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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嬌軟!病嬌反派饞瘋了

第5章 耳鐺

  怎么一不小心走到了這。

  來都來了,舒窈便吩咐松針,叫門童去把院門打開。

  她倒要看看,她的馬到底撞到個什么樣的人。

  這座小院因一棵梨樹而得名,名字雅致,卻很少有人踏足,環(huán)境清幽。

  舒窈被家仆們簇擁著,剛靠近房門,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她鼻子靈,不僅是藥,還夾雜著隱隱的血腥味,讓她想起昏迷前,腳邊那一灘黑紅的血跡。

  她漂亮的小臉白了白,邁過門檻的動作稍頓,壯膽似的抬高了聲音,問身邊的家仆:“他醒了嗎?”

  家仆恭敬道:“不曾。先前已經(jīng)請大夫來看過,大夫說他身上不僅有踩傷,還有多處毆打,傷勢重,起碼要昏迷兩三日才能醒?!?p>  舒窈矜持地哦了一聲,手在抖,臉上卻沒什么表情,提起裙擺邁過門檻,儀態(tài)纖纖。

  那股藥味更重了些。

  青年平躺在床上,一身素白中衣,垂著一條手臂,露出手腕處包扎的布條。傷勢最重的地方是胸口,便是裹著繃帶,也隱隱有血滲出。

  松針小聲道:“幸好沒傷著臉?!?p>  也難怪她會有這樣的感嘆。

  眼前青年有一張俊美昳麗的臉,膚色白,睫毛黑而濃密,脆弱又纖瘦,仿佛富貴人家豢養(yǎng)的臠..寵。

  春蕊搬來板凳,舒窈順勢在床邊坐下。

  聽潘氏說,他是戶部侍郎的庶子,名喚李明寂。舒窈記得這位李大人,性情剛直得很。之前舅舅想動用私人金庫給她修個漂亮的郡主府,就被李大人以“幾位公主尚未出宮建府,如此有失偏頗”給攔了下來,當著幾個大臣的面,在御書房鬧得很難看,舅舅為此還黑臉了好幾天。

  真沒想到,李大人那個古板書生,居然有個這么俊秀的庶子,還落到了她手上。

  心里這樣想著,舒窈的眼睛卻盯著青年的胸口,她沒有判斷傷勢的經(jīng)驗,只覺得他那處衣服顏色不對,是不是還在流血?

  她站起來,試圖撩起青年的衣服,手剛碰到衣服邊緣,被一股大力拽住。

  青年霍然睜眼,黑眸暗如深潭,沉沉地鎖定舒窈。

  房間的氣氛霎時發(fā)生變化,如同兇獸在夜中睜開雙眼,危險而極具侵略性。

  身后的家仆們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背后冷汗涔涔,泛起陣陣戰(zhàn)栗。只有床邊的舒窈無知無覺,心里恍然間劃過一個念頭,這雙眼睛有點眼熟,她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放肆!”

  “休想冒犯郡主!”

  兩個婢女驟然出聲,床上的青年頭一歪,又昏睡過去。

  春蕊拿帕子給舒窈擦手,氣得不行,“郡主,您小心些,沾上病氣就不好了?!?p>  他看著纖弱單薄,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郡主的皮膚本就嫩,這樣輕輕一下,居然被他掐紅了。

  舒窈自己也被嚇得不輕,顧及郡主威儀,只是哼一聲,下巴微抬:“我知道?!?p>  這院子陰森森的,委實恐怖,剛才又來這么一出,舒窈實在沒有留在這的興趣,吩咐了幾句,離開房間。

  所有人都圍著舒窈轉,于是無人發(fā)覺,本昏迷在床上的李明寂,又睜開了那雙陰鷙的、像狼一樣的眼睛。

  紗布裹著的傷口因開裂而重新冒出血珠,感受著胸口的痛意,他彎起薄唇,笑了。

  不是夢。

  他見到她了。

  *

  夜幕已深,府里靜悄悄的,舒窈心煩,沒回自己住的海棠院,而是去后花園散步。

  花園里點著幾盞燈,遠遠看見一道高大身影,一身熟悉的紫色長袍,是謝彥舟。

  他面前還站著位年輕少女。

  舒寧悠。

  她手捧一個盒子,笑容里帶著歉意,“世子,實在抱歉,是小女拿錯了盒子,這是您的玉佩嗎?”

  玉佩?

  舒窈耳朵動了動,給兩個侍女使眼色,藏在樹叢后。

  謝彥舟打開盒子,看見熟悉的玉佩,點頭道:“謝了?!?p>  玉佩到手,謝彥舟的心情卻沒多好。這是舒窈親手送他的禮物,過去他心生歡喜,因此一直戴在身邊。只是一天忘帶,就受了舒窈冷臉。

  舒窈把他當什么,自己的所有物嗎?他戴個玉佩,還要舒窈管著不成?

  謝彥舟越想越心煩,余光瞥見舒寧悠的臉,少女容顏清麗,雖不及舒窈絕色,卻也算個秀氣美人。

  她戴著一對岫玉耳鐺。

  注意到謝彥舟的目光,舒寧悠臉上微熱,手無意識撫摸耳垂,“這對耳鐺……是世子您送我的,我很喜歡。”

  他送的?

  哦,謝彥舟想起,當時舒寧悠把玉佩送來,他讓小廝去庫房挑件東西當回禮,估計就是那時候的事了。

  他隨口評價:“不錯?!?p>  拿到玉佩,也到了離開的時候。謝彥舟轉身欲走,卻看見一道嬌小的影子。

  舒窈就站在小徑盡頭。

  她看見了盒子里那塊玉佩。

  謝彥舟騙人。

  玉佩不是忘帶,而是根本不在他身上。

  舒窈厭惡潘氏母子三人,平時在府中,她幾乎不與他們來往,只待在自己的院子。京城里有什么宴會,她也從來不與舒寧悠走在一起。

  但謝彥舟,她的青梅竹馬,從小喊哥哥到大的人,居然會隱瞞他與舒寧悠有來往的事,還欺騙她。

  謝彥舟心里一慌,連忙解釋:“窈窈,我之前不小心遺落玉佩,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以后我一定記著……”

  春蕊忍不住道:“世子,郡主又不是小心眼的人,您若如實告訴郡主,她會生氣嗎?何必哄騙她呢?”

  松針忙不迭地接話:“今日馬場,奴婢親眼所見,是馬掙斷韁繩跑出去,而非郡主縱馬。方才晚宴,您為何不在侯爺面前為郡主說話,反而任憑他們指責郡主?郡主還沒怪您沒有保護好她呢!”

  春蕊氣勢強硬,松針心細,發(fā)現(xiàn)的都是直戳謝彥舟心窩子的細節(jié)。謝彥舟被堵得半句話也說不出,臉色微白,訥聲道:“我……”

  舒窈平靜開口:“可以了?!?p>  周圍即刻噤聲。

  謝彥舟端著裝玉佩的盒子,好似被釘住般站在原地,看著舒窈步步向他走來,伸出纖細的手,將玉佩拿起。

  “啪——”

  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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