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賣包子
姜苗拿著包子站起來，掰成兩半。
一半伸手遞到程淮嘴邊，“你走了那么久的路一定累了，我們一人一半，不然我一個包子吃不完?！?p> 一個包子都吃不完？
男人眸光淡淡地看向她，從她手里接過包子，兩口就吃掉了。
似乎在質(zhì)疑姜苗的說法。
姜苗訕訕地收回手，低頭默不作聲地咬包子吃。
余英做的包子是真心好吃，尤其是里頭的餡，格外地爽口入味，姜苗不太餓，就小口小口吃著，慢慢品嘗。
很快，就有一個大娘提著籃子走了過來，“妹子，包子咋賣啊，我看你自個兒吃得很香。”
姜苗眼前一亮，生意來了！
她立馬熱情道：“大娘，包子一文一個，好吃得很！”
“都有什么餡啊？素的肉的？”大娘繼續(xù)問道。
姜苗掀開上面蓋著的布，笑容燦爛：“都是素餡的，我娘自個兒在家里包的，我老愛吃了，大娘您要幾個？”
看到籮筐里的包子，比街頭專門賣包子的那家個頭還要大些，大娘也不猶豫，直接道：“那先給我包兩個，我嘗嘗味?！?p> “好嘞?！苯缌ⅠR拿著籮筐邊上的干凈紙包了兩個包子遞過去。
大娘接過包子，數(shù)了兩文給程淮，看向姜苗道：“兩文錢啊，給你大哥了?！?p> 姜苗點點頭，“謝謝大娘！”
程淮收了錢，看著姜苗眉眼彎彎的模樣，心底驀地堵了一口氣。
他明明是姜苗的男人，不是什么大哥。
姜苗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心思完全落到了包子上，有了頭一回的經(jīng)驗，就完全放開了。
“大包子嘞！香噴噴的大包子嘞！好吃的大包子哎！”
路上來往的人多了，她自然要吆喝起來，不然誰知道這籮筐里是包子。
程淮當(dāng)場僵住，盯著姜苗的小身板，還有那張大聲吆喝的小嘴，是徹底驚住了。
很快，就有幾個人走了過來。
“包子咋賣？多少錢一個？”
“給我來兩個包子！”
“包子挺大個，給我裝五個！”
“我要三個，錢給你大哥了啊?！?p> 姜苗笑得眼眸彎彎，聲音又乖又甜。
“一文一個，大娘您拿好?！?p> “三個包子好了……”
“大叔，下次再來啊，我家的包子很好吃！”
一來一回，籮筐里的包子就賣了一大半出去，程淮手里也收了不少銅板。
抿著唇看著忙碌的姜苗，程淮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都沒幫上忙。
暫時沒人來了，姜苗站起來，仰頭看向程淮，小臉上是明媚的笑容。
見他手上全是銅板，姜苗眼睛亮了亮，有些開心。
“程淮，錢放這里?！彼延嘤⒔o她的小布袋掏出來，小財迷似地舉到程淮面前。
男人接過袋子把銅板裝好，又重新遞給了姜苗。
姜苗揮了下手，搖頭，“還是你收著吧，你來收錢。”
說罷，她又吆喝了起來，激動又熱情。
程淮有些習(xí)慣了。
見有人過來，他抓著她的胳膊往旁邊站，自己蹲了下去，幫忙裝包子。
程淮高大的身子蹲下去，姜苗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接著便笑了。
這個男人，是不想她一個人忙活想幫忙了。
她喊得越發(fā)起勁兒了：“包子哎，香噴噴的大包子哎！”
很快，一個時辰不到，一籮筐的包子全賣完了。
錢袋子也是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姜苗拿著的時候真的有些忍不住咧嘴笑。
好多錢哎，賺錢真開心。
她看了眼站起來的男人，仰頭道：“程淮，你把錢袋子拿著，太重了我不好兜?！?p> 程淮點頭接過，看她的目光也是愈發(fā)驚訝。
以前他也拎包子來鎮(zhèn)上賣過，沒有一次賣光了，更別提還是這么短時辰就賣完了。
這都多虧了姜苗。
“謝謝?！彼曇魷\淺道了兩個字。
姜苗搖搖頭，“程淮，我們是一家人?！?p> 一家人不需要說謝字。
他們以最樸實的真心待她，她自然要回以真心，況且她也沒做什么，他不需要道謝。
男子眸光深黑如墨，落在她嬌俏的臉龐上，接著又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嗯?！彼p應(yīng)了一聲。
聽到他的回應(yīng)，姜苗沖他一笑，蹲下去看兔子。
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人來買兔子。
大概是瞧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程淮彎腰把捆兔子的繩子提到手中，拎了起來。
看向姜苗，語氣平靜道：“先去買東西?！?p> 姜苗趕緊撐著腿站起來，疑惑了幾分，“不先把兔子賣了嗎？”
程淮把籮筐也提到了手中，“買山貨的要等集市快散的時候才會來?！?p> 聽他的解釋，想必買山貨的也是想趁集市掃尾的時候來殺一波價。
“那我們先去買豬肉吧！”她道。
程淮帶著她去了屠夫擺的豬肉攤，豬肉已經(jīng)沒多少了，趕集日一般都賣得很快。
不過剩下的豬肉看起來還很新鮮，邊上還有幾根剃了肉的大骨頭。
“大叔，豬肉咋賣？”
屠夫拿著刀在豬肉上隨意地掀了兩下，特意翻過來給姜苗看，“十五文一斤，昨日才殺的豬，豬肉新鮮著嘞！”
“有沒有少？便宜點唄叔！”姜苗嘴甜地喊。
見她是真心想買，屠戶松口道：“那就十四文一斤給你，你要多少？”
姜苗眼眉笑彎，一文也是錢，“就要一斤，叔你那大骨頭咋賣？”她指了下邊上的大骨頭。
大叔瞄了眼，這大骨頭問都沒人問，剃了肉就不值什么錢了。
“你要的話就一起給我二十文，全給你，就當(dāng)送你了?！?p> 姜苗立馬答：“那就全要了，謝謝叔！”
大叔點了下頭，把豬肉包好，又拿著草繩把幾根大骨頭捆起來，一同遞給了姜苗。
姜苗連忙接過，看了程淮一眼，示意他付錢。
付了錢，程淮把她手里的東西放進(jìn)了籮筐。
“你們這兔子是要賣出去嗎？”大叔突然喊道。
姜苗瞬間停住腳，“是啊，大叔您要買嗎？我男人昨天上山抓的，都還活著呢！”
她抓起其中一只肥兔子，“您瞧，精神著呢！”
一被捏住后脖頸，兔子就不安地蹬起了后腿，可見是真的精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