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來的轉(zhuǎn)校生好帥
阮初夏和周賀京的梁子從小就結(jié)上了。
阮初夏上了初中,他爸開始給一個月兩萬的零花錢,加上認(rèn)識了許易陽,然后在他家的對面租房子。
阮初夏沒上初中前跟奶奶一起住,而周賀京就是她隔壁鄰居。
周賀京父母在外地做生意,跟他姥姥一起住,他姥姥是一個高知,對他特別的好,小時候的阮初夏,不懂為什么天下的長輩是不一樣的,就特別羨慕周賀京。
但這還不至于讓阮初夏特別討厭他。
特別恨他的原因是奶奶對她又打又罵,卻對周賀京關(guān)愛有加。
經(jīng)常拿兩人來做對比。
周賀京在奶奶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優(yōu)點,而她什么也不是!
那時她不懂重男輕女,只覺得是周賀京搶走了奶奶的關(guān)愛,因此討厭他,嫉妒他!
不過周賀京在小升初離開了南市。
從此失去了聯(lián)系。
阮初夏看了一眼現(xiàn)在帥帥高高的周賀京。
明白為什么沒有認(rèn)出來。
小時候周賀京就是一個胖子,兩人還沒上初中就分開,現(xiàn)在十五六歲的年紀(jì),長變樣了。
以及,周賀京對她來說……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她沒有非得記住他什么。
阮初夏打了一個哈欠,興致缺缺地趴在桌子上。
老師還沒給周賀京安排座位。她已經(jīng)趴上了。
新同學(xué)怎么想她的班?
桑商氣不打一處來:“阮初夏,你是晚上熬夜不睡覺嗎?把學(xué)校當(dāng)你臥室了?”
全班的同學(xué)的注意力,本來在周賀京身上。
桑大人突然這么一吼。
愣是讓全班的注意力轉(zhuǎn)移,扭頭往后看,包括新來的周同學(xué)。
阮初夏抬起了頭,眉頭緊緊的皺著。
她討厭數(shù)落的話語,這會讓她想起奶奶。不管是誰用這種語氣對她,她都無比的惡心厭煩,因為一聽到斥責(zé),她仿佛回到了曾經(jīng)被打罵時的無助和恐懼。
這讓她的感受特別不好。
阮初夏冷著一張臉,站了起來。
桑商聲音瞬間拔高:“你要干什么?”
“我理解你心情不好,但是?!?p> 整個班的人大氣不敢出一下。
因為阮初夏平時不會跟老師對著干,也不會出聲反駁。
老師說什么她都聽什么。
是那種完全無所謂的態(tài)度。
但今天居然公開的跟班主任叫板。
為什么?
阮姐終于忍受不了了嗎?要知道他們班上一霸可不是許易陽。
而是這個冷冷淡淡的阮初夏!
阮初夏面無表情:“我是你的學(xué)生,不是你的情緒垃圾桶?!?p> 全班的同學(xué):“……”
“哇哦……”
桑商吼:“安靜??!”
“少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比畛跸恼f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桑商當(dāng)了班主任一個月,雖然沒有拿下阮初夏這個刺頭,但在課堂上公然跟她叫板的情況從未發(fā)生過。
她想不通。
為什么有的學(xué)生這么難管教!
為什么她帶的班就這么難?
桑商感覺委屈死了,要被學(xué)生氣哭了。
許易陽見阮初夏走了,也站起來,吊兒郎當(dāng)?shù)匦α诵Γ骸吧4笕?,我去看看她哈,她今天心情不好,你別在意。”
阮初夏完全不給桑商面子。
許易陽挺有默契地善后。
周賀京看著兩人離開,眨了一下眼睛,左手垂在身側(cè),大拇指指腹輕輕地摩挲了一下食指上的小疤。
整個班級鴉雀無聲。
在心里直呼阮初夏666,居然還能讓班主任下不來臺。
簡直是吾輩楷模!
桑商平復(fù)了一下脾氣,讓周賀京找個位置坐下。
周賀京坐在最后一排。
阮初夏和許易陽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
阮初夏靠窗,許易陽挨著過道。
周賀京選的位置就在許易陽的旁邊,跟他們隔著一個走道。
前桌扭頭過來,跟他打招呼:“我雷子,你好啊,周同學(xué)?!?p> 周賀京點了點頭:“你好?!?p> 雖然冷淡,但還是挺有禮貌的。
大家都挺喜歡周賀京。
好像只有……阮姐很不待見他。
周同學(xué)長得這么帥,女生滿眼的粉紅泡泡,就她想趴著睡覺。
咦……
倆人不會認(rèn)識吧!
阮初夏和許易陽靠著如火純青的演技,騙過了門衛(wèi),離開了學(xué)校。
“牛啊你,你這請假條怎么來的?”
“偽造的?!比畛跸恼伊吮勘恳?。
當(dāng)時笨笨提供了栗洛池欠條的照片,她就懷疑只要聯(lián)了網(wǎng)的東西,笨笨都能搞出來。
抱著這個心態(tài)試了試。
然后真的拿到了。
笨笨開始不愿意答應(yīng),她提到系統(tǒng)的目的是給她更好的生活,今天如果繼續(xù)在學(xué)校呆著,已經(jīng)影響到了她的心理健康了,笨笨就妥協(xié)幫忙了。
許易陽眼里,偽造請假條是應(yīng)該的事兒,一點也沒好奇或者說驚訝。
當(dāng)壞學(xué)生,兩人有經(jīng)驗有默契。
“去網(wǎng)吧?!?p> 阮初夏:“嗯?!?p> 許易陽看了她一眼:“你今天怎么了?”
“看到了一個特別煩人的家伙。”阮初夏說。
許易陽秒懂:“周賀京那小子吧?!?p> “……嗯。”
“有空我收拾他一頓。”許易陽說。
阮初夏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
可能周賀京就是來克她的,她打了一下午游戲,十把有九把是輸。
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
然后桑商還來了。
就在阮初夏剛點上外賣,商家還在備餐的時候,她來了。
“阮初夏,許易陽,回學(xué)校?!鄙I讨苯酉铝嗣睿?p> 兩人一點都沒有泡吧被老師抓包的害怕和慌張。
畢竟老師樹立權(quán)威的必殺器是告訴家長,而他們的家長都是各種意義上的不靠譜。
許易陽嬉皮笑臉地問:“桑大人……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何宇涵招了?!?p> “靠,那臭小子膽兒肥了吧?!?p> 桑商指著他:“別罵臟話?。 ?p> “是是是,我這不是激動嘛?!痹S易陽看了眼阮初夏,“回不回?”
桑商簡直氣瘋了:“我都在這兒了,你們還商量回不回??!”
阮初夏看了桑商一眼,“回吧?!?p> 反正游戲也沒什么好玩的。
兩人回了學(xué)校,桑商讓許易陽先回教室,然后帶著阮初夏去了醫(yī)務(wù)室。
阮初夏擰眉問:“干什么?”
“我覺得你的情況比許易陽嚴(yán)重?!?p> 阮初夏臉色難看了下來:“我怎么了?”
“心理……狀態(tài)?!?p> 阮初夏:“……”
“所以我找了我同學(xué),她是心理學(xué)博士,你跟她聊聊?!?p> 阮初夏感覺渾身的血液直沖腦門,脾氣幾乎是一瞬間點燃了。
用那種很冷很沉的聲音說:“你覺得我厭學(xué)是有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