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顥,我知道你們在找一個人。我也知道你的妹妹時雅她失蹤了。但是,不論你們是為了什么,不要把白果牽扯進來,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你這樣會把她置于極其危險的境地?!?p> “你既然知道我是為了時雅的下落而來,就該知道白果絕不可能置身事外?!?p> “時雅失蹤與她無關(guān),你為什么要對白果再三試探?”
“……我們時家是馭靈師世家,擅長馭使獸靈,五月的最后一個周日我的貓靈知憂說它在學(xué)??匆娏藭r雅,她就在學(xué)校這邊的銀杏樹下,在這里,它看見時雅和一個人在交談。那個人,你猜是誰?——這是我?guī)е堨`來學(xué)校調(diào)查后才知道的。那個人,她就是白果?!?p> “這不可能。那一天放假了,我和白果都回家了。在家里我一直和白果在一起,你怎么會看見她在學(xué)校?”
“是,這也是我奇怪的一點。我多方打聽,學(xué)校里都沒有人見過時雅。并且白果的表現(xiàn)是她一點也不認識時雅。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p> “白果不會說謊,一定是你的貓靈看錯了。”
“白明璋,我們常人可能認錯人,但是貓靈是不可能認錯的,哪怕那個人換了個殼子,因為貓靈是直接看到的人的靈魂。所以,我確定一點,時雅一定在這里?!?p> “可是,這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來找我不是就為了與我說這件事吧?!?p> “白明璋,我需要你的幫助。你是白家的下一任家主,別人不知道你們的底細,可是我知道。白家現(xiàn)任家主雖然只是一個生意人,但是他的獨子卻是一個天生的通靈師,有一雙能看見亡靈的眼睛。”
“你只是道聽途說罷了?!?p> “可是那一天貓靈瞧見是“白果”,準(zhǔn)確地說,在你,這個白家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通靈師的看護下,白果的魂魄出竅了。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她的魂魄跑到了這里,而過后,她卻什么都不記得!白明璋,你以為白果可以置身事外嗎?如果你不與我合作……”
“閉嘴!她的安危我自然會注意,輪不到你來插手。我可不會像你這個“稱職”的哥哥,親手把妹妹給弄丟了?!?p> “你!我知道白明璋你很強,但是沒有貓靈的幫助,通靈的你也識別不出這沖天怨氣里的魂魄。而且,天生通靈者,既是天賦,也是詛咒,據(jù)我所知,掌握這種天賦的,不是早夭就是病痛纏身。你到目前為止,仍然無恙,這其中,我不相信你沒有利用白果?!?p> “你想說什么?”
“白果,她是任家,你們的世仇,大通靈師任堯的孩子!那場震驚靈界的任家大屠殺中,她是唯一的幸存者??墒悄隳ㄈニ挠洃?,把她帶到了白家。你甚至抹去了她真實的名字——任塵桉。”
“這樣不好嗎?那樣一場血腥的屠殺,讓她知道了又能怎樣?照她的性格,她會不管不顧地去復(fù)仇,可是她這只是送死?!?p> “但是你在利用她。她的通靈術(shù)是怎么消失的?是你私自抹除了她的記憶,還奪走了她的通靈術(shù)?!?p>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的確,如你所說,強大的通靈天賦帶給我的不只是病痛,可你不知道的是它帶來的副作用遠比你想象的痛苦。不只有病痛,還有混沌。我的眼睛只有在看見她的時候才能獲得片刻安寧。視野里皆是亡魂,我一度分不清我是活著還是死了。你知道那一種生活嗎?簡直是折磨。要她獲得這種詛咒般的能力有什么用?她當(dāng)時都快死了!這種天賦帶給她當(dāng)時的身體只有拖累。還不如我來承擔(dān),她要復(fù)仇,我來替她!”
“那她呢?”
“什么?”
“她是怎么想的,你有問過她嗎?”
“我,沒有?!?p> “白明璋,不要犯和當(dāng)初的我一樣的錯誤。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你這樣不是保護她,是你的控制欲在作祟。你太害怕失去她了,所以你為她排除一切危險。但是,你必須明白:白果從來不是一個懦弱的女孩,她有自己的責(zé)任和使命。你這樣讓她被迫忘記仇恨,又何嘗不是一種殘忍?你封印了她的記憶和能力,讓她靈力有損,反而不利于她保護自己。就像當(dāng)初,如果我能夠多和時雅交談,了解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而不是一味地抵觸她,厭煩她,如果當(dāng)初我尊重她的想法,她就不會這樣了無音訊,生死未知?!酌麒?,不要讓白果成為下一個時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