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紈绔她不裝了(11)
自從入宮以來,鐘倦就知道自己在被人無孔不入地觀察著,一旦有異端恐怕上面那位就會有所動作。
畢竟,浪子回頭金不換呢。
“病秧子,給小爺準備熱水沐浴啊你好歹是個太子怎么連個溫泉都沒有!?”
“小病秧子,小爺要吃杏仁酥!”
“小病秧子你這比冷宮還破,小爺我還以為進了收容所?!?p> ……
“小病秧子把你的手從小爺我的佩劍上拿開!”
鐘倦不耐煩地從少年手中奪過銀質長劍,
啊這孩子,這劍可是白玉那老怪物給我的,刀刃上有毒哇??!
“少動小爺的東西?!?p> 沈離一聲不吭地收回手,他怎么會覺得鐘倦會站自己這邊。
這人,完全就是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樣子!
今日暗衛(wèi)監(jiān)視的解除并沒有讓幾人放下多少戒備,至少鐘倦覺得紈绔少爺這個角色做起一些離經叛道大逆不道的事來很方便。
“少爺該練劍了?!?p> 衣袖飛揚,白玉依在老桃樹旁悠哉悠哉地數院子里的石子。
鐘倦不耐煩地唔了一聲,滯澀一般拿起劍揮舞幾下而后慢悠悠的走進馬廄里看似是去摸魚一般。
只有沈離知道,馬廄才是他們真正的練武場,如此謹慎的“紈绔”?聞所未聞。
沈離身體依舊不怎么好,吹了些風就容易咳嗽風寒,小桂子又為自家主子添了件狍子。
十二歲的少年卻沒有當下該有的活力與健康,死氣沉沉地呆在宮廷深處做一個有名無實的棄子。
鐘倦收刃,眼中幽光閃過。
不好意思,小反派。
且讓我借一借你這股“東風”
月朗星稀,風離影散。
鐘倦站在小太子床前,盯著那張脆弱蒼白的小臉,眼中滿是算計。
“小病秧子?!?p> “!”沈離猛地坐起,手中的匕首在珠光下閃著粼粼的寒意。
鐘倦反手將人桎梏,輕笑一聲。
“晚上睡覺還拿著小玩具?”
“誰派你來的?!鄙螂x全是緊繃,眼中有著與年齡不符的狠意。
“小爺我可不是誰都能操控,今天來是和你談條件的?!?p> 沈離掙不開她的束縛,眼角泛紅。
“我不會用這種屈辱的姿勢和任何人談條件?!?p> “還挺倔,我喜歡?!?p> 鐘倦放開他,躲開迎面而來的一刀,吹了聲口哨“怎么偷師啊小太子,這可是我的招式?!?p> 沒想到她還有心思觀察這些,沈離耳尖泛紅。
“小爺我要讓你做名副其實的太子,不然老皇帝遲早會宰了我們一家,哦對了,小爺我要是沒了,過個幾年……那沈驚風勢必也容不得你。”
沈離坐直了身子,沉默不語。
“嘛,也是,你都自身難保了,又是個小病秧子,誰都保護不了,我也真是...強人所難?”
泛白的骨節(jié)昭示著眼前的人并非表面一般平靜,鐘倦雙眼微瞇,干脆加一把火好了。
“一個廢物,就算在自己母親獻祭一般的保護下活了下來,但到底是個廢物…你說呢,太子殿下?”
“……閉嘴”
嘴里的血腥氣直沖腦海,染血的錦袍似乎再一次出現在眼前。
那人一身血衣,將自己護在身下,明明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了……
“16歲……”
嘶啞的聲音響起,鐘倦頗興致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只要到16歲,就能掌握一支戰(zhàn)無不勝的影衛(wèi)。”
“喔?”鐘倦臉上的笑容逐漸放大,
“太子殿下近日好好準備,我們要去南疆咯——”
“怎么走?”
鐘倦雙眼微亮,“還望殿下明日務必出游南月湖,剩下的交給我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