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紈绔她不裝了(13)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倒也難得的融洽,小桂子在一旁甚是滿意。
怎么說靖遠(yuǎn)王世子也是個威名在外的,殿下跟著他日子好過了不少不是?
小桂子不理解什么是寄人籬下,什么是受制于人,在他看來自家殿下有的吃有的穿,在外面那些紈绔子弟看著有鐘倦在也不敢太過分,這就夠了。
小桂子只在乎自家殿下能不能在這水深火熱的朝堂下活著。
流水潺潺,酒盞飄搖流至鐘倦桌前緩緩打著轉(zhuǎn)。
眾人向下望去,只見一雙瓷白的手輕輕接過酒盞,晶瑩的酒液順著壺身緩緩滴落,那人輕笑一聲。
“好酒?!?p> 鐘倦將瓷杯擱下,緩緩抬頭對上眾人或探究或戲謔的眼睛。
“本少爺就以山為題吧?!?p> “這煞神能有什么好詩?”
“嗤!怕不是打腫臉裝胖子呢?!?p> 沈離眼中神色莫名,竟是隱隱有些期待。
“問余何意棲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閑。
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
“好!”眾人還沒緩過神,上游便發(fā)出一聲贊賞。
鐘倦抬頭,對上一雙堪稱清澈如水的眸子。
那個探花,蘇澈啊。
清澈的愚蠢。
這么大聲是害怕沈瓊沒注意到他?難道是這些天過的不錯?
翩翩公子挑眉,回以微笑。
林間微風(fēng)陣陣,倒是多了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意思。
放在沈離眼里可就變了味。
……哼,沾花惹草,不知廉恥!
感受到身邊人不滿的情緒,鐘倦一臉莫名。
沈離這是嫌棄自己這詩不好?
沈驚風(fēng)默不作聲地瞥了一言堪稱紈绔無狀的鐘倦,
沒想到他心中竟是如此閑適么?
“哥,他這詩怎么樣啊,我不太……唉唉唉!你別不理我??!”
沈瓊見聞名城內(nèi)的紈绔草包也能吟詩,坐上的一眾文科才子還都一臉中肯的樣子,心里就憋屈。
憑什么呀他鐘倦,都是草包他怎么就……!
可惡!
拿什么喬,不就是一張臉嗎瞧那蘇澈臉紅脖子粗的,切!
一旁的蘇澈似有所感,從剛剛的一笑中回過神來,默默遠(yuǎn)離沈瓊。
沈瓊:?
蘇澈::b
豈有此理!
“本殿也要吟詩!”沈瓊大聲嚷嚷,眾人紛紛側(cè)目。
但變故突生,
“有刺客!”
眾人登時亂作一團(tuán),躲桌子下的躲桌子,跑的跑爬的爬,女眷
的哭喊聲與男人的怒罵聲亂作一團(tuán),沈驚風(fēng)下意識往下游看去,卻只來得及看到鐘倦那一截月色的衣角。
鐘倦反應(yīng)極快,一把拉住身邊人游魚一般滑下水,往河的更下方游去。
早春湖水尚且刺骨,那人的手卻是溫溫暖暖的。
沈離再水下眉頭緊簇。
鐘倦游了兩下發(fā)覺手中的那只手捏地更緊,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咱小太子憋地臉頰通紅。
好家伙,這小孩沒憋氣?
此處距離詩會并非很遠(yuǎn),是萬萬不可露頭的,鐘倦一把攬過小孩,以最快的速度向下游去。
沈離肺中如同火燎一般,耳邊不聽有人呼喚,一口水咳了出來。
“咳咳!……”
睜開眼對上一雙略微焦急的雙眼,沈離抬抬手發(fā)現(xiàn)沒什么力氣。
鐘倦怕的要死,身旁的系統(tǒng)一遍遍地發(fā)出紅色大型感嘆號。
“警告!警告!發(fā)現(xiàn)重要角色生命體征失常!”
鐘倦抹了把臉,“終于!嚇?biāo)佬斄??!?p> 恍如隔世的感覺深深影響著剛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的沈離。
鐘倦心里慌的一匹,鬼知道她發(fā)現(xiàn)小反派溺水之后有多慌,無異于五百萬彩票當(dāng)廁紙用了還沒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