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間還真是有緣
得到確實的回答,她的雙手微微扣緊,透明的指甲掐進了她的手心,以此提醒自己與他對話要更清醒一點,“所以說,你今日是故意撞我的?”
以為會聽到他確定的聲音,卻見他搖了下頭,“這的確是個意外,不過,你我之間還真是有緣?!?p> 聽著他略顯輕浮的聲線,宋慈鈺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有緣個屁。
“你今日去的醫(yī)館有我提前存下的銀兩,大夫既然肯將蘭清草賣給我,自然就沒有問題,東西也沒到你手上,憑什么說是你的東西?!彼未肉晫㈦p臂也環(huán)在了胸前,首先,在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她絕口不提男人說的另外別的事,總之在她心里就不是什么好事,一個蘭清草就足夠她煩心的了。
“先到先得,自古以來的道理?!彼敛煌俗尅?p> 宋慈鈺發(fā)出切的一聲,“我不過拿了你兩包,你至于嗎,再說了又不止林大夫的醫(yī)館有你要的東西,你就不能去其他地方在尋,非盯著我那就不更沒意思了?!?p> 這人軟硬不吃,就只能與他磨。
“尋找蘭清草是我此次入大周最重要的事情,旁的地兒該拿的該收的都已經(jīng)被我送走了,你那里尚有原屬于我的東西,我自然要盯著你,除非...”
聽他說前半段句話時,宋慈鈺的臉色一下就拉了下來,直到他說出最后的轉(zhuǎn)折點'除非'時,她才恢復(fù)過來神色,“除非什么?”
“除非你賞個臉,咱們明日酒樓見,單獨。”男人嘴角微微上揚出現(xiàn)了一抹能夠勾人的媚笑,只可惜宋慈鈺看不見,說這句話時,他特意強調(diào)了'單獨'二字。
“我的身份恐是不合適與陌生男子'單、獨'共餐?!彼未肉暫呛莾陕?,隨后臉上扯出了一絲假笑,用著冷硬般的口氣婉拒道。
唉。
他卻意外的嘆了聲氣,“好生冷漠,倒是我唐突了,我的確應(yīng)該先得到淵王爺?shù)耐猓笤賮韱柲?,不過這'陌生'一詞不恰當(dāng),如今我們好歹也是有著相互交換的身份,我給你拿來了'洋莓晶',你拿走了我的蘭清草?!?p> 聽到這話,宋慈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找淵王爺?相互交換的身份?
虧他說的出口,明晃晃的想害她。
“住嘴,飯不是不能吃,但我畢竟是王府的王妃,希望你能理解?!彼未肉暡[了下眼,有些不樂意。
“但似乎你與秦四王爺非同心同德,他的心在誰的身上你不是看的很明白,何必這么在意這個身份?!?p> “你不僅找到這里來,還偷聽了我與珍珍她們的對話?!彼未肉暷樕质且缓?,咬牙切齒,這人的所做作為還真是讓她覺得'驚喜',可惜她想破腦袋也沒想到這人究竟是原書中的誰。
“碰巧?!彼奈惨魩е咝Γ蛻{他這幾句話就讓宋慈鈺對他更加的警惕,這人究竟盯了她多久?
她不相信一切真的就這么巧合。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你這么了解我,我對你卻一無所知,這是不是不太公平了,如此我怎么敢應(yīng)答你的共餐邀請?”她沉了聲氣,重新看著他說道。
她的話引來了男人認真的思考,一時空氣靜默,就在她覺得無趣的想要起身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抬手撫在了那張冷冰冰的面具上。
宋慈鈺見狀身影一下頓在了原地,她的目光隨著男人的手移動,或許看見他的臉,她就能認出或者想起來他究竟是誰。
面具落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不濃不淡的劍眉,在那之下有著一雙光射寒星的眼睛,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fēng),鼻梁高挺十分精致,薄厚適中的唇顏色偏淡,嘴角淺勾起一抹弧度來,更顯得他風(fēng)華絕代。
看著他一副如神邸降臨般的容貌,宋慈鈺一時失語,她或者能明白為什么他會帶著面具了,就算他是大周人,僅憑這副模樣就能掀起一陣狂潮了。
秦禾淵已經(jīng)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了,而他只會比秦禾淵更甚一籌。
他的模樣穿透她的眼睛直接落在心上,這樣的人一旦出現(xiàn)自然就會引人耳目,她現(xiàn)在可以確定這人,她的確沒有一點印象。
“齊約?!彼f道。
“什么?”宋慈鈺看著他的一顰一笑,有些呆滯的應(yīng)允,不是她犯花癡,而是看到了過于美好的東西不免會...想多看兩眼。
“我的名字?!彼佳鄯盒?,看起來很是滿意宋慈鈺看到他后的反應(yīng)。
一個外來人,取個大周的名字,得,行走江湖總有幾個假名。
“我知曉了,但是地方時間我定,如何?!崩碇腔貧w,宋慈鈺果斷的將視線收了回來。
“可以。”他利落的答應(yīng),然后拿起玄色面具重新套在了臉上。
見他有離開的意思,宋慈鈺松了一口氣,先起了身,“明日巳時,逸安堂不見不散?”
“早上?”齊約挑了下眉,許是沒想到她會選擇在早晨,不過他到是能理解她這么選擇的原因。
宋慈鈺選擇早晨的原因很簡單,她怕別人看見了誤會,早晨可以說是談事信服度也高一些,到了午時她準(zhǔn)備去趟平陽公府,沒有時間與他約飯,她得早一點摸清平陽公府里的情況。
“對,我很忙的。”宋慈鈺說完等著他的回應(yīng),這段時間的確要處理很多事情,幸好秦禾淵同意讓她隨意出府,不然還真的很難辦了。
“好,不見不散?!痹捯魟偮湎?,他一個騰起,猶如真的仙子一般,朝著某個方向飛去,三兩下便從房宋慈鈺的眼前消失了,動作極快,看得出來他的功夫絕對是一等一的。
“有輕功就是牛,淵王府也能隨意出入,看來果真沒有地方是一定安全的?!彼未肉晣K嘖兩聲,忍不住吐槽道,不過這人用的假名,就算與自己老爹認識,她寫信回去,恐怕他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誰,畢竟行走江湖的人,千人千面。
唉。
明日的事明日再說,既然答應(yīng)了他,那就回去洗洗早點睡比什么都好。
灼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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