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夏冬第一次見這么多官兵,其實她的心里是害怕的。
趕來的官兵個個身上帶著不一樣的氣勢,明明都是人,可是或許是因為那一身衣服的原因,使得在場的人都有些怕。
有些膽小的因為這場突然的變故直接給嚇暈了過去。
官兵看到有些人要離開,趕緊將人留住。
畢竟是發(fā)生了事,怎么樣都需要了解一些,登記一下在場的人,尤其是住店的人。
說來也奇怪,這火是突然燒了起來的。
到底是有人故意縱火還是一不小心起的火,這個很難說。
“大哥!”一位女子突然從后面走出來,對著領(lǐng)頭的男人叫道。
男人抬起頭,看向女孩子的時候眼神中流露出無奈。
但隨即又想到什么,眼中流露出一抹厭惡。
這種厭惡被夏冬捕捉到,雖然只有一瞬間,但夏冬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男人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名手下:“你們先去看看!”
手下聽到老大這么說立刻點頭應(yīng)了一聲,快速離開。
而那位女子已經(jīng)來到領(lǐng)頭的官兵身旁。
女子長相清秀,穿著淡雅,一身白色的連體裙,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從古畫中走出來的美女一般。
如果換做平常,估計會讓周圍的人眼前一亮。
可惜現(xiàn)在……
“你有什么事?”男人冷冷的問道。
“我、我能和你談?wù)剢??”女子怯怯的說道。
男子眉頭微蹙:“不好意思,我很忙!”
“真的很重要,求求你,就一分鐘!”
“不行,你別浪費我時間,快走吧!”男人毫不猶豫的拒絕,甚至連看都不再看對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大哥!”女子追上去,可是卻被兩個士兵攔住。
男人回過頭來看著女子:“這位姑娘,請不要打擾我辦案!”
男人的臉上沒有表情,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女子放在眼里。
女子看著男人的背影,眼眶慢慢的紅了起來。
最終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嗚嗚……”
女子的哭泣聲引來周圍人側(cè)目,但是礙于剛才的場景誰也不敢多說什么。
男人聽到聲音,眉頭輕皺。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太對,但是他不喜歡這個女子靠近他。
他討厭除了母親以外的任何女性碰觸他。
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件事,所以每當(dāng)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覺得很痛苦。
他曾想,若是母親還活著,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些了?
可惜,他永遠(yuǎn)忘不掉,那天早晨,母親倒在血泊中。
他拼命跑出房門,想要救母親。
可是晚了,他終究還是晚了。
等他趕到的時候,母親已經(jīng)斷氣了。
“啊——”
而那個殺害她的人正是眼前女子的父親。
他恨,恨那個負(fù)心漢,更恨那個狠毒的女人。
雖然說這不是眼前女子的錯,可他還是恨,曾經(jīng)感情還是挺好的,他真的不想理她。
怎料對方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他,趕也趕不走。
他越是討厭她,她就纏的越厲害。
“你干嘛哭?”男人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女子。
女子愣住,抬眸看向他,眼淚掛在臉上:“我……”
“你不該來找我!”男人說完繼續(xù)往前走去。
“為什么?”女子咬牙跟在身后,不死心的繼續(xù)問道。
“沒有為什么!”男人依舊不肯回答。
而這時候他的手下已經(jīng)將周邊檢查了一遍,并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老大,這里火勢太大了,已經(jīng)無法挽救了,周圍安全隱患也清除了。”
男人聽到匯報點點頭,隨后對著眾人說道:“各位登記一下名字,我們需要了解一下情況。晚上還是需要自己找住處,早點休息!”
眾人沉默。
“大哥!”女子再次喊住男人,“你等一下!”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說著男人準(zhǔn)備離開。
可是這時候身后的女人卻猛地沖了上來抱住男人的腿:“你等一下!”
“放手!”男人冷冷的瞪著對方。
女子沒有松開,反而用盡全力的抱住他的腿:“我知道我爹是個混蛋,我代替他跟你道歉,求求你別走,別拋棄我好嗎?”
“放手!”男人低喝一聲。
“不要,我不放,你答應(yīng)我不拋棄我我就放開你!”
“不可能!”男人毫不客氣的推開對方。
女人被推倒在地,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男人見此,皺眉,想到對方是一個女孩子,便說道:“我警告你,再這樣,我馬上就走!”
女子聞言,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倔強的站起來,朝著男人走去:“你不能走,你必須陪著我!”
“我為什么要陪著你?”男人不耐煩的說道。
“你……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我家人已經(jīng)死光了,就剩我一個,如果你走了,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女子委屈巴巴的說道,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男人無奈極了,再也沒說話,而是往別處去了,女人依舊跟在男人的后面。
夏冬就像一個吃瓜群眾一樣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仿佛是在看小說一樣。
她追他逃,他插翅難逃。
只是男主角和女主角的戲份反著唱而已。
有意思。
夏冬笑瞇瞇的看著男人和女子。
女子似乎注意到夏冬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夏冬,眼中帶著警惕。
這是什么情況?
夏冬也不敢再看了。
這時候,另外幾個士兵也走了過來,詢問夏冬等人的姓名。
登記結(jié)束后,夏冬趕緊離開了這里。
大半夜的她還需要找住的地方。
“夏冬?”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夏冬驚訝的看過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那晚的男人,那個妖冶的男人。
“你怎么在這里?”夏冬疑惑的問道。
“你說呢?”男人挑眉看著夏冬。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難道剛才你也在那里?”
夏冬狐疑的看著對方。
男人搖搖頭:“我只是路過而已!”
“哦!”夏冬點點頭。
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怪怪的。
她和他也不熟悉,其實也沒什么可以說的,還是找客棧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