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植物人醒了?
見人出來,陸辰川也不再拖沓,面無表情地甩開了被阮喬扯著的那只手,朝著走出來的阮父開口,“抱歉阮叔叔,照片你應(yīng)該也看到了,我和阮喬的婚約以后就此解除,希望您能諒解。”
阮父還沒開口,阮喬心里像是被扯開一樣,痛的不行,她趴在地上哀求著質(zhì)問。
“辰川哥哥,你真的要和我解除婚約嗎?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直在一起嗎!”
還沒等陸辰川開口,阮父便先一步將巴掌打在了阮喬臉上,“逆女!我怎么就生出個你這么沒用的東西!不知廉恥,你怎么能配得上陸家!你給我滾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回來!”
阮喬搖著頭,眼淚滑落臉頰,卻還是被傭人們上前,把她趕了出去,除了手里的那張照片,她甚至連東西都沒拿上一件。
她一邊喊一邊拍著鐵門,可沒有人回應(yīng)她。
阮喬不明白,為什么短短一天,就讓她經(jīng)歷了這么多次絕望。
更可悲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能理解她的處境,懂得她的無助。
阮喬抱著膝蓋蹲在阮家大門,可直到天黑,也沒有等到陸辰川的出現(xiàn),想來應(yīng)該是從其他的門離開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阮喬心如刀割,辰川哥哥是真的是對她失望了,甚至連見她一面都不肯!
被人趕走后,阮喬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不知道該去向哪里。
從媽媽去世后,父親只會在覺得她有用的時候才會叫她回去,有時候甚至幾個月才會讓她回一次阮家。
所以,她平時都住在她最好的閨蜜莫慈那里。
這次也是如此。
她本以為,世上唯一真心愛她的男人就是辰川哥哥。
可現(xiàn)在,她連辰川哥哥也失去了。
想到這里,阮喬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著。
……
再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一個月后。
阮喬坐在新娘化妝間內(nèi),卻還是沒有完全接受自己即將結(jié)婚的這件事。
她死死盯著手里的孕檢單,手指不自覺地攥得發(fā)白。
從昨天拿到結(jié)果的那一刻起,她便是恍恍惚惚的狀態(tài)。
心里仿佛塌陷了一塊般,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父親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才剛領(lǐng)到孕檢單,腦袋全然是一團漿糊般,本以為父親是讓她回阮家,可沒想到,卻是通知她聯(lián)姻的消息。
她才知道,她馬上要嫁人了。
嫁的人正是三年前因為車禍而變成了植物人的霍家少爺。
因為這件事情通知的太過突然,她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就已經(jīng)被穿上了婚紗,坐在這里。
用父親的話來說,她一個被退過婚的女人,又能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呢?
可重要的是,她偏偏在婚禮的前一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孕。
如果自己沒有懷孕的話,或許還能混得過去。
可現(xiàn)在,要是被發(fā)現(xiàn)懷孕……
“妍妍,你收拾好了嘛?迎親車隊就快來了?!?p> 屋外響起閨蜜莫慈的聲音,阮喬慌亂的將手中的檢測單塞到了梳妝柜的抽屜里。
莫慈推門進來見她動作,眸子微閃。
眼前的阮喬膚如凝脂,唇紅齒白,一身定制的白色婚紗很貼她的身形,窈窕姿色,襯得她整個人又純又欲。
莫慈眸中閃過一抹嫉妒,但很快掩飾過去,嫁給一個大半輩子都可能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以后的日子可有她好受的。
這般想著,她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走到阮喬身邊,壓下心中的情緒開口。
“妍妍,你今天真漂亮,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p> 阮喬剛要開口回答,卻沒忍住干嘔了一下。
莫慈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些天她住在自己這里時,她就注意到阮喬的不對勁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xiàn)在腦海中,她追問著,眸光中透著幾分懷疑。
“不舒服嗎妍妍?”
“沒事,應(yīng)該是剛剛吃的東西太油膩了?!?,阮喬壓下身體的不舒服,朝著莫慈笑了笑,“小慈,這一陣子若不是還有你陪我,我真的不知道還能依靠誰了?!?p> 莫慈對上她的視線笑了笑,“跟我還說這些干什么,我們不是好朋友嗎?婚車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你快下去吧,我上個衛(wèi)生間,馬上就跟上來。”
阮喬朝她笑著點點頭,提著裙擺出了化妝間,在她走后,莫慈走到了化妝桌旁邊,拉開了阮喬剛剛遮掩的位置。
將抽屜拉開,看清楚里面的東西后,她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
在莫慈的陪同下,阮喬被車隊接走,一個人走完所有婚禮儀式,這一趟下來,大概過了兩個小時。
結(jié)束后,阮喬坐在婚房里,自己掀了蓋頭。
鼻尖處圍繞著淡淡的檀木香,滿屋的紅色看起來就喜慶,屋內(nèi)的燈光曖昧又暗沉,讓她有些緊張的攥緊衣角。
可隨即,她想到自己的丈夫是個植物人,又放松下來。
借著燈光,阮喬看清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帶著黑色金絲面具,一動不動地平躺著,唯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著他還活著。
棱角分明的臉和緊閉著的薄唇,哪怕只漏出半張臉,可也能看出他曾經(jīng)驚人的相貌。
阮喬不禁有些替他惋惜,若是他沒有出事的話,以他的長相和地位,一定輪不到自己來嫁吧。
不過他都這樣了,為什么還要戴著面具?
好奇心驅(qū)使下,阮喬想伸手摘下他的面具,看看新婚丈夫到底長什么模樣。
可不受控制地,熟悉的干嘔感又再次襲來。
她急忙捂住嘴,卻還是來不及。
“嘔——”
阮喬驚恐地瞪大眸子,她居然吐了他一身!
也多虧他現(xiàn)在是個植物人,不然自己肯定不會好過。
她急忙拿來毛巾,想要幫他擦拭身體,消滅罪證。
可突然,原本在床上安靜躺著的男人突然坐了起來,修長有力的手一把掐住她脖頸,銳利的眸光仿佛要將她記住,然后讓她千刀萬剮一般。
哪怕隔著面具,她也能感覺到那雙黑色眸子中滿是戾氣,阮喬被他扼住咽喉,憋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卻也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