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情人
秦禾淵看著宋慈鈺難得一見露出有些擔(dān)憂的模樣,沉默了下后才回答:“皇上不會留我太久。”
“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王爺盡管開口。”不管能幫不能幫,話先說出去。
宋慈鈺聽見秦禾淵嗯了一聲后立即起身離開,同珍珍一塊兒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殊不知身后有個影子偷偷跟了上來。
“這皇宮果然不是人待的,快走快走?!彼未肉暲湔淇觳阶哌h,嘴里不停的嘀咕著。
“夫人夫人,您慢點,小心摔了。”珍珍驚恐的被她拉著走,生怕她一個不留神摔了下去。
宋慈鈺哪管這些,生怕被人看到又將自己給叫回去。
心里剛想到這里,還真有人出聲對著她的背影將她叫住。
“淵王妃這是去哪?現(xiàn)在就要離開?”
聲音的主人很陌生又很熟悉,最重要的是很令人討厭。
宋慈鈺松開牽住珍珍的手,轉(zhuǎn)身朝著聲音的主人望去,這里是皇宮哪能說不理人就不理人的,萬一得罪了哪個權(quán)貴可不好整。
來人身著一襲玄衣,身上的布料和花紋是錦絲坊鮮有的,他面容上乘,但比不過秦禾淵,年紀嘛應(yīng)該跟秦禾淵是差不了多少的。
“這人是誰?”距離有一點點遠,宋慈鈺看的不算很清楚,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很熟悉。
聽見宋慈鈺的問話,珍珍貼近她的耳朵小聲回答道:“夫人,是二皇子,之、之前見過的…”
珍珍咬著嘴巴同她說道,其實她不太敢提這個人。
宋慈鈺的眉頭皺在一起都能夾死一個蚊子了。
珍珍一解釋完,她瞬間就從腦中回想起了這么一個人,二皇子也就是秦廷云,原主背地里的老情人…
看著秦廷云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宋慈鈺立馬抬手阻止他的步伐。
“回二皇子,臣婦要回家照看兒子,沒什么事的話,臣婦就先走了?!彼龑ⅰ畫D’跟‘兒子’咬的極重,無一不在向秦廷云暗示著自己已經(jīng)不是單身了。
可秦廷云就算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會在意,他若在意,此時便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來尋她了。
秦廷云走到宋慈鈺的身前站住,玉面臉上掛著一絲淺淺的笑容,那雙柳葉眼閃著精光,但只一眼宋慈鈺就能從中探到他的意圖。
“鈺兒,才幾月未見,你怎能與我這般生疏?”
看來他還是沒變,還是將注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今生是她,他可沒那個命再想利用自己。
“二皇子說笑了,以前是臣婦不懂事攀附了皇子,如今臣婦已嫁了人,還是保持距離對二皇子才好。”宋慈鈺微微低首,十分規(guī)矩有禮的說道。
秦廷云見她如此,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毛,他側(cè)目看了一眼周圍,除了宋慈鈺和珍珍兩人,空無一人,于是伸手就想起抓住她的手。
宋慈鈺本就低著頭,見到一雙手突然對著自己而來,驚得立馬后退,及時地躲開了他的手。
靠,這人不講武德,說話就說話,還對她動起手來了!
“二皇子這是做什么,別人瞧見了不好?!彼未肉曇а狼旋X的看著因失誤沒抓到她手,而錯愕的秦廷云。
“我看過了,這里沒人,鈺兒你怎么了?”秦廷云擔(dān)憂的看著宋慈鈺,絲毫沒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是逾矩的行為。
“沒怎么,也什么事都沒有,二皇子,臣婦好歹也是淵府王妃,還請不要喚臣婦閨名?!彼未肉曁ь^對上秦廷云的眼睛,里面的嫌棄已經(jīng)不加掩飾了。
這賤男再糾纏她,她就把他那些亂捅子事全抖落出去,誰也別想落個好名聲。
珍珍咽了下口水,伸手偷偷的扯了一下自家夫人的袖子,夫人跟二皇子私下有點什么,她不是不知道,但這里可是皇宮,無論夫人想跟二皇子撇清關(guān)系還是別的…都該走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鼻赝⒃票凰蝗缙鋪淼淖兓挠行阑?,他們之間不該是這樣,上次對他不還戀戀不舍?
“二皇子,臣婦有事先走了?!彼未肉曊f完,帶著珍珍匆匆離開,再不管身后那人想干什么。
其實秦廷云也算是想多了,原身看上的一直都是秦禾淵,只是求愛不得,尋了個刺激,哪成想這秦廷云當(dāng)了真,以為她對自己有真感情,不過這秦廷云的確也因利用原身得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
看著宋慈鈺遠去的身影,秦廷云的眼神一下變得很陰霾,“欲拒還迎是吧。”
“珍珍,二皇子與我之間的事不得亂說,今日的事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边@秦廷云對她只有一個手段就是哄騙,但其心思不淺,為的就是想要從她嘴里套出老爹留下的一張防布圖。
當(dāng)然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從宋慈鈺身上得到秦禾淵的消息。
“奴婢知曉,夫人…”珍珍有些糾結(jié),也有些不敢問出口。
“我與他今后無瓜葛,以前是我被豬油蒙騙了眼睛,不過還好現(xiàn)在還有挽救的機會,所以若日后有誰提前這人這事,都絕不能承認?!彼未肉曋獣运雴柺裁?,于是爽快的說了出來。
“好的夫人。”珍珍松了一口氣,以前的她哪敢提這些話,哪怕夫人再寵愛她跟珠珠也是不能夠說的,主子說出的話、干的事,誰也干預(yù)不了。
“不過還是要跟珠珠交代一聲,萬一這廝將臟東西送進府里來了,提前也好有個應(yīng)對?!彼蝗幌氲脚P房屜子里的情書,就一陣頭大,這波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將那些晦氣的情書燒個干凈!
珍珍聽著連連點頭,看夫人這樣子應(yīng)當(dāng)是真要與二皇子瓜葛清楚,她本就擔(dān)心夫人的事被府里的人發(fā)現(xiàn),這下好了,夫人終于想明白了!
坐上了回府的馬車,宋慈鈺這才算真正的舒出一口氣來,今日份‘應(yīng)酬’終于到了盡頭,她現(xiàn)在只覺得渾身乏術(shù),有氣無力的。
尤其最后還碰見了一個晦氣的人,等她回去美美泡個澡、再將那些信封燒掉后,再來好好想個法子解決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