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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一心想登基

第二十四章祥嬤嬤扎針

皇后她一心想登基 安離不失眠 2009 2023-03-26 22:20:14

  謝太后:!?(?_?;?

  她聽到了什么?

  謝太后看著新帝坦蕩平靜的神情,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旁人都是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jié),身雖殞,名可垂于竹帛也。

  新帝這是什么?

  身上沾染了泥點子,然后就直接跳進糞坑?

  這種污糟事,還說的心安理得理直氣壯。

  恕她以前見識淺薄,竟不知人能如此無恥。

  先帝爺病重不能下地,她忙著幫先帝爺處理積壓的政務,并不能時時刻刻守在先帝爺身邊。

  梁少淵這個庸庸碌碌又表現(xiàn)的異常孝順的的太子就成了先帝爺病榻前侍疾的大孝子。

  大孝子?

  呵!

  大笑話吧。

  一個寵妃,一個繼承人,病榻前翻云覆雨香汗淋漓,也不知昏昏睡睡的先帝爺可曾有半分察覺。

  謝太后有憤怒,但更多的是心痛。

  她與先帝少年夫妻鶼鰈情深,雖算不上琴瑟和鳴,但也是相濡以沫。

  先帝爺受辱,她心難堪。

  “放肆!”

  謝太后的掌心重重的拍在了案桌上,桌子輕顫,杯盞中的茶灑出,落下一片水漬。

  “高祖和先帝爺都是英雄豪杰,你不視其為榜樣,反倒污其名聲,其心可誅!”

  這樣的人,有何資格承繼大統(tǒng)。

  疾言厲色的謝太后,讓梁少淵的頭壓的越發(fā)低。

  就算他再平庸,他也是皇子,也曾在崇文館和弘文館中學習了圣人典籍,明白了是非對錯。

  個中道理,非他不明,而是他自愿放縱。

  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在宮中謹言慎行,需要仰人鼻息的弱小皇子。

  父皇病重,太后監(jiān)國,他是未來的帝王。

  父皇的寵妃投懷送抱,他笑納有何不可。

  番邦父死子繼的東西,取其精華借鑒一二,也是應當?shù)摹?p>  反正父皇當政時,總是標榜著開放包容。

  梁少淵大氣不敢出,偷偷繼續(xù)用余光瞟著崔燦雯。

  “母后,朕才是帝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又成功讓梁少淵心梗了。

  好吧,這就是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其實,朕也不是不可以下罪己詔認錯。”崔燦雯聲音玩味。

  既然梁少淵想看戲,那索性一起粉墨登場吧。

  “朕的改過之心懇切,相信群臣會相信的?!?p>  梁少淵猛然抬頭,厲聲“不可!”

  他就算是做不成千古留名的明君,也絕不能是史書上被口誅筆伐的昏君。

  繼位一年多,便下罪己詔,那他以后漫漫的執(zhí)政為君生涯又如何樹立威信。

  崔燦雯真是不遺余力的想搞死他!

  謝太后控制著自己想要將茶盞扔出去的手,狐疑的目光不斷在梁少淵和崔燦雯之間打轉。

  甚是可疑。

  不論是皇后還是新帝,都可疑。

  不是她看不起梁少淵,但凡梁少淵有與她旗鼓相當對峙的氣勢,先帝爺病重時也不會是她監(jiān)國了。

  而皇后……

  好像變得愚蠢了。

  傳聞中的夫妻相?

  謝太后沉默不語,并沒有著急下論斷。

  “此事,從長計議?!?p>  “除了焦雅之事,今日哀家該要重申,這大雍后宮妃嬪誰都不能越過崔皇后?!?p>  “陛下沖動之下處罰皇后之事,哀家希望那是最后一次?!?p>  “為了個妖妃,禁足皇后,也不嫌丟人?!?p>  新帝真是半點兒都不像先帝爺?shù)姆N,反倒有幾分前朝亡國之君的荒唐勁兒。

  什么兒媳,什么姑嫂,都不放過。

  梁少淵臊的慌,崔燦雯從善如流。

  “母后教訓的是?!?p>  “是兒臣目無君父,臟心爛肺,就算是被天打雷劈,被厲鬼夜夜纏身都是應該的?!?p>  崔燦雯抿抿嘴,憋著笑道。

  “以后所遭受一切都是兒臣的報應?!?p>  越聽,梁少淵的臉越發(fā)陰沉的似是要滴出水來。

  他和崔燦雯,勢不兩立!

  只要當他回歸身體再次得勢,他一定要將崔燦雯五馬分尸挫骨揚灰。

  謝太后聽的一愣一愣的,腦子里糊涂的很。

  這天,沒法聊下去了。

  謝太后揮了揮手“哀家累了,你們先離開吧?!?p>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崔燦雯和梁少淵對視一眼,輕哼一聲,龍行虎步離開了興慶殿。

  殿外,梁少淵皮笑肉不笑,手掐在崔燦雯的手腕上“陛下能否移駕坤德殿。”

  崔燦雯挑眉,甩開了梁少淵的手。

  有話就好好說,掐人做什么?

  “龍體金貴,你不懂?”崔燦雯揉了揉手腕,翻了個白眼。

  梁少淵氣急,咬牙切齒,不容置疑的就拉著崔燦雯的袖子踏上了步輦。

  再不聊聊,他就控制不住體內的暴躁了。

  崔燦雯也沒有再拒絕,步輦上,一人面朝一個方向,再一次生動形象的展示了兩看相厭這個詞。

  ……

  興慶殿內,謝太后換下繁復的裝束,皺著眉頭“祥珈,你有沒有覺得崔丫頭奇奇怪怪?”

  祥珈是太后身邊德高望重的老嬤嬤,陪著謝太后從閨閣到皇后再到太后,一路風雨同舟。

  祥珈一邊為謝太后按摩著頭部穴位,一邊思量“老奴也有此感覺。”

  “你且將你觀察到的疑點一一說來?!敝x太后瞇著眼睛道。

  “崔皇后對焦太妃的態(tài)度分外曖昧,令奴著實不解。”

  “另外,崔皇后的性情似是有些拘束了?!?p>  說的直白點,那就是小家子氣。

  “而陛下興師動眾之舉,也耐人尋味?!?p>  祥珈氣定神閑,誠實懇切道。

  謝太后沉默,崔家丫頭何止是性情有些變了那么簡單。

  方才的幾句話,皆不像崔家丫頭的作風。

  “將那個小宮女押過來?!?p>  謝太后冷聲道。

  焦太妃畢竟是盛寵一時,身邊奴仆無數(shù),如今還能讓如竹留在身邊伺候,就說明那個小宮女也不無辜。

  若細細論罪,處死都不為過。

  祥珈應聲。

  如竹被押來后,謝太后并不著急問話,而是對著祥珈使了個眼色。

  “杖責,鞭刑,都有些血腥?!?p>  “如竹姑娘,老身替你選了拶刑和針刑。”

  拶刑說的通俗些就是夾手指頭。

  祥珈拍拍手,聲音響起,便有老嬤嬤捧著木盤走進來,木盤上放置著拶指和細長的銀針,散發(fā)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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