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我死了?
三人互通了姓名后,秦宿遠(yuǎn)主動的攀談起來,他好奇問道,
“我見二位舉止親昵,可是一對?或是兄妹?”
他的言語很惡毒,明明已經(jīng)看出來了,卻還是要說兄妹。
大概就是那種祝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的陰暗心里吧。
楚蓮動沒聽出來,她面頰微紅,有些不自在的說,
“公子誤會了,八字還沒一撇呢!目前還只是朋友?!?p> 宋既白聽出來了,他滿腦子都是好刻薄一人,突然聽見楚蓮動的回話,愣了。
目前還只是朋友?
也就是說日后就不一定只是朋友了?
想通了這其中的關(guān)竅后,宋既白給了秦宿遠(yuǎn)一個贊賞的眼神,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楚蓮動,目光溫柔的附和道,
“是,目前只是在下單相思?!?p> 莫名助攻的秦宿遠(yuǎn)強(qiáng)顏歡笑,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敢問二位少俠,我現(xiàn)在具體在何處?是赤令堂內(nèi)部嘛?”
他語氣自然的轉(zhuǎn)移話題。
“我們現(xiàn)在在湖心小筑的一處院落內(nèi)。”
楚蓮動好心的替他解答,原著中對秦宿遠(yuǎn)的事跡描述并不詳細(xì),對其評價也只是世故圓滑、狡猾如狐。
不過他倒是娶了一個赤令堂的殺手當(dāng)妻子,為此還脫離了秦家,倒是難得的情種。
提起秦家,那朵盛開在烈陽下的赤焰花驀地闖進(jìn)了腦中。
也不知秦月蔻如今可還安好,這樣想著,她也直接問了出來,
“秦小姐可還安好?是否回到京都了?”
秦宿遠(yuǎn)有些懵,這還是第一次有女子向他詢問有關(guān)秦月蔻的消息,師姐如今的魅力已經(jīng)大到男女通吃了嘛?
“楚姑娘認(rèn)識我?guī)熃???p> 楚蓮動輕輕點頭,
“清河鎮(zhèn)附近茗山土匪一事你可有所耳聞,我們相識于此,那也算是一段驚心動魄的回憶?!?p> 秦宿遠(yuǎn)恍然大悟,
“緣是如此,師姐回家時曾說過,還要多謝姑娘當(dāng)時出手相助了?!?p> 他倚靠在榻上,抬手作揖,略微欠身,全了禮數(shù)。
楚蓮動擺擺手,
“秦公子言重了,我并未出什么力,多是江大哥他們出力比較多。”
她帶著點點小心機(jī),替自己那便宜大哥隱晦的美言了幾句,不管江零序和秦月蔻能不能成,在其家人面前留個好印象也是不錯的。
秦宿遠(yuǎn)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那師姐向來撩人手段高超,估計又是一位被迷的不知所云的毛頭小子。
他沒有在這上面做過多的糾結(jié),轉(zhuǎn)而在意起另一件事,他曾聽橙煙說過,湖心小筑是她的主人最為鐘意的地產(chǎn),若無旁事所擾,就都會住在那處。
如此是不是也說明,橙煙就在這兒,和她在同一處地方。
“十九!”
院子外傳來嬌蠻的呼喚聲,是青霜沒錯了。
楚蓮動走了出去,兩個大男人呆在屋內(nèi)沒有出聲,只見院門外一紫一黑的兩道身影杵在那兒。
紫色的是青霜,至于黑色那位,楚蓮動沒有見過,她暗暗打量著對方,冷艷的眉眼間帶著幾分純摯,這樣復(fù)雜又對立的氣質(zhì)揉雜在一起,卻又奇異的融洽。
她一襲勁裝,勾勒出纖細(xì)的腰身,滿頭青絲高高豎起又編織成了長長的麻花辮,發(fā)尾處墜著的飛鏢散發(fā)著銀光。
“這位是紫衣侍女之一,橙煙。是他有事找你,不然我才不會來呢!”
一如既往的傲嬌氣質(zhì),楚蓮動沖著青霜甜甜一笑,
“那真是辛苦姐姐跑這一趟了,雖然姐姐是有事才來,但是能夠見到姐姐,我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哼,算你會說話!你們聊吧,我可沒時間在這兒浪費(fèi)。”
語畢,青霜秀發(fā)一甩,轉(zhuǎn)身離開了。
楚蓮動將目光移到橙煙身上,心中感慨道,這可真不像是一個侍女,倒是更像一個殺手。
“橙煙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橙煙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她的目光從楚蓮動出現(xiàn)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你身上有秦宿遠(yuǎn)的味道,他在你這兒?!?p> 橙煙的語氣篤定,倒是沒有什么詰責(zé)的語氣,更像是陳述一個事實,
“我同主人解釋過了,現(xiàn)在來帶他走?!?p> 話音才落,還沒等楚蓮動有何反應(yīng),一道蹣跚的身影就從屋子中,走了出來,
“橙煙!我在這兒!”
像是見到主人回家的大型犬,即使受傷了,也要屁顛屁顛的迎上來。
楚蓮動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模樣,還有那慘不忍睹的臉蛋,沒等說些什么,一道更快的黑影一閃而過。
下一瞬,橙煙就出現(xiàn)在了秦宿遠(yuǎn)的身邊,攙扶著他。
“怎么受了如此重的傷?是誰欺負(fù)你了嗎?”
秦宿遠(yuǎn)腦袋一歪,半靠在橙煙的肩上,委委屈屈道,
“是個很沒禮貌的帶著面具的人,昨晚你前腳剛走,他就突然出現(xiàn)把我敲暈了,還揍了我一頓,嘶……可疼了!”
橙煙秀眉輕皺,有些無奈,
“我大概知道是誰了,不過應(yīng)該是場誤會,主人以為你是個欺騙我的感情的壞蛋,才會讓鬼一去揍你。你不要怪他,主人對我有恩,鬼一也是很好的人。你受的委屈,我會加倍的對你好的!”
她說的真誠,兩人親親密密的往外走,楚蓮動自覺讓道,當(dāng)真是沒眼看吶!
原來秦宿遠(yuǎn)娶的那位赤令堂的殺手竟然是殷練雪的紫衣侍女之一。
“十九,多謝你對他的照顧,日后有事盡管找我。”
橙煙認(rèn)真道謝,她說完就帶著人離開了。
心中復(fù)雜情緒一閃而過,耳邊突然傳來咕咕咕的聲音,肩上突然有了重量,小豆子親昵的跟她貼貼。
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另一側(cè)的肩膀,突然落下了更重的分量,一只胖乎乎的白鴿啄了啄楚蓮動的頭發(fā),宋既白正巧走了出來。
見一大一小兩只都站在了楚蓮動的肩膀上,頓時覺得十分有趣,
“你似乎真的很招鴿子喜歡,不管是……嗯?”
宋既白湊近了些,取下白鴿腿上的布條緩緩展開。
他飛快看完,腦門上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楚蓮動一動不敢動,看著他的表情好奇心發(fā)作,
“怎么了?你表情很奇怪啊!”
宋既白確實一言難盡,他眉間緊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