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綠燈亮了
傅時筵緊抿唇瓣,臉色陰沉得嚇人。
沈非晚當看不到,自若道,“你隨意,我干了。”
不覺得這狗會和她喝酒。
她達成目的就行。
喝完之后,又轉(zhuǎn)頭對曾臻說道,“別忘了我們的約定?!?p> 而后頭也不回地走了,干凈利索。
“這……”曾臻好半晌才忍不住開口道,“什么情況?!”
所有人都看著他。
還想問他什么情況?!
“我發(fā)誓,和沈非晚絕對沒有半點貓膩!”
他那一刻覺得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
包房外。
沈非晚一口氣喝了三大杯酒,還是讓她胃里面有了些反應。
她隱忍著回到吧臺。
“去哪里了?”林暖暖好一會兒沒見著她,有些不滿。
“剛剛碰到季之寒了?!?p> “季之寒?他回國了?”林暖暖有些激動。
對。
季之寒能夠認識她,不是因為傅時筵的關(guān)系。
他們是高中同學。
當年她上的公立學校。
沈非遲和沈非凡上的卻是私立貴族學校。
林暖暖為了和沈非晚一起上學,拼死拼活從私立學校退學,和沈非晚讀了一個班。
季之寒好像是因為季家當時在公立學校做慈善,所以也被塞了進去。
三個人就這么認識了。
“哪兒,叫來喝幾杯?”林暖暖本就是個愛熱鬧的人。
當年他們?nèi)P(guān)系還不錯。
準確說是季之寒和沈非晚關(guān)系不錯。
兩個人都是學霸。
經(jīng)常一起討論學習,一起去給學校打比賽掙榮譽。
她就是個小跟班,鞍前馬后的那種。
“跟傅時筵他們在一起?!?p> “傅狗也在?!”
“嗯。”沈非晚應了聲。
“掃興?!绷峙瘜Ω禃r筵的討厭,屬于根深蒂固的那種。
“不早了,回去吧?!?p> “這才幾點?”
“你不怕你爸再禁你足?”
林暖暖不情不愿,還是跟著沈非晚離開了。
沈非晚前腳剛回家,傅時筵后腳也回來了。
這么早?!
當然沈非晚也沒搭理,她倒了杯水就打算回房。
“沈非晚,下不為例?!备禃r筵突然冷聲。
“……”沈非晚抿了抿唇瓣。
她當然知道他在說什么。
不就是頂著傅家少奶奶的名號出門玩,有損他傅大少爺?shù)念伱妗?p> “管好你自己?!?p> 沈非晚丟下一句話,“砰”的一聲把房門關(guān)了過去。
他有什么資格,要求她?!
回到房間后,沈非晚就給曾臻打了電話。
那邊接到她電話時,手都在抖,“嫂子,你主動找我做什么?”
“你不是答應送我一件東西嗎?”
“……我送你東西,時筵知道了怕是不好吧?”
“他又不會知道?!?p> “那你要多少?”曾臻問。
雖然在他看來,給女人花錢再正常不過。
但沈非晚問他要錢,他心里不止有點忐忑,也多少帶著些有色眼鏡。
“你應該收到Charm秀的內(nèi)場票吧?”
“???”曾臻以為自己聽錯了。
沈非晚又重復了一遍。
“你就想要這玩意兒?”
“有困難?”
“不不是,是我膚淺了?!痹橛悬c汗顏,又問道,“時筵應該也有吧?”
“但他不一定帶我。”
“……”曾臻突然有點不知道怎么安慰。
圈內(nèi)幾個人都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不好。
都知道傅時筵有個白月光,現(xiàn)在剛好回國了。
“那我明天給你送來?!痹橐豢诖饝?p> “不用這么麻煩了,明天我來找你就行,你在哪兒?”
“我發(fā)個地址給你,明天我會去。”
“謝謝。”
“嫂子客氣了?!?p> 第二天沈非晚去了曾臻約她的地方,蓉城最大的商場。
曾臻在這里和網(wǎng)紅妹子吃飯。
“不好意思啊,嫂子,還讓你跑這么遠?!痹樵谏虉龃箝T口等他,很是客氣。
“不遠,還要感謝你?!鄙蚍峭硇Φ?。
曾臻拿出兩張內(nèi)場票,問道,“兩張夠嗎?”
“夠了,謝謝。”
“現(xiàn)在這個點,一起吃飯吧?”曾臻禮節(jié)性邀請。
“不了,我還有事兒。”
“那下次約,下次和時筵一起約,我再當面賠禮道個歉。”想來昨晚的事情,著實讓曾臻有了巨大陰影。
總覺得昨晚上傅時筵的視線一直放在了他的手上。
恐怖得很。
“別想太多,傅時筵不在意的?!鄙蚍峭韺υ檫€算友好,畢竟他給她票了。
“不在意才怪……”
商場外突然起風,沈非晚柔順的發(fā)絲被輕輕吹拂。
正逢櫻花爛漫,恣意飛揚。
沈非晚身處粉色花瓣之中,曾臻這種閱女無數(shù)的男人,都還是被沈非晚給驚艷到移不開眼。
甚至忘了自己剛剛要說什么。
正時。
一輛黑色邁巴赫停靠在了街道上,等綠燈。
“傅總,好像是夫人。”明祺往窗外一望,就看到了櫻花飛舞下的沈非晚。
傅時筵轉(zhuǎn)眸看了過去。
看著沈非晚和曾臻。
沈非晚是背對著她的。
他只看到曾臻被迷得一臉不值錢的樣子。
傅時筵冷笑了一聲。
所以昨晚他說的話,在放屁是嗎?!
明祺坐在傅時筵旁邊,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此刻腸子都悔青了。
他干嘛要去提醒老板,給老板添堵?
他忘了他上次怎么被老板給無情丟下的嗎?!
“綠燈亮了。”明祺開口。
本意是想要緩解此刻僵硬的氣氛。
但話一出,就覺得不對了。
他連忙解釋,“我不是說傅總你綠燈亮了,我是說交通等……”
越描越黑。
他還是直接找個坑把自己埋了吧!
此刻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嚇得明祺一個激靈。
他連忙接通,表情逐漸凝重。
“怎么了?”傅時筵冷眸。
“我們預約的翻譯家里突發(fā)事故,不來了?!?p> 傅時筵臉一沉。
明祺小聲解釋,“本來翻譯都已經(jīng)在酒店等我們了,好像是父親還是母親突然出了車禍……”
“你就說現(xiàn)在怎么解決?”傅時筵問他。
“我馬上聯(lián)系新的翻譯?!?p> “還有二十分鐘。”傅時筵提醒。
“我盡量?!泵黛鞔蛄艘蝗Φ碾娫?。
打完之后,突然想到什么,“傅總?!?p> 傅時筵睨了他一眼。
“夫人好像是從西班牙留學回來的。”
傅時筵眉頭微皺。
“現(xiàn)在時間緊急,要不然就叫夫人,何況商業(yè)談判涉及到商業(yè)機密,夫人畢竟是自己人……”
“專業(yè)術(shù)語她會懂?”
“死馬當活馬醫(yī)。現(xiàn)在臨時找翻譯,這么急也趕不過來,讓夫人可以先翻譯一下,等專業(yè)翻譯來了,再頂替她,這樣的話至少我們不會太怠慢了客戶?!泵黛魈嶙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