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一個會熏香的阿蘿
“這煙沒有毒,但這些人的真正目的我們無從得知,還是趕緊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免得又遇上什么詭異的事情?!?p> 見眾人沒事之后,滅魄就聽到身后的人發(fā)話,覺得說得在理,重新整頓隊伍瘋狂朝著攝政王府進發(fā)。
“王妃,剛才走的時候我就發(fā)現,那兩個一直跟著你的靈寵怎么不見了,是剛才迷路了嗎?”
駕著車的宋江城一臉真誠的發(fā)問。
“那伙人可能是對沖著它們去的,等我回去跟阿澈商量,看看此事應該如何辦,但現在我們人太多,我不能因為我一個人的事情妄送了你們的性命?!?p> 清幽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
早早就收到消息的百里澈等在門口,冷峻的眉眼看到熟悉的馬車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時,才逐漸軟化,瀲滟得如同夏日滾燙得湖水。
“阿澈,我回來了。”
一道沁芳一下?lián)涞搅俗约旱膽驯?,百里澈還沒來得及微笑,就聞到了懷中之人的清香有了不同。
阿蘿從來不喜歡熏香,為何今日這身上的熏香之味如此濃郁?
“阿澈,你都不知道我們這一路有多么的辛苦。”
“你看我都餓瘦了。”
他低頭,映入眼簾的是與阿蘿一般無二的臉蛋。
但是為何,他就是覺得這人不是自己的阿蘿?
“近來阿蘿確實辛苦,不知道阿蘿是何時換了熏香,我也想同阿蘿熏同一種香?!?p> 阿蘿曾經親口跟她說過,她喜歡的是自己身上的這道熏香,所以面前的這個女人如果是真的阿蘿的話,就不會讓他換。
他面上表情不變,那雙深眸默默地觀察著懷中之人的表情。
“王爺,我們這么大老遠回來已經很累了,要不然你還是讓我們回去休息,關上門你再自己問王妃這是哪道熏香吧?!?p> 早就哈欠不斷的宋江城坐在馬車的邊上,開口打斷了兩人的濃情蜜意。
“既然如此,其余的人就回去吧,我和王爺的事情自然不能讓你們知道?!?p> 站在一旁的姜蘿聽到兩人的對話,臉上是端莊得體的笑容,但那一番話中又比平時多了幾分俏皮可愛。
“屬下告退!”
眾人齊聲應答。
待到所有人都回去之后,百里澈不動聲色的放開了懷中的人。
“阿蘿,近來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同滅魄處理一下,你若是累了先回房休息?!?p> 還沒進門,姜蘿就被晾在了原地。
“小姐,我們還是先回院子吧,等到洗漱完畢,應該也很晚了。”
落雪走到旁邊輕聲安慰,卻沒察覺到她開口的前一秒,前面之人眼底是一抹狠厲。
“落雪,你說阿澈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也許吧,但我覺得又不是很像?!?p> “那等下回房之后你替我將熏香的名字給他送去,這樣他也許能夠消消氣?!?p> “好。”
........
“滅魄,你們此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可疑的事情,特別是王妃?!?p> 百里澈端坐在椅子中間,考究的眼神落在面前的赤瞳男子身上。
“并沒有什么特別詭異的事情,但是在我們回來的路上遭遇了一場奇怪的襲擊?!?p> 滅魄仔細回想,記憶停留在剛才經過的霧山當中。
“哦?”
“此話怎講?”
他慢慢端起桌上的茶杯,氤氳的霧氣飄散在空中。
“我們當時收到了一封偽造王爺書信的密函,引導我們到了霧山,當時在那伙襲擊我們的人當中,有一人武功極為高強,吸引了我的注意,等我追出去意識不對返回的時候,就看到王妃和所有一起回來的侍衛(wèi)都倒在了地上。”
“但經過我的查看,王妃身上并沒有什么異常,只不過一直跟在王妃身邊的兩只靈獸不見了?!?p> 滅魄將他能回憶起的細節(jié)都講了,實在找不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沒有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p> 茶水緩緩入口,百里澈睜開那雙深邃的眼睛,薄唇微微抿著,上面還殘留著方才茶水的留香。
一個專門針對阿蘿去的行動,為何會讓阿蘿毫發(fā)無傷,只是帶走兩個無關緊要的寵物?
這不符合邏輯。
彩鳳和小白有什么特別?
那就是他們可以和阿蘿溝通。
這城中人人都知道這兩個小家伙就是她身份的代表,最能代表她身份的東西失蹤了,那就只能說明一點。
回來的這個姜蘿,是假的。
隨著門外的一陣輕響,所有的思緒戛然而止。
“誰?”
“王爺,我是落紅,小姐讓我給你送熏香的方子過來?!?p> 黑暗中,百里澈輕輕抬起了脖子,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波濤在洶涌,手中的茶杯應聲而裂,底下的滅魄嚇得不敢多說一句。
“你將方子放在門口,我讓滅魄等下來拿?!?p> 寂靜的大殿上,他的聲音冷得如同結冰的海水,仿佛只要一抬眼,就會從那雙黑洞的眼睛里面射出一根冰錐出來。
直到看到人影走后,他周身的氣勢才稍稍緩和下來。
“主人,需要我去拿進來嗎?”
一向肆意張狂的滅魄,在這一刻也變得開始有些小心翼翼。
“既然這位王妃如此想要討好我,那我們就看看這位王妃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吧?!?p> “影一,從今日起,你不用再監(jiān)視太子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影三來處理。”
黑暗中走出來一個人影,端跪在百里澈的面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但是王爺,若我不監(jiān)視太子,我做什么?”
“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需要去完成。”
........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姜蘿才緩緩睜開了雙眼,舉目望去這房間不是王府的風格。
她想起身,或許是因為昏迷了太久,身上竟然沒有半點力氣。
就在她差點跌落到床底的時候,一雙大手將她接住,然后又穩(wěn)穩(wěn)的放回了床上。
“蘿兒你醒了?現在感覺怎么樣?”
她抬頭,發(fā)現是拓跋令。
“我怎么會在這?你為什么在我的房間?”
因為腦袋的清醒,那封元清之前給她寫的密函也浮現在姜蘿的腦海。
雖然她可以理解拓跋令因為王位之爭對她冷淡,但她忍受不了一個相熟之人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