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季:“確定呢。”
穆淮策無奈地摩挲起額頭,反正他今晚也不準備休息,“隨你吧。”
“夫君真好。”
盛季喜滋滋爬上床。穆淮策卻是坐回書案前遲遲不動,左等右等等不到,她心里急呀,“夫君,我渴了。”
余光瞥見她朝自己擺手,穆淮策目光從靈境中挪開,抬眸看向她唇語。
偏小姑娘的唇形生得粉嫩而誘人,為表示她真的渴了,粉嫩舌尖還故意探出來舔了舔唇瓣,畫面活色生香,不禁引人浮想聯(lián)翩。
“……等著?!?p> 穆淮策被她鬧騰了,卻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耐著心思倒杯水端過去。
等轉(zhuǎn)身要走時,袖子再度被一只小手牽住。
身后的小姑娘眼巴巴瞧著他,碧悠眼波里滿是期待。夜深露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臨近床幃微妙之處,一個女子對一個男子滿眼期待,無異于明晃晃的邀請……
穆淮策迅速別開眼,“早點睡覺,要么就回去?!?p> 見他不再瞧她更聽不到她撒嬌,盛季沒法子,只得乖乖睡覺。
但當晚到底是留宿書房了,至少在穆淮策細心熄滅數(shù)盞蠟燭后,門外的流影是這么認為的,“就這黏糊的,十五那晚能躲得開么?”
晚上躲不躲得掉另說,但早上則易如反掌。
等盛季早上醒來時,早已不見穆淮策身影,守株待兔化作一場空,畢竟她逮得是一只千年老狐貍。
披著羊皮的,昨晚還知道幫她熄滅蠟燭,勉強原諒他了。
隨后盛季起床洗漱,吃過大廚美味可口的早飯,又舍不得讓他離開,繼而開始發(fā)愁錢的事。
就在她準備去鬼醫(yī)鋪子問問能不能賒賬一段日子時,忽然被兩名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女子攔住,她們身后還跟著兩名丫鬟,出身不凡。
“你就是盛季?”
盛季不認識她們,準備見機行事:“是啊。”
“將此信帶給穆郎,回頭好處少不了你的?!?p> 其中一名偏高的白衣女子示意身后丫鬟將信交給盛季,又塞給她幾兩碎銀子,優(yōu)越感十足:“我警告你,此事不準說與外人,否則仔細你的皮!”
另一名青衣女子也如是重復(fù),且打一巴掌又揉三揉:“當然你若辦得好,不論我們二人日后誰能嫁與穆郎,都會高看你幾分?!?p> 盛季垂眸斂去眼底的怒意,瞧了瞧手上的信,再瞧瞧兩人的穿戴,計上心頭:“可同時交給東家兩封信,他肯定會懷疑我是有意為之。萬一此后再不允許我近身服侍,那我便再也幫不上兩位姑娘了。要不你們商量一下,這個月先送一封,下個月再送一封?”
兩名貴女本就沒將盛季放在眼里,斷定她沒膽子挑撥離間,只當她是膽小。
可這番話,卻實實在在將兩人從好姐妹放到了對立面。兩人起先還姐姐妹妹地商量,而后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對罵起來。
青衣女子:“那你趕緊去找穆郎吧,還在這杵著作甚?”
說完便瞪大眼睛,先是驚慌失措地捂嘴,又趕忙朝白衣女子擺手否認。
“嘿?!柳思思你怎么說話呢?”
白衣女子起初也很氣憤,但接下來臉上表情也甚是怪異:“就是叫來穆郎又如何?大字不識幾個,誰不知道你那情詩都花錢請人寫的?!?p> “啪!”
青衣女子柳思思被說到痛楚,抬手就一巴掌:“好你個白露,你居然當眾揭我短處?!”
“柳思思你居然敢打我?!”
白衣女子白露反手也是一巴掌,“看我今日不撕爛你的嘴!”
見兩個人徹底撕逼,開始狗咬狗,盛季悄無聲息地將操縱兩人的小紙人收回來。
就這點腦子,還好意思巴望穆郎會娶她們?
誰給的自信呵!
“哎呀,兩位小姐都消消氣,不如聽聽我這俗人的意見吧?!?p> 看戲看過癮后,盛季開始假模假樣地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