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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年代,我家反派超乖

(34)她從沒覺得自己傻

穿書年代,我家反派超乖 程溁 2109 2023-04-27 00:11:14

  郁蔥讓晏銜在人群外面牽著牛牛,她親自擠了上去。

  她手上的肉票從舒三伯家薅了不少,可也經(jīng)不住用一張少一張。

  關(guān)鍵是吃進(jìn)她的肚里后,還無償喂了蛔蟲……

  血虧啊!

  大肉攤位上,肥肉七毛八一斤,瘦肉六毛七一斤,排骨四毛五一斤,筒子骨和鏟子骨倒是便宜,都一毛二一斤。

  眼下,買肉需要肉票,但內(nèi)雜,豬頭這些都不要票,尤其羊肉要比豬肉價格還便宜一點。

  但是,大骨頭這類營養(yǎng)品,是要大夫開條子才能買到的,一般人也不好買。

  這回有了陳大夫的關(guān)系,她起碼能做到骨頭湯自由了。

  就她這身體,吃硬菜扛不住拉稀,就只能喝湯調(diào)理。

  可在普遍缺衣少食的情況下,她這病可太輕了,甚至都算不上是病……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終于擠到最前沿,拿出零錢、肉票和大夫開的條子,道“大哥,勞煩把那條瘦里脊都稱給我,再把這幾塊骨頭都給我稱出來?!?p>  “一共兩塊三,再加兩斤肉票!”

  賣肉的大漢本來想把骨頭上的肉給剃干凈,可看郁蔥是個瘦弱的小姑娘,還拿著大夫開的條子,一看就病號,她說話還很客氣,舉止有禮。

  他不由得心軟,在骨頭上留了些嚼頭,帶著一些筋頭巴腦。

  “謝謝,大哥!”郁蔥脆生生的感謝,利索的給了錢票和條子。

  有口福了,她最愛吃這口兒筋頭巴腦。

  條子上的東西不少,郁蔥只要了骨頭,大漢看了一眼,就又還給郁蔥了,讓她存著,也許下次還能用上。

  郁蔥接過東西,由衷道謝,擠出人堆。

  買到心儀的食材,她顛顛地朝著小哥哥奔去,笑得見嘴不見眼。

  這個年代的幸福,就是這么簡單純粹……

  晏銜把東西接過來,看著小姑娘開心,他也跟著開心。

  二人還特意去了一趟供銷社,里面人也不少。

  火柴兩分一盒、鹽一毛五分、一級紅糖四毛三分、白砂糖七毛八、食用油八毛八、煤油三毛四分,這都每斤的價格。

  郁蔥聽著旁邊的人問價,暗暗記下。

  不由得感嘆油和糖的價貴。

  而且一斤煤油,也用不了多久呀!

  這也太貴了,有這錢她還不如攢著買肉吃呢!

  不過最近她是要點燈耗油,挑燈夜讀復(fù)習(xí)的……

  算了,和小哥哥一起挑燈夜讀,就能省下一份挑費了。

  調(diào)料什么的也要買點,不能總是讓小哥哥出這些副食品。

  “妹子,給我來四盒塊硫磺皂、六盒火柴、四斤鹽、二斤紅糖、十節(jié)一號大電池、還有那個紅雙喜的搪瓷尿桶,我也要了。”

  郁蔥特意選了個大號的搪瓷尿桶。

  因為拉的屎尿要歸集體,即使她自建了干凈茅房,廁所也只能是旱廁,不能往自留地送,也不能私下處理。

  糞便是田地不可或缺的肥料,就連糞票這種也是緊俏東西。

  買個搪瓷尿桶是最簡單,也最低廉的解決辦法。

  反正她對公廁有陰影,目前是不敢再去了,只能買個搪瓷尿桶放廂房,再拉個簾子擋上。

  雖然,也許有些味道,可用著安全踏實。

  曾經(jīng),她還覺得屋里放尿桶很邋遢,但現(xiàn)在生活不便,也只能將就。

  售貨員是個長得著急的姑娘,明明才二十多歲看著卻像快三十歲的阿姨,對人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她本來懶得拿那么多的東西,想懟幾句過去,可眼看著那么嬌俏的小美人,叫她“妹子”!

  那是不是代表她比這小美人還好看呢?

  登時,那心情就不一樣了。

  酸懶的身姿舒展開來,麻利的爬上跑下,拿的全都是新貨、好貨。

  又見郁蔥大方,還互相留了名字,方便日后常聯(lián)系。

  郁蔥數(shù)好了錢票,客氣的交給新鮮出爐的“妹子”,提著東西就出來了。

  這世上的人千千萬,哪里有什么盡和心意有品格的好人呢?

  求人不丟人,求不著人才丟人。

  近君子,用小人,才是她的方針……

  眾人見她一個小姑娘穿著體面的列寧裝,還一出手就買這么多東西,不由得多看兩眼。

  有羨慕、也有覺得她敗家,不會過日子的……

  郁蔥素來想的開,壓根不在意別人怎么看。

  她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擠出來,顛顛地找到等在街角的小哥哥。

  風(fēng)和日麗,陽光明媚,春風(fēng)正好,落英繽紛。

  晏銜五官英挺,亂發(fā)下的雙眸深邃,白襯衫卷著袖邊挽到手肘,剪裁得體的黑色長褲襯得雙腿修長,手里隨意的拿著一份報紙,整個人說不出的清雋瀟灑。

  晏銜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打量,側(cè)身回望過來。

  回眸間,他那凌厲的眉眼,在瞧見她時變得熠熠光輝。

  他眉眼帶笑,接過她手上的東西,渾然沒有了平時的冷然,道“我來拿?!?p>  “好重……”郁蔥走近才注意到,他正在和一個郵遞員說話。

  對方是個身量高大的男青年,二十歲左右。

  單手推著郵政配發(fā)的永久牌自行車,一手拎著大蓋帽扇風(fēng),穿著九成新的藍(lán)色工作服,劉海是往后面梳的背頭,額頭飽滿。

  郵遞員是吃財政飯的編制,屬于走到哪里都有人遞煙的香饃饃,是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的金飯碗。

  “這不是郁蔥?身體好了?”

  陽光下,男子瞧見少女緩緩走來,眼底的驚艷久久不散,笑道“還記得我嗎?我是晏湛,你小時候叫我湛五哥的?!?p>  “嗯,我腦子好了,記得湛五哥。

  尤其印象深刻的是我三伯母,就算是改嫁我三叔,還給巴巴的給湛五哥送肉吃,可饞死我了?!?p>  郁蔥明白對方要問自己是不是傻病痊愈了。

  其實,她從沒覺得自己傻,頂多反應(yīng)慢一點,說話少一點、學(xué)東西笨拙一點、表情呆滯一點。

  要是她真傻的話,怎么還能讀到初中呢?

  就算舒三伯為了名聲供她讀書,學(xué)校老師也給她勸退了。

  晏湛是晏銜大伯的兒子,大排行老五,家里條件好,算是有權(quán)有勢。

  只不過,在晏媽的攪和下,晏大伯對晏銜這侄子總是看不順眼,也就沒給晏銜什么助力。

  但晏湛為人還湊合,可晏母對他比晏銜這個親兒子還親,這就讓她心里很不痛快了。

  要不是兩人生日差了一個多月,她都懷疑晏媽貪圖晏大伯的權(quán)勢,特意調(diào)換的兒子……

程溁

這個年代買大骨頭,要大夫開條子是真的,溁溁問長輩問出來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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