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一夜荒唐
姜蘿聽到百里澈這樣的話,瞬間怒意上頭,一個轉(zhuǎn)身就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正準備來給百里澈送藥的宋江城,一到門口就看到怒氣沖沖走出來的姜蘿,連忙沖進去看自家王爺。
“這是怎么了?”
看到百里澈完好無損,他把藥放在了桌上,輕聲問。
“宋江城,姜蘿真的是我的王妃嗎?”
百里澈一臉疑惑的看向他。
“當然了,這還有什么好值得疑惑的?”
一聽到兩人鬧矛盾的原因竟然是這個,宋江城舒了一口氣,見自家王爺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他清了清喉嚨。
“事情應(yīng)該從這里說起.......”
一個時辰過去,他全方位的繪聲繪色的向百里澈講述這段時間他與姜蘿的故事,說到心驚膽戰(zhàn)的情節(jié)他還會用手比劃,說到動人的情節(jié)他又會忍不住自己先行落淚,那生動的說辭,簡直要比京城翠竹軒的說書先生還要精彩。
“宋江城,孤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除了軍師還挺適合做說書先生的呢?不如以后這軍營的慶祝就改成你說書吧?!?p> “王爺你可別說,這說書的我也是見過不少了,要說這想要說書說得好的辦法......”
此時的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在喋喋不休的講著他對于說話的理解。
結(jié)果一個抬頭,便看見了男人黑得像墨水一樣的臉。
“出去!”
“好嘞?!?p> 聽到百里澈的呵斥,宋江城連忙夾著自己的尾巴灰溜溜到了門口。
果然,王爺什么的,心思最難猜了。
“王爺,那藥你記得喝?!?p> 臨出門他才想起來剛才的藥還沒讓百里澈喝。
營帳終于恢復(fù)安靜之后,百里澈的心卻如同翻涌的火山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莫非他和姜蘿真的已經(jīng)成婚了?
可是為何他的腦海里沒有半點關(guān)于姜蘿的記憶。
明明前些日子她還和百里熾傳出要訂婚的消息,怎么這才過了幾日就成了自己的王妃。
她是真心喜歡他的嗎?
她是心甘情愿嫁給他的嗎?
一晚上,一正一反兩個情緒在他的腦海反復(fù)橫跳。
一方面他覺得姜蘿對他不是真的喜歡,所有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氣百里熾,或者是聽從了百里熾的什么命令,想潛伏到自己身邊找自己的把柄。
另一方面,他覺得自己是真的失憶了,其實阿蘿也是真心喜歡他。
經(jīng)過這么多年戰(zhàn)場的廝殺,他的心早已經(jīng)和冰雪一樣堅不可摧,但就是對于姜蘿的事情,他總是做不到絕對的理智。
回到自己營帳的姜蘿讓人送來了一壺酒,就著戰(zhàn)士們送來的烤肉,她一口又一口的往下灌。
她不明白,為何忘掉他們共同回憶的百里澈會接受別的女子的心意。
難道他看不出那女子對他有想法嗎?
烈酒燒喉,夜色醉人。
這種心臟被事情堵滿的感覺很熟悉,是上一世百里熾給她的。
雖然她相信百里澈不會這么輕易的移情別戀,但她就是不想在這個時候低頭,她想要他自己過來解釋。
心中郁悶,姜蘿忘記了她的酒量。
一夜荒唐,直到她捂著發(fā)疼的腦袋坐起身來,才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天亮了,身邊都是已經(jīng)空掉的酒瓶子。
“神女大人,你可醒了,我們還以為你是喝酒喝多了把自己喝中毒了呢?!?p> 一睜開眼,彩鳳就撲騰著翅膀在她的周圍盤旋。
“來,神女大人先喝點清粥吧,這樣你也能好受一些。”
這個時候小白從外面走了進來,脖子上面還掛著用食盒裝著的一碗白粥。
姜蘿一邊捂著快要裂開的腦袋,一邊接過小白脖子上的白粥。
“昨天晚上我沒做啥過分的事情吧?”
想起之前在京城她與元清發(fā)瘋的畫面,她有些心虛。
“神女大人你是不知道啊,昨天晚上你那叫一個真性情,我們都被你給驚呆了?!?p> “對對對,昨天晚上就連王爺都對你束手無策,把那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女人臉都氣歪了?!?p> 兩個小家伙瞬間像是被姜蘿打開了話匣,立即開始了他們的講述。
說道激動之處,彩鳳何小白還要配合著完成之前發(fā)生的動作。
但他們沒注意到的是,姜蘿的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
古人都說喝酒誤事,她昨天晚上就不該碰那個東西!
什么站在王爺?shù)膸づ耖T口大罵負心漢,什么抓著那被王爺帶來的女人罵狐貍精。
她明明一點記憶都沒有,這不是她做的事情。
一定不是!
“還有還有,最后你硬拉著王爺想在他的帳篷休息,本來所有的士兵都在起哄,可是下一秒,王爺卻把你給抱回來了?!?p> “所以,我是百里澈抱回這里的?”
聽到最后,姜蘿瞪大了雙眼。
兩個小家伙點了點頭。
一瞬間,她感覺天好像塌了。
不行,她不能在軍營里面待著了,她要去城墻巡邏。
簡單收拾了一下,她便穿上了盔甲。
兩個小家伙怕自家大人有什么想不開,也立即追了上去。
不過嘛,這不知道還好,一知道昨天晚上她做了什么事情之后,她就總感覺有無數(shù)道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
“主帥?主帥?”
身后突然傳來有人叫她的聲音。
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她回頭,發(fā)現(xiàn)來的人是克塞奇。
小小的少年臉上神情凝重,看樣子是有什么大事。
“主帥你這么怎么了?為何一臉慌張的樣子?”
還問她為什么,看來他并不知道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想到這,姜蘿緊繃的肌肉這才放松了下來。
“沒什么,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你先說吧?!?p> 她理了理自己的思緒,又恢復(fù)成以往那個嚴肅威嚴的將軍形象。
“我的武器設(shè)計圖丟失了一張,而恰恰那一張是整個武器設(shè)計里面最關(guān)鍵的一張?!?p> 克塞奇不善蠱術(shù),尤其對兵器感興趣,一做起來就廢寢忘食,所以真正拿走那東西的人,他也不知道是誰。
即便他心中有了猜測,但作為一個半人質(zhì)性質(zhì)的人,他根本就無權(quán)調(diào)動任何兵馬。
因此,他不得不來求助暫代主帥的姜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