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他的身體就已經(jīng)把這甜軟的小人兒拽進(jìn)被子,壓在了身下。他的喘息越來越粗重,香軟的小人兒漆黑的眼睛看著他,不明所以。她的小嘴叭叭叭個不停,可是鐘秀一句都沒有聽進(jìn)去。甜潤清脆的聲音從身下傳來,似關(guān)心、似叮嚀……又似,無形的誘惑。他看著她粉嫩的唇,心想她一定很甜。就那么吻了上去。他拼命地攫取著她口中的芳香甘甜,一路攻城略地,再也停不下來。她的身材玲瓏有致,冰肌玉骨、曲線優(yōu)美,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身材比例恰到好處。
冷峻的薄唇輕啟,火熱的唇瓣拂過她粉嫩的面龐??此钕萜渲?,鐘秀既滿意又不知餮足。他的唇貼著她的臉頰,一路游移,在她的脖頸處停留,又輕輕噬咬她的喉,她清淺輕吟了一下,稚嫩的聲音刺激了鐘秀的神經(jīng),仿佛一束煙花在他頭腦中炸開,絢爛又美麗。她的肌膚如上等的羊脂玉,瑩潤滑膩,仿佛還帶著莫名的絲絲奶香。
這一切,都是屬于他一人的,永遠(yuǎn)都是。
一室繾綣。
已是正午時分。
“這么說,你如此這般是因為被黑帝算計了,他嫉妒戰(zhàn)神新添一筆卓越功勛,所以為了泄私憤,竟如此坑害你?”毓靈一臉不可置信,“這人真是太壞了!我去找他算賬!”
毓靈說著就要起身出門,又被鐘秀拉了回去。
他隱去關(guān)鍵事實,只說了可以對她說的部分:“大概就是這樣。毓兒不用擔(dān)心,我過后自有辦法對付他,”還未說完,語氣竟又染了幾分可憐兮兮,“眼下更要緊的是……”
毓靈清靈的眼睛疑惑地看著他,等著對方說出口。
“我怕還是余毒未清……昨夜在冰冷刺骨的瑤池泡了半宿,怕是又染了風(fēng)寒,咳咳……”
毓靈有些為難道:“要不讓下人給您熬碗姜絲湯?”
這時,門外傳來了宮女輕緩有序的敲門聲:“仙尊起了嗎?今日您該和側(cè)帝妃去拜見西王母的,已是日上三竿,王母不見二位來,特地差瑤池仙子來請。四處也找不到側(cè)帝妃,不知……”
“側(cè)帝妃與我還未起,拜見母親之事,且推遲到三月初二。喜事將近,府上要籌備的事宜諸多,過幾日,兒臣一定攜側(cè)帝妃親自登瑤臺殿請安。你等且去。”青帝的聲音低沉磁性,倦懶中夾雜著一絲不耐煩。
門外站著的,除了宮女夕顏,還有一同前來請人的瑤池仙子。她輕笑了聲,這廝算是她從小看著長大,沒想到終究還是有露出本性的一天。也是,過幾天,二人也就是名正言順的天界眷侶了。
“這……”夕顏帶著幾分為難,略顯歉意地看了眼瑤池仙子,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也罷,”瑤池仙子很是體貼入微,微微抬高了聲音,用讓屋內(nèi)的人也能聽到的音量說道,“那戰(zhàn)神好生歇息,王母那邊我自會回稟,青帝可放寬心?!?p> 說罷,二人便離開了。
屋內(nèi)的毓靈又害羞又為難,起身又要離開。今晨太過荒唐,她只是來送個粥,誰曾想趕上青帝中毒,竟莫名其妙把自己也搭了進(jìn)去。說起來,她竟還有幾分生氣。
“都怪你!”她的聲音染上了一絲羞惱。
“怕什么,再過幾日,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側(cè)帝妃?!彼穆曇羿硢×藥追?,單手摟過她軟糯纖細(xì)的腰肢,眼神晦暗不明。
“這幾日,你便哪里都不用去,三月初二,隨我一同去見母后,屆時半步不離我左右即可?!?p> 未等毓靈答話,他急促的火熱的吻又緊封上她的唇。
瑤臺殿那邊,王母收到瑤池仙子的答話,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混賬!從小沒看出來,他竟是這番德行!白白叫下人們看了笑話去!”
瑤池仙子趕忙送上溫?zé)岬那宀杞o王母敗敗火,除了實事求是的描述,卻是一句也不敢多言。
西王母喝了幾口昆侖仙茶,許久才道:“玄女呢?怎么沒見回來?看來昨夜的蟠桃宴酒醉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你趕緊差人去找,別再增添什么新的亂子?!?p> “是?!?p> 話音剛落,就傳來一陣略顯匆忙的腳步聲,正是九天玄女。
她還是穿著昨日那火紅的錦裙,進(jìn)門便徑直跪拜在地,臉上是一片坦蕩與平和,溫和的語氣嬌柔道:“玄女已歸,請王母恕罪?!?p> 西王母只是飲茶,卻不置一言。
玄女竭力斂住眼底的慌張與羞憤,臉上盡是一番從容大氣之色,恭順平和地低聲道:“昨日王母盛宴,玄女與紫薇仙君攀談幾句后,看白帝的佳釀甚是醇香,便多貪了幾杯。后擔(dān)心自己酒醉夜歸驚擾了王母休息,就在太極偏殿將就了一晚,待屬下酒醒,已過正午時分,特地前來請罪。請王母責(zé)罰。”
“知錯便好。罰你這幾日回昆侖雪山最高峰的密室禁閉幾天,好好反思自己的過錯。待你婚前五日,再回天界報道。即刻去吧!”
“下屬領(lǐng)命。謝過王母圣恩?!?p> 紅綾退下。出了瑤臺殿,走過瑤池仙境,來到青帝的百花園附近,她才顯現(xiàn)出慌張的神態(tài)。昨日的羞辱,總有一日,她會十倍百倍地還與黑帝。他大可等著!想到這兒,玄女即刻乘七彩祥云飛回了昆侖。
太極偏殿。
黑帝濯濤看著地上凌亂的衣物,終于扶額感到頭痛。昨夜他見兩侍衛(wèi)遲遲不來回稟,擔(dān)心出了什么岔子,便親自來看,推開門本以為能見到青帝的狼狽樣兒,還想著要在旁邊細(xì)細(xì)觀看上半宿呢,結(jié)果推開門,沒見到青帝的人影兒,卻看見發(fā)絲凌亂、蜷縮在角落的紅綾。她白嫩細(xì)滑的雙臂被她自己的指甲硬生生劃出一道道血痕,她的意識已經(jīng)潰散,看著倒是可憐得緊!
彼時的黑帝只能嘆了口氣,又讓他逃了。想起青帝府邸那嬌滴滴的小美人兒,濯濤的眼底暗了幾分,竟莫名其妙升起一股妒意。他本想拂袖而去,奈何這位紅衣佳人卻把他誤認(rèn)成了她的心上人青帝,嘴里喃喃叫著“鐘秀”的名字。他眼神黑黢黢地,看著床上的紅衣女子。似乎是要證明什么一般,他心一橫,撕掉了女子身上的衣衫。
長夜漫漫。確實是難熬的長夜呢。
果不其然,第二日清晨,他盯著懷里的女子悠悠轉(zhuǎn)醒,看著她從驚愕、不可置信到羞憤,再到怒不可遏。她揚(yáng)言要?dú)⒘怂?p> 黑帝嘆了口氣,緩緩穿上衣衫,一臉的無所謂。
紅綾舉劍來砍,招招對準(zhǔn)了他的心脈。
“你這女人也太狠了吧!昨夜多虧是我救了你,玄女怎么這么快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黑帝幾招便將她制服。她的淚潸然落下。
不過黑帝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感,總覺得非得把所有青帝的所屬物以及仰慕他的東西都搶過來才好,自然,也包括他身旁的這顆心。
他的眼中閃現(xiàn)出一抹偏執(zhí)的瘋狂,心卻愈發(fā)不加滿足。他的心底仿佛有一個無底洞,等著他用很多很多東西填滿……
紅綾忍下所有屈辱,盡全力展露出柔媚的笑顏:“不若您先放我回瑤臺殿,若遲了,怕是西王母會怪罪,若查到黑帝頭上,怕是污了您的清譽(yù)。”
黑帝終于露出一絲不耐煩:“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