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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嬌軟!病嬌反派饞瘋了

第2章 玉佩

  另一邊,舒窈在眾人的簇擁下落座。汝陽長公主拉著她的手,笑容親切,“窈窈,嶺南新送來的荔枝,你先嘗嘗,喜歡的話,姨母便讓人送些到侯府?!?p>  舒窈甜甜地挽著汝陽長公主:“姨母,你也對我太好了,還沒怪我遲到,怎么先請我吃荔枝了?”

  汝陽長公主睨她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還要姨母訓你不成?遲到的事,下不為例?!?p>  舒窈輕輕哼聲。

  她瞥了果盤中剝好的荔枝,卻一顆沒拿,臉上又漸漸熱起來,想起夢里的男人啞聲夸贊:

  “郡主與荔枝一樣甜?!?p>  “窈窈,你彥舟哥哥在水榭那邊,要不要姨母給你叫來?”

  汝陽長公主笑意盈盈地看著舒窈,發(fā)現(xiàn)她面頰泛粉,臉上笑意愈濃,“往常打趣你你都不在意,怎么今日一提到你彥舟哥哥,臉紅成這樣?”

  舒窈回神,摸著發(fā)燙的臉頰,嗔了汝陽長公主一眼:“我才沒有……”

  她想的又不是謝彥舟。

  太原郡王世子謝彥舟,與舒窈青梅竹馬。

  謝家是開國元老,名副其實的百年望族,謝彥舟又是謝家三代單傳的長子長孫,雖然想求娶她的王孫公子不計其數(shù),但都比不上謝彥舟。他與舒窈一起長大,所有人幾乎默認了他們的關系。

  曾經還有人將謝彥舟戲稱為舒窈的童養(yǎng)夫,皇帝也在小時候當著她的面跟謝彥舟開過玩笑,問他愿不愿意娶她。

  舒窈本人卻頗為心不在焉。

  以前年紀小,童言無忌,對舒窈而言,謝彥舟與其他童年玩伴并無差別。而且從小到大,有謝彥舟出現(xiàn)的地方,身邊人必然是這種表情,舒窈早已厭煩。

  舒窈又想起夢中那個男人。

  夢里看不清他的臉,聲音也嘔啞嘶啞,于舒窈而言,是完全陌生的人。

  這么多年,舒窈最親近的異性,似乎只有謝彥舟,她記得謝彥舟有一塊隨身攜帶的玉佩,是有一年他生辰,舒窈送的生辰禮。她親手打的絡子,雖然歪歪扭扭,但謝彥舟歡喜得很,一直帶在身邊。

  夢里的男人有這塊玉佩嗎?沒有。她親手脫掉的衣服,印象很深刻。

  而且那樣的身材……舒窈從前跟表姐偷偷去練武場看那些將士,只覺得滿眼肌肉,毫無觀賞的心情??蓧衾锏哪腥诵靥啪珘?,肌理分明,看似清瘦,卻極有力量,讓人挪不開眼。

  “窈窈?”

  舒窈回神,彎了彎唇,清澈眼眸浸著少女的嬌憨天真:“是嗎?我去水榭找他好了?!?p>  汝陽長公主欣慰一笑:“好。”

  *

  汝陽長公主府占地極廣,中間挖出一塊荷花池。池旁假山林立,一座水榭自岸邊延伸,紅柱碧瓦,盡顯文人風雅。

  面前的紫衣少年眉眼俊秀,唇紅齒白,舉手投足難掩貴氣,不少貴女都在偷偷看他。

  今日宴會來了不少勛貴子弟,都是謝彥舟的熟識。有人打趣道:“謝兄,你就別裝模作樣地在這喝茶了,我們還不知道你是在等華羲郡主?人已經來了,不去找他?”

  謝彥舟喝了口茶,看著淡定,卻神采奕奕,幾乎把愉悅寫在眼里,“她還要與長公主敘舊,不急。”

  才說著話,前方傳來通報,說是華羲郡主已到。

  那勛貴子弟露出了然的表情:“是我打擾二位雅興了。”

  謝彥舟微一勾唇。

  他與舒窈一起長大,舒窈最是黏他。幼時就喜歡跟在他身后喊彥舟哥哥,長大了也不例外。

  今年舒窈及笄,也到了成婚的年紀??芍x家派人暗示了兩三次,都被皇帝一筆帶過,明擺著不想這么早把人嫁出去。

  雖說人人都默認舒窈和謝彥舟是一對,但謝家清楚,皇帝的指婚只是口頭玩笑,倘若不明確點頭,最后仍是一紙空文。

  他今日過來,便是想趁這個機會與舒窈說說,早點把他們的婚事提上日程。

  一抬頭,便見舒窈被兩個侍女扶著,婷婷裊裊,款步而來。

  謝彥舟起身迎上:“窈窈?!?p>  他的目光幾乎黏在舒窈身上,他與舒窈一起長大,看著少女一日比一日明媚動人,覬覦她的人也越來越多。

  娶她回家,他一刻也等不及。

  舒窈找了處視野好的位置坐下,欣賞著不遠處的燦爛荷花。她心里惦記著玉佩的事,視線落在謝彥舟腰際,忽地一凝。

  謝彥舟今日,并未佩戴玉佩。

  這還是前所未有的事。謝彥舟哪次見舒窈,不是把玉佩好好地戴著?

  “窈窈,京郊馬場來了一批漂亮溫馴的良馬。你若有興趣,我晚點帶你去馬場逛逛……”

  “你的玉佩呢?”

  舒窈忽然出聲,打斷了謝彥舟的自說自話。謝彥舟一愣,手往腰上一撫,摸了個空,想起什么,笑道:“你瞧我,今日換了條腰帶,連窈窈送我的玉佩都忘戴了。在我房間放著呢,我下次一定貼身佩戴?!?p>  狎昵與打趣清清楚楚地映在他眼里,本該是曖昧的一幕,舒窈的興致卻不高,不咸不淡地應了聲好。

  謝彥舟說的馬場,在京城郊外。

  說是騎馬,舒窈穿成這樣,當然施展不開。無非是牽著馬,帶舒窈繞著馬場走幾圈,曬曬太陽。

  汝陽長公主一向寵愛舒窈,知道她對這種吟詩作對的宴會不感興趣,見她中途離席,反而樂見其成,巴不得這倆孩子早日成就好事。

  謝彥舟換上一身勁服,在前面牽馬,眼神卻落向別處,不知在想什么。

  昨天,謝彥舟隨幾個好友逛廟會,把舒窈送他的玉佩落在路途,被舒寧悠撿到,舒寧悠用盒子裝著,讓家丁給他送來。

  盒子一打開,才發(fā)現(xiàn)東西不對。原來舒寧悠也買了塊玉佩送秦陽侯,與謝彥舟的玉佩放在一塊,拿錯了,謝彥舟便準備等今日下宴,親自到秦陽侯府走一趟。

  上午聽說舒窈沒來,謝彥舟心里是松一口氣的。何況玉佩這種事,偶爾換一下也正常,哪知舒窈一眼就注意到了端倪。

  過去他見舒窈,必然佩戴玉佩,也沒見她有多歡喜。怎么今日不戴,她反倒關注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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