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Waiting出事兒了,我已被屏蔽,求幫去瞧瞧!
小青施法送至小玲手上的消息,象形字體躍出紙片,紙片隨即幻滅。
在門前學著一番又一番瞬移咒后,終于在第七次,小伶推開的,是一輛停在路邊出租車的車門。
“姑奶奶,就咱倆去就行了,帶他干啥?”
“你傻呀,把他一人留在那兒,萬一來個狐貍精啥的,他不連骨頭都不剩呀?上班第一天老板就死了,就顧氏那老太太,別說賠錢了,就算你賠命給她,她也未必放過你?!?p> “那,帶他也不是不行,你在他身體里,能不能別老靠我這么近,我不習慣?!瘪R小伶擰開自己腰上屬于顧顏的手。
馬小玲卻不理她,把她往自己身上攬得更緊些,“你看看這街上,這副皮囊怎么看都是上乘,就好好把握這難得的機會揩油吧。嘟著那嘴巴干啥,你姑奶奶我不吃這套哈,給我笑笑。”
小伶抬頭望了顧顏一直冷清的臉上突然這般邪魅,不禁打了個寒顫,勉強地咧了咧嘴,無可奈何地配合著那雙大長腿擠在酒吧街的人群里。
小巷子里繞來繞去,她們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門面停了下來。
Waiting。
“今天中午我才在公司里看到了小青姐……”
“這里不是界域,這是小白建在人間借以等待她那千年戀人的渡站??墒沁@音樂……”
小白喜歡安靜,Waiting是一間清吧。
為了能招引那位傳聞中的千年戀人,同時也寄托思念之情,她親自給那人最喜歡的一首詞譜了曲,長年在人間Waiting吧門口播放。
“夢……悄悄地飛過夜晚……”
從前來到這酒吧門口聽到的歌曲縈游在耳,可此時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隔靈咒?
“等待千年戀人的渡站,這么浪漫嗎?會不會太癡情了呢……”小伶問題沒問完,被小玲打斷。
“不好,小白真的出事了?!闭f完她拉著小伶,推門進了酒吧。
這音樂……
當真是隔靈咒,且特別高亢和尖銳!
身后門剛關(guān)上,小玲頭腦被震得開始輕微發(fā)眩。
看來被屏蔽的不止小青一個,除了人以外,一切妖魔鬼仙,以靈力存于世的,都不能身處這隔靈咒所籠罩的區(qū)域之內(nèi)。
好在她還有一魄尚存,不然此時已被這咒重傷。
可是施此咒要消耗極大的靈力,一般百年之靈根本做不到,小白為什么要這樣做?
若不是她,在這世間上,還能有誰?
她現(xiàn)在會在哪里?
尋了一個較為隱秘的位置,不能且不敢施靈力的小玲俯身抱著小伶,把臉埋在小伶的頸脖間,以掩飾自己說話的嘴及四處尋望的雙眼,“不要亂動,我要借機看清楚這里面的狀況?!?p> 這狀況,都不知道是誰揩誰的油?
不得不配合的小伶只能不停地提醒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姑奶奶,不是她那小白臉老板。
酒吧里,除了吧臺沒有變化之外,廳堂中央從前供賓客聊天的小酒桌全被撤了,換成了一個堆滿人在瘋狂搖頭晃腦舞池。
原設(shè)在二樓相對更安靜些的開放式廂座,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改成了VIP包房。
且,上樓的樓梯口,有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的高大男人在把守著,表情嚴肅且冷峻。
環(huán)場望一周,這樣打扮的人還不少。
多年未來這酒吧,人員有變動不足為奇,可這些人,面容都太過嚴肅,根本不是一般服務(wù)行業(yè)會請的人。
“走……我們到對面的樓梯口去……瞧瞧。”已被隔靈咒干擾得三魂有些不穩(wěn),小玲連說話都有些吃力。
小伶也聽出來了異樣,“姑奶奶,怎么了?”
“不用擔心我……趕緊地!”
借有來有往的人作掩護,小伶扛著有些沉的身軀好難才移到了最接近樓梯口的一個角落。
為克制三魂脫體,一直用意志穩(wěn)靈的小玲頭痛欲裂,她必須在打草驚蛇之前搞清楚這二樓的情況。
已經(jīng)有些迷眩的雙眼一直望著樓上的包房,引來了樓道口一位西裝男的注意。
正當那人想要走過來詢問,其中一間包房開門傳出來了一個箱子后門又緊緊閉上,那人便被同樣緊盯著樓上動態(tài)的同伴叫拉了回去。
只見那西裝男匆匆跑上樓擰了那個箱子后,又急匆匆跑了下來,正好從她們身邊經(jīng)過。
那箱子是個約么比一般行李箱子小一些的朱紅色長方形,箱子經(jīng)過之際,小玲聞到了一絲絲血的腥氣。
再撐著精神望清楚那箱子,一頭寬大,箱面邊緣略上翹;一頭相對細小,三直一彎,像極了……
小玲心中一緊,咬著牙,硬撐著沉重的身子急跟著走向門口的西裝男,“快……追上那人!”
艱難地把姑奶奶扛出大門,小伶身上驟然輕松了。
此時小玲站直身子,并攏右手食指與中指,輕指印堂,心中細聲念,“攜天地之氣,聚魂于體軀,助存魂借魄,以我之靈力,固!”隨即追向了已經(jīng)沒入人群的西裝男。
等小伶隨著那高大身影追到一個小巷子,正不知往何處尋的時候,小玲一手把她拉入暗黑的巷子里。
“快開一下你的手機路燈?!蓖艘谎巯镒油饷妫瑫簳r未發(fā)現(xiàn)西裝男的蹤影,小玲趕緊蹲下來快速拆開從西裝男手上奪過來的箱子。
她的動作熟練,似箱子是她自己鎖上的一般。
“姑奶奶,這箱子的樣子……”
“這叫啼嬰棺,是古時祭師為剛出月子便夭折的嬰孩所制,剛出月子的嬰孩開始對外界敏感,動不動就哭啼,故名曰啼嬰?!?p> 話音落下,箱子里赫然出現(xiàn)一個穿著壽袍的嬰兒。
小玲的心不由得又是一緊,但她很快伸手捂住了小伶正要尖叫的嘴。
“別叫,別把那些人引過來了,孩子還有氣!”小玲說著,抬了一下小伶拿手機的手,燈光照到了小伶的劉海處,她借光拔下了她一根頭發(fā)。
“唔……”小伶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姑奶奶你干嘛?”
“別吵!”小玲左手雙指把拔下來的頭發(fā)放夾緊提至胸前,右手雙指貼扶左手外側(cè),由下至上至指尖,“三千煩惱絲,絲絲扣心弦,請星官親至,為他作紅綿,炙!”
手機路燈下,發(fā)絲竟然筆直如銀針,小玲捏緊中端,急速下針。
見發(fā)針速軟,她松了口氣,把孩子從箱子里抱了出來,脫掉壽袍,交到小伶手上,“孩子還能保兩三個小時,外面有警察,你抱孩子出去報警,就說剛才那酒吧有人拐賣嬰兒,證據(jù)在二樓。一定要快,不然他們要轉(zhuǎn)移了。”
“你呢?”
“我拿這嬰棺去引開和拖延他們,讓警察有足夠的時間去查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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