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花不完的
珍珍和珠珠一心為她,她豈能不知,也很正因為這樣,她才會想加倍的對她們好,更何況她又不是沒有這個能力。
“不用替我省錢,只要會掙,錢是花不完的,相信我這次能開起這個樓鋪嗎?”宋慈鈺對著珍珍挑了下眉。
珍珍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奴婢當然相信夫人!”
兩人等了一會兒,珠珠很快便帶著陳奶奶趕了回來。
珍珍走上前,將宋慈鈺讓她拿給陳奶娘的碎銀子塞進了她的手里。
“這?夫人?”陳奶娘還沒反應(yīng)過來,碎銀子便已經(jīng)被她捏在了手心。
“一點貼己錢,陳奶娘不用客氣,也算作是教我做研兒吃食的工錢。”陳奶娘如今在她身邊做事,她自然也要去了解陳奶娘的情況。
據(jù)左豐所說,陳奶娘的工錢其實還算不錯的,但自從蘇姨娘過世,賬房給她的工錢就打了折扣,她兒子家又給她添了孫女,如今算是入不敷出的狀態(tài)。
“喂養(yǎng)小世子是老婦的本職,夫人不必…”陳奶娘不敢輕易收宋慈鈺給她的銀子。
只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宋慈鈺便接過了話,“在我房里做事,這是規(guī)矩,陳奶娘不用多想,珍珍和珠珠的那份也都有準備,包括新來的青蓮,當然我并非是想用錢拉攏你們的心,我只是希望能跟在我身邊做事的人起碼多些快樂。”
“夫人說的是,陳奶娘收下便是?!闭湔潼c頭附和,這話是事實,夫人常常會賞些碎銀子給她們,這的確不是什么過于稀罕的事。
話都說到此處了,她再拒絕就顯得過于矯情了,“多謝夫人?!?p> “沒什么,這些天我們隨時要出府辦事,研兒就交給陳奶娘多照看了?!币婈惸棠镄⌒牡膶⑺殂y收好,宋慈鈺這才走到她的身前,將研兒送進了她的懷里。
陳奶娘:“請夫人放心。”
宋慈鈺:“珍珍、珠珠我們走吧?!?p> 珍珍、珠珠一同答了聲是,隨后各自跟在了宋慈鈺的左右。
剛走到府前,左豐便牽著馬車來到了正門前,三人正要上車,一個熟悉的身前朝著她們奔了過來。
“等等!等一下!”
宋慈鈺聽到這個聲音,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她伸著脖子一看,原來是阿勤!
可此時已經(jīng)過了午時,他怎么來這里了?
珍珍:“那不是阿…阿什么來著?”
珍珍和珠珠順著來聲也一同看了過去。
珠珠:“阿勤啦!”
珍珍:“噢對!”
“先等一下?!彼未肉晫χ筘S說了一句,隨后站在石墩前等著那道小身影向自己靠近。
“呼呼——!”阿勤終于跑到了她身前站住,卻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雙手撐著膝蓋不停的喘著。
“你先穩(wěn)住氣息再跟我說,我們不急?!笨此@副模樣,宋慈鈺不免覺得好笑。
今日的他比前兩日相見要妥當?shù)亩?,不過以他的性格,弟弟還在生病,他怎么愿意多花錢給自己置辦一身略顯干凈的衣裳?
就在宋慈鈺有些疑惑的時候,珠珠的出聲適宜的替她解開了疑惑。
“你這換身衣裳看起來好多了,要還是往日那件,我都不好意思讓你再見夫人。”珠珠移到石墩子前,略微滿意的看著阿勤。
“珠珠?!彼未肉暱焖俚念┝艘谎壑橹?,原來是珠珠讓阿勤換的衣服,她就說阿勤不可能主動會換,不過看起來的確要好上許多。
見宋慈鈺提醒自己,珠珠立馬乖乖的閉上了嘴。
珍珍默默的移到珠珠身側(cè):“少說話?!?p> 珠珠:“知道啦。”
“我、我終于見到你了!”阿勤深呼了一口氣,神情有些激動。
“說起來,我不是讓珠珠轉(zhuǎn)告給你,過幾日午時再來尋我嗎,出事了?”宋慈鈺擰眉看著阿勤,心底沒來由的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對不起我、我只能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來找你來,我弟弟他、”阿勤的小臉常常伴隨著一絲戾氣,但他朝著宋慈鈺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絲戾氣早已經(jīng)被瓦解得干干脆脆,他的臉上如今只能看到焦慮與沮喪。
宋慈鈺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帶路,上車說!”
阿勤的手臂被她牢牢的抓住,她這突然的動作一瞬間讓阿勤懵住了。
“我、我跑著帶路就好?!钡人磻?yīng)過來聽出宋慈鈺的意思愿意幫他,他有些暗淡的眸子立馬亮了起來。
“你說什么胡話呢,就你這小身板怕也是一路沖著過來的,等你為我們帶到了路,下一個倒下的就是你。”宋慈鈺一邊說著,一邊拖著阿勤往自己的馬車走去。
“夫、夫人,不然奴婢再去叫一輛馬車?”珠珠見夫人捏住了阿勤的手臂,她著急的出聲。
“救人要緊,我都不在意,你們也都別廢話了,快都上馬車,然后出發(fā)!”宋慈鈺提高了音量,不由分說的拉著阿勤先上了馬車。
“珠珠別傻站著了,聽夫人的趕緊走!”珍珍拉過珠珠后,兩人也一道上了馬車。
阿勤生怕自己弄臟了宋慈鈺的馬車,有些坐立不安的縮在一角,但同時又很慶幸自己用最后一點錢買了這身衣服來尋她。
他買這身衣裳的用意其實很簡單,就像珠珠說的那樣,如果不換身好一點的衣裳來淵王府找她,一定會被侍衛(wèi)直接趕走,連通報一聲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他孤注一擲換了身新的才敢過來,只是沒想到他運氣這么好,正好遇見她出府。
“小哥,麻煩去無巖街。”阿勤掀開簾子對著左豐說道。
左豐見說話的是他正猶豫著,宋慈鈺也開了口,“先去藥樓鋪拉上大夫,再趕去無巖街,速度快?!?p> 左豐得到命令,立馬驅(qū)使著馬車加速動了起來:“是夫人!”
阿勤感激的看向宋慈鈺,著急使他都忘記了要先去找大夫,畢竟宋慈鈺有錢但不懂得治病。
宋慈鈺看著阿勤著急的側(cè)臉,心里覺得怪異,她記得阿勤弟弟生的病不難治,記得沒錯得話得的應(yīng)該是傷寒,只要按時看病吃藥,肯定沒問題。
“阿勤,你趕緊跟我說說發(fā)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