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巧化危機識親人
寧安握住鄧氏的手,輕聲安撫道:“娘,安兒沒事,剩下的交給安兒來處理吧?!编囀嫌靡桓辈豢芍眯诺难凵窨粗?,寧安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娘,信我!”
也許是寧安的眼神太過自信,鄧氏不安的心也跟著放松下來。
“好,娘信你?!?p> 鄧氏扶著寧安一步一步地向前,那幾個大漢更加警惕起來。
許管事:幾日不見,這寧家小子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明明一副病得快死的樣子,身上為何會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寧安向前給許管事行了個禮,然后緩緩說道:“許管事可否借一步說話?!?p> 許管事畢竟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怎么會把寧安一個毫無功名在身的書生放在眼底?!坝惺裁丛捲谶@里說即可!”
寧安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如果許管事當(dāng)真是如此好說話,那么他也不可能做到管事的位置。
“咳咳,許管事今日來此無非是為了那二十兩銀子,如果我說能有辦法讓這二十兩銀子變成二百兩甚至兩千兩許管事有沒有興趣聽我在下一言?”
許管事本不想搭理寧安,他今日來的目的只是要賬,可是他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給眼前這小子一個機會,然后他就鬼使神差的跟著寧安進了屋。
寧海父子三人和后進來的寧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是說銀子的事嗎,怎么還進去了呢?
寧海是一個藏不住事易沖動的性子,他走到鄧氏跟前問道:“孩子他娘,他們不是來要銀子的嗎,怎么還進去了,姓許的不會對咋們安兒不利吧?!?p> 鄧氏白了他一眼,都快六十的人了,怎么做事還是如此沖動。大郎和二郎也隨了他爹,做事毛毛躁躁的。四娘的性子倒是像她,可惜卻是個女兒身,還好她還有安兒。
“放心,安兒有分寸?!?p> “他有分寸,他能有什么分寸,他要是有分寸,就不會闖出這么多禍?zhǔn)聛?,看這事過了老子不打死他?!?p> 如果是以前,寧海說這樣的話,她定然不會反對。
可是如今的寧安可是得神仙看重且親自教導(dǎo)的人,哪里還能同以前一樣隨意打罵。
況且如今的安兒頗得她心,她才舍不得打他呢。
鄧氏一巴掌拍在寧海身上。
“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些什么呢,安兒身體那么弱,怎么經(jīng)得起你打。我給你說,你要是敢動安兒一下,我就和安兒搬出去住,和你老死不相往來。”
寧海被說得啞口無言,一個人小聲嘟囔道:“我這不是還沒有打嗎,怎么就護上了,這么多年也沒見你這么護過我?!?p> 鄧氏不再理會他,一雙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屋里的動靜。
過了一陣房門被打開,寧安顫顫巍巍的起身,許管事笑呵呵的說道:“寧公子,請留步,許某十日后再來?!?p> 出了房門,許管事還不忘給寧海和鄧氏行了個禮。
“寧兄、寧夫人許某改日再來拜訪?!?p> 寧海看了看自家夫人,見自家夫人神色自若,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隨后又看看許管事,許管事也一臉和氣。
寧海一頭霧水,就這樣完了?不是說要銀子嗎,銀子給了?
只是安兒哪里來的銀子,難道夫人偷偷讓安兒藏私房錢了?
想到這寧海立刻沖了進去,一把揪住寧安的耳朵。
“好小子,長大了,翅膀硬了,敢偷偷藏私房錢了,你老子我都沒有私房錢。說,還有多少,通通給老子交出來。”
鄧氏本想進去制止,可是礙于許管事還在,只能先將人送走。
許管事大慨看出了鄧氏的心思說道:“寧夫人還是先進去看看吧,許某告辭了?!?p> “多謝許管事體諒,許管事慢走,大郎、二郎送客人出去!”
屋里,寧安被寧海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耳朵上傳來的痛感讓她眼睛都紅了。
她本是嬌嬌軟軟的姑娘,哪里受過這樣的對待。若不是猜到此人是她這具身體的爹,她真想一腳給他踩下去。
“老頭子,你在干什么,還不趕快放了安兒?!?p> 鄧氏也一把揪住寧海的耳朵,硬生生地將寧海拽了出來。
“哎喲,哎喲,疼疼疼,孩子他娘,你輕點,輕點?!?p> 鄧氏一手揪著寧海的耳朵一手叉著腰說道:“你還知道疼,說,你干嘛揪安兒的耳朵。今天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別想給老娘吃飯。”
“孩子他娘,我說,我說,你先把手松開,松開,疼,疼!”
鄧氏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她用了多大力她還不清楚嗎!
“快說!”
“我說,我說,我就是懷疑安兒藏私房錢了,想讓他拿出來?!?p> 鄧氏松開寧海的耳朵,臉上一片嚴(yán)肅。
“什么私房錢?哪里來的私房錢?家里有多少銀子你沒個數(shù)嗎?
你怎么不懷疑老娘藏私房錢呢?
你說安兒藏私房錢,老娘還懷疑你藏私房錢了呢!”
寧海如同一個受訓(xùn)的孩子,站在一邊低著頭不敢吭聲。
寧安啟動了對寧海心聲的監(jiān)聽,聽到寧海正在心里默默吐槽:我也想啊,可是我哪敢呀!寧安那臭小子,一定藏了私房錢,哼,等他晚上睡著的時候,我定要到他房里搜一搜,到時候玉梅就無話可說了。
寧安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沒想到寧老爹居然是個這樣的性子,而且還是個妻管嚴(yán),看來這個家是娘說了算。
等許管事走遠(yuǎn)后,苗氏和胡氏帶著幾個孩子進了內(nèi)院,院子里突然多了這么多人,寧安望著這一大家子人終于體會到家為何物了。
晚飯時寧家所有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
在寧家沒有男女分桌而食的規(guī)矩,這一點讓寧安感到很舒適,雖然她現(xiàn)在是男兒身可骨子里還是個女人。
鄧氏和寧海坐在上方,寧大郎和寧二郎一家分別坐在兩側(cè),寧玉和寧安坐在下方。
所有人都看著寧安不說話,也不開始吃飯,寧海更是狠狠的盯著寧安。
寧安被他們盯得很不自在,大家這樣看著她干什么,難道他們開始懷疑她不是真的寧安?
“娘,大家都勞累一天了,吃飯吧!安兒也餓了!”
不說話還好,寧安一說話又引來了一波關(guān)注。
從前的寧安是什么性子大家還不知道,仗著自己是老幺受鄧氏寵愛,沒規(guī)沒矩,目中無人,無法無天,三天兩頭的惹事生非,哪里曾這樣和顏悅色的說過一句話。
不對勁,很不對勁。
寧老爹憋不住了,說道:“你真的沒有藏私房錢?”
經(jīng)過揪耳朵的事件,寧安還真對他叫不出來爹,只能搖搖頭說道:“沒有,咳咳!”
“那許管事為何走了?”說話的是寧二郎,寧二郎的性子和寧老爹最像,都是藏不住話將,情緒寫在臉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