪鰜淼奈兜辣闶悄滔愕摹?p> 麻辣兔頭吃完還想吃,又麻又辣又香,莎緹爾不太能吃辣,她只嘗了一口便辣的不行,喝了許多涼茶。
許雙雙卻很喜歡吃口味偏重的菜,被她一個人吃掉一整盤。
劉青全程陪同,他也不太能吃辣,小嘗一口之后,為了面子隱忍著沒去找水喝。
美食當(dāng)前,誰還記得剛才發(fā)生的那點(diǎn)不愉快的事情??!
吃完飯?zhí)煲呀?jīng)快黑了,走了一下午的路,許雙雙卻覺得自己的腿稍微恢復(fù)了一些,沒那么酸痛了。
他們?nèi)寺朴频厣⒉降襟A站的客房,先送莎緹爾回去。
許雙雙還想著自己晚點(diǎn)回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去站樁?
沒想到劉青將她送到家門口時,義父正在門口踱步,突然就有一種被抓包的心虛:“義父……”
“回來了?劉青,你今天帶我們家雙雙去哪里了?怎么回來的這么晚?餓不餓?吃了沒?”許燕齊瞧著兩人站在一起身高身形都挺般配的!
越看越滿意!
義父一開口,許雙雙就知道不好,又要給她牽線!
“許伯,今天跟許仵作一起陪義渠的管家莎緹爾游玩咱們青州城。勞您惦記!我們已經(jīng)吃過了?!眲⑶嘀挥X得許伯一次比一次熱情,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當(dāng)時還覺得許伯這個人不好相處。
“哦,吃過了呀!那進(jìn)來坐坐?”許燕齊讓了一下身子,想讓劉青進(jìn)去坐一下,好多了解一下劉青的家世。
“不麻煩了!天色也挺晚了,我還要去跟大人匯報(bào)一下今天的差事。告辭!”劉青笑得禮貌,雙手作揖后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許雙雙剛嘆了一口氣,就聽見義父說:“劉青這年輕人有責(zé)任心,將來成婚肯定會是個不錯的夫婿?!?p> 許雙雙剛想否認(rèn)自己喜歡劉青,就見義父沉下臉:“還不快點(diǎn)去站樁!我跟你說,不站到一個時辰不許睡覺!”
說完,他自己進(jìn)屋子回房間去睡覺了。
許雙雙乖乖去站樁。
義父晚上休息的時間都很固定的,她算著時間大概半個時辰左右義父就會睡熟,就從樁上跳下來,腿一軟,又摔了個滿嘴土,牙齒都磕流血了。
許雙雙欲哭無淚,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二次摔跤了,她是有點(diǎn)搞笑女的氣質(zhì)在身上!
劉青與莎緹爾第二日仍舊早早來找許雙雙一起去游湖。
今日蕭呈止也一起來了。
許雙雙的嘴唇破了一點(diǎn),加上她走路的姿勢怪異,蕭呈止不由多看了幾眼。
許仵作的嘴唇像是被咬的,難道是被他夫人咬的?
一行人包了一條小船,船家雖然動作慢,卻不停地劃動船槳,小船兒在水面上輕輕飄蕩著。
兩邊的高山入目是一片翠綠,蒼勁的樹木高聳入云,江水清澈,陽光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他們靜坐在小船里欣賞這美麗的景色,別人從遠(yuǎn)處看他們應(yīng)該也像一幅畫那般美麗吧!
“這兩日我玩得很開心,多虧了你們的熱情款待?!鄙煚枔P(yáng)唇輕笑,“我明日要回去了?!?p> “莎緹爾,你真的不能告訴我為什么來青州的原因嗎?”
許雙雙知道自己第三次問這個問題,肯定會引來莎緹爾的不滿。
畢竟不會有人在明確告訴你我不想說你別問的情況下還堅(jiān)持問,這簡直太無禮了!
劉青知道昨日的插曲,一顆心懸了起來。
其實(shí)不止許雙雙,蕭呈止跟劉青也很想知道莎緹爾為什么來他們青州?畢竟他們雖然是離得近,但幾乎不往來。
蕭呈止想的比較多,莎緹爾來的時間點(diǎn)正巧是發(fā)生了夢中殺人案的時候,而且若不是莎緹爾要來,他們現(xiàn)在還在全力追查真相,說不定已經(jīng)找到了背后策劃這幾起兇案的幕后黑手。
莎緹爾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地盯著許雙雙看,又看向另外兩人,從他們的眼神里看到了好奇與期待。
她原本是有些生氣的,覺得許雙雙嘴欠,昨日她已經(jīng)說得那么清楚不想說了,今日還問!
可看到一旁蕭呈止與劉青的眼神,他們也很期待與好奇!覺得好笑:“也不是不能說。我就是來青州城散散心。”
卻見三人明顯不信,莎緹爾莞爾說出了實(shí)話:“南溪想要跟青州城通商,但是不知道青州這邊的情況,所以城主派我先來勘察一下?!?p> 莎緹爾的話無疑宣布著兩個信息:一,兩國通商是一種交好的手段。二,青州城發(fā)生的事情與義渠無關(guān)。
“說說你們義渠城唄,若我將來去了,能去找你嗎?”許雙雙打算賺夠盤纏就要走的,這是隨時的事情。
當(dāng)初她跟義父正巧到了青州城沒了盤纏才暫時定居下來的,等他們有錢了,肯定是要走的。
天下之大,四海為家,她還有許多風(fēng)景未看,怎能困在青州城一方之地?
“若你來義渠自然得來找我,我?guī)闳コ院贸缘模瑤闳ネ?。”莎緹爾是認(rèn)真的,許雙雙雖然嘴欠了一點(diǎn),但心腸不壞。
莎緹爾回去后不久,皇城就傳來消息,開放兩國的商貿(mào)來往。
而失蹤的五具尸體,許雙雙重新登記造冊,提交給蕭呈止備份。
因?yàn)樾枰獙ふ野缸拥木€索,許雙雙與蕭呈止商量后,決定與義父嘗試復(fù)原利用針灸控制人的辦法是否真實(shí)存在。
若是成功,那他們可以放出消息混淆視聽,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