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河以為審查成功圓滿結(jié)束了,剛和袁一舟,崔星夢一起謝完幕,突然收到了一條加密的意識信息,她打開一看,是元老廳發(fā)來的,并沒有具體的署名。
’會后,邀請他們二人來一下碧霄殿?!?p> 碧霄殿!格式化思想和大腦的地方,懸壺塔只有長老院的,八級元老才能進入的密室,上次文余澤就是在那里被格式化的!元老廳要我?guī)г恢酆痛扌菈羧ツ抢锔墒裁矗浚。?p> 葉清河的情緒波動,被淹沒在了現(xiàn)場人群散場的喧鬧中,只有一直關(guān)注她的文余澤聽的真切。
人群散的差不多了,文余澤來到了葉清河,崔星夢,袁一舟所聚集的角落,沒有情緒的對葉清河說道,“我陪你去碧霄殿,畢竟上次是你陪我,禮尚往來?!比~清河深深的看了文余澤一眼,并沒有說話。
“碧霄殿?你們要去那里干什么?”崔星夢感受到了葉清河的不安,加之文余澤的話里有話,便追問道。
文余澤看著葉清河,說道,“元老廳只是讓你,帶他們二人過去一趟,并沒有說不能告訴他們,碧霄殿是做什么的,我覺得早點兒告訴他們,大家也好一起商量,有個準備,你覺得呢?”
葉清河點點頭,同意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碧霄殿是火星最高的權(quán)力機構(gòu),由三大派組成的元老廳直接管轄。”文余澤見葉清河點頭,便直接將自己知道的,對崔星夢和袁一舟和盤托出?!霸蠌d是長老院的三位八級長老組成的,凌駕于長老院之上的權(quán)力機構(gòu),由那三位有一票否決權(quán)的元老組成?!?p> “開拓派的倉希長老,中立派的姬軒長老,和回歸派的阪泉長老!”崔星夢念叨著,回應文余澤的陳述。
“不錯,就是這三位,今天的審查全民公投的決定,也是這三位決定的,雖然表面上你們的方案公投以絕對優(yōu)勢通過,但真正的終審,應該要在碧霄殿完成?!蔽挠酀赏蒲莘治鲋?。
“所以我剛才收到了,元老廳的加密信息,邀請你們二位過去一趟!”葉清河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心中反而輕松了不少。
“我想,這次的碧霄殿之行,應該不是只有終審那么簡單,二位之前去過碧霄殿不知所為何事?”袁一舟顯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追問道。
文余澤輕嘆了口氣,說道,“還是我來解釋吧。”
“當年我深受情傷,無法自拔,被姬軒長老利用,接受思想格式化,就是在碧霄殿由包犧長老親自操刀的。”而今回憶起那段痛徹心扉的過往,文余澤反而異常平靜,“陪我過去懸壺塔的,就是清河?!?p> “什么???!那里是思想格式化的地方?!??!”崔星夢一聽急了,“難道你們元老廳還是想格式化一舟?!”
“寶貝兒,別激動,”袁一舟安撫式的捏了捏握著的崔星夢的手,“我想,應該不是要格式化我那么簡單粗暴的事情,不然,元老廳就不會讓清河帶我們過去,而應該是用衛(wèi)兵警察之類的,強迫我們過去了?!?p> 崔星夢一聽有理,就稍微安慰了一點。
“火星沒有衛(wèi)兵警察或者軍隊,一個意識永存,智慧共享的文明,是不需要那些的?!比~清河一盆冷水潑了下來,讓崔星夢剛?cè)计鸬南M』鹈?,又滅了,“但是一舟說的不無道理,元老廳如果想格式化一舟的思想,多了去的強制手段,除非你們自愿被格式化,否則也不會讓我?guī)氵^去就好了。”說到“自愿”二字,葉清河看著文余澤,表情復雜。
“不要在這里瞎猜,自己嚇自己了,”袁一舟看崔星夢又有點低落,便提振士氣的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而且火星民眾,已經(jīng)見識到我的未婚妻,連黃帝爺爺都敢罵,元老廳要是敢對我做什么,星夢也饒不了他們!”
崔星夢被袁一舟的樂天感染了,‘確實,與其在這里瞎猜,我應該想想,如果他們真的要來硬的,我該怎么保護一舟!’崔星夢心想著,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了。
話說至此,四人便前后出了大議政廳,坐上了去往智庫的地心膠囊。
路上,為了緩解沉重的氣氛,袁一舟主動找話說,“碧霄殿在懸壺塔,那為什么上次我們?nèi)]有見過?”
“那是懸壺塔的密室,沿著旋轉(zhuǎn)樓梯是找不到入口的,上次我陪余澤去的時候,也只是送到了門口,這次不知能讓我送你們到哪里。”葉清河顯然沒有什么聊天的欲望,就這樣把天聊死了。
“要有元老廳授權(quán),才能進入直通碧霄殿的直梯,我上次去的時候情緒不是很好,一副視死如歸的心態(tài),沒有太在意它的具體位置,現(xiàn)在回想起來,應該是在懸壺塔的最頂層。”文余澤見葉清河無心聊天,便接過了話頭,繼續(xù)說道。
袁一舟不置可否,但他心里覺得,碧霄殿應該不是懸壺塔的頂層。上次袁一舟和崔星夢跟隨著葉清河,到過懸壺塔的第五層,那層是半球形的圓形屋頂,光線從中央穹頂照射進來,而且他確認過那穹頂之下的,儲存種子的能量晶,不是全息影像而是真實的實物。如果懸壺塔的頂層是種子庫,那文余澤所說的碧霄殿又在哪個頂層呢?
“文先生還記得碧霄殿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嗎?”袁一舟覺得與其坐以待斃,多了解一些信息總是好的。
“我上次是自愿請求被格式化的,并沒有收到過元老廳的邀約,”文余澤回憶道,“進了碧霄殿后,包犧長老試圖說服我,再慎重考慮一下,不要意氣用事,并給我講了很多格式化思想,可能出現(xiàn)的后果?!?p> “都有什么后果?”此時情緒調(diào)整過來的崔星夢,也開始參與討論。
“我哪里記得,更何況當時我連死的心都有,才不會在意所謂的副作用,”文余澤苦笑道,“然后我就被催眠了,等醒來時就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這樣,無悲無喜的清明境界了!”
文余澤邊說著,邊撫弄著左手中指的一枚,黃色水晶男戒,“還得了這枚戒指,包犧長老再三叮囑,不能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