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戴爾是周家里面最古老的一支家族,高貴而神秘,誰敢輕易去招惹啊。
什么…車俊尚眼神瞬間畏懼,這個男人要是想折磨他,別說車家了,就是崔氏也不一定能夠保住他。
崔宸宇看著亞瑟抱著自家妹妹離開的背影,長長地送了一口氣,只要亞瑟愿意出面,事情就一定有轉(zhuǎn)機。
車上,亞瑟緊緊將她抱在懷里,解開脖子上的藍色絲綢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青的發(fā)紫的掐痕。
倒吸一口涼氣,頓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去觸碰她,只能心疼地用眼神注視著她有些瘦削的下巴。
“回來啦!”李葉看他抱著崔荷莉回到自己的房間,撇下周世跟了過去:“怎么樣?崔小姐怎么了?”
“小葉,幫我叫一下醫(yī)生吧?!眮喩ь^懇求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叫?!崩钊~立馬朝著隨隊醫(yī)生的房間跑去。
檢查了一遍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營養(yǎng)不良導致的昏迷,身上除了脖子上的傷痕外再無其他,靜養(yǎng)就沒事了。
李葉看到那脖子上駭人的傷也嚇了一跳:“這是怎么弄的?誰???心這么狠!”
“就是她那位訂婚對象?!眮喩嫠w好被子,有些心疼道。
李葉看他這副模樣,偷偷勾起了嘴角,隨后道:“現(xiàn)在沒事了,有我們在,不管是崔氏還是車家,都不會再欺負她了。”
“小葉,謝謝你?!眮喩ы?,眼睛干凈透明,帶著深深的感謝。
如果那晚不是她的開導,他也不會想著回頭去找她,那么崔荷莉只能一輩子被困在這樣生不如死的生活里。
“謝什么?!崩钊~笑道:“那也是你自己想明白的?!?p> 也是,那晚他做了一個夢,夢里的崔荷莉渾身是血,哭著問他為什么不救她…
他一下就驚醒了,想著就算現(xiàn)在只是好感沒有愛情,他可以培養(yǎng),他可以嘗試著去愛她,就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就此枯萎下去。
正巧崔宸宇聯(lián)系上了他,向他傾訴了這件事,她的那種絕望和無助立馬就閃現(xiàn)在他的眼前。
他必需得回去一趟,回去看她是否安好,不好…就把她帶走!
幾天后,崔荷莉這才悠悠轉(zhuǎn)醒,房間里木質(zhì)的香味環(huán)繞著她,不可置否,這對她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里是哪兒?
“你醒啦?”熟悉的女聲響起,她抬眸看去,李葉站在門口朝她笑得燦爛,一時之間心跳好像就要暫停,這里是…
“怎么了?傻啦?”李葉走近坐在床上:“你可是亞瑟一路抱回來的,一開始一直昏迷不醒,可把我們都急壞了?!?p> “亞瑟…”輕蹙的眉頭緩緩展開,她一把抓住李葉的手:“小夫人,你說,是誰把我?guī)Щ貋淼???p> “亞瑟啊,我們的船都開出好久了,直到你哥哥聯(lián)系上了他,說你的狀態(tài)很不好,于是他就毅然決然調(diào)轉(zhuǎn)船頭,把你帶上了船。”李葉好心解釋道。
是他…果然是他…一定是他。
“他人呢?”崔荷莉焦急地詢問道。
李葉指了指外面:“應該在外面甲板上吧,他一個人的時候就喜歡待在那里?!?p> 語罷,崔荷莉掀開被子就往外面跑,李葉連忙拿過一旁的外套:“唉唉唉,外面海風大,你身子還弱!”跟了過去。
“亞瑟!”女聲虛弱但堅定,他回眸,劉海被海風吹亂,看見她只穿著單薄的睡裙,輕蹙眉,她怎么穿這樣少。
連忙脫下身上的大衣大步過去披在她身上,口吻略帶責備:“你簡直是胡鬧,那里允許你這么糟蹋自己的身體?”
盯著他那雙責備的眼睛,崔荷莉再也忍不住了,眼淚簌簌地往下流,蒼白的臉上好不容易有了一絲血色也被她哭沒了。
亞瑟嘆息一聲,隨即將她抱在懷里,輕聲安慰道:“以后可不許再這樣了?!?p> “…好嗚…”她哽咽著回道。
李葉躲在后面看得一臉欣慰,看小情侶談戀愛真甜啊。
“看什么呢…”低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滾熱的氣息灑落,她回頭親了親來人的鼻子:“看別人談戀愛啊!”
“啊——”她一聲驚呼已被他打橫抱起,周世勾起嘴角:“戀愛還是自己談比較好?!?p> 兩人正鬧著,就看到金沐帶著醫(yī)生急匆匆地往金漁的房間走去。
“小漁姐…她生病了嗎?”李葉仔細回想了一下,貌似…自從上次從圖爾特島離開之后金漁就跟失了魂一樣。
拍拍周世的肩膀:“放我下來,我們還是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