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看著南韻兒,隨即安靜了下來。她回憶著那天發(fā)生的事情:那天她坐公交車去上班,她的旁邊坐了個老大爺。蒼老黝黑的皮膚,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飽經(jīng)風霜的臉上,一條條的深陷皺紋,雙手雙腳微微顫抖,手上已經(jīng)皮包骨了。嘴巴一開一合,嘴里已經(jīng)沒有一顆牙齒了。一雙眼睛,像被風吹過,眼睛深深凹陷了進去,時不時的還會流著眼淚。骨瘦如柴,臉上高高的顴骨。顯然,這是一位年邁的老人,但十分嚇人。
老人上車后就和司機攀談著,說自己是打更人。他看的那個房子總鬧鬼,白色的房子門口有兩個石獅子。每到晚上就能聽見奇怪的聲音。笑聲,哭喊聲……只要住進去的人,不超過一個月,總有人跳樓……聽到這里真真心想:“什么年代了,還相信有鬼神,如果真鬧鬼,你怎么敢去,怎么沒找你?”想到這里真真笑了……老人慢悠悠的轉(zhuǎn)過頭,像木偶一樣,幽幽的對真真說到:“孩子,別不信,要有敬畏精神?!闭嬲鏌o所謂的笑了笑……
不大一會兒車到站了,老人家看了一眼真真說:“就是這里,孩子你要小心呀?!闭嬲婺涿睿睦锪R到:“有病呀?!彼S著老人下車望向窗外。白色的大樓孤單的屹立在那里,微微泛黃。圓圓的頭頂,有一個像天線一樣的東西。一個個窗戶黑壓壓的,看不到窗簾。據(jù)說是當時日本鬼子建立的。門口兩個石獅子,齜牙咧嘴,眼神惡狠狠的注視著前方。老人回頭沖真真詭異一笑,真真不禁打了個寒顫,她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老者。
晚上真真加班,好不容易趕上最后一班公交車,車上的人就三五個,很是寂靜,有種凄涼的感覺。真真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看著外面的風景。燈紅酒綠的,一路上人很少,稀稀拉拉,好多鋪面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不知不覺真真睡著了。夢中白色樓房,石獅子一一出現(xiàn)。在日本人的逼迫下,一個個慘死的人。尖叫聲,哭泣聲,混著日本人的笑聲一起響起,血流成河……忽然周圍起了霧,真真什么也看不清楚了,這時匆匆忙忙的跑來一個白衣女人,拉著真真的手,語無倫次的說:“救救我,救救我,求你救救我?!痹掃€沒說完,伴隨著一聲慘叫聲,白衣女子被日本人拽著頭發(fā)拖走了。她被她們一個個侵犯了,最后一人想要對她施暴時,她突然來了力氣,照著那人下體就踢了過去,那人疼的在地上打滾,發(fā)出像豬一樣的嚎叫聲。這時過來兩個人把她一頓毒打,一個眼珠子打掉了鮮血直冒,另一個眼珠子鼓了出來,突然被她踢了的男子將一把菜刀砍在了她的脖子上,鮮血順著向下流淌。衣服,鞋子,地上,一片猩紅……
公交車突然一個急剎車,真真重心不穩(wěn),沖向前去,頭與前面的座位來了個親密接觸。真真氣憤的揉著額頭,抬頭說,怎么開車的?司機沒有回答她。這是從前門上來一位女乘客,她坐在了真真前面。真真抬頭看去,頓時嚇得毛骨悚然,從背影看怎么跟夢里的女人,穿著,體型,頭發(fā)都那么像……真真又按了按太陽穴,自嘲的想著:“哎,自己被一個夢嚇傻了……”她把目光轉(zhuǎn)向窗外,頓時汗毛直立,赫然一對石獅子立在白樓門口。她身上直發(fā)抖,慢慢變得僵緊,緩緩轉(zhuǎn)過頭。突然前面的女孩轉(zhuǎn)過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