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銀子和衣服,蕭冉冉將包著衣服的布包遞給劉三妞,囑咐她自己背好。
兩人出了十衣坊,又去了旁邊不遠處的早點鋪,點了兩碗餛飩。
其實蕭冉冉已經(jīng)吃過早飯,但奈何她現(xiàn)在的耳朵比以前好使太多,還沒出成衣鋪的門,就聽見了小姑娘肚子里的咕嚕咕嚕聲。
想來劉三妞應該沒吃早飯,蕭冉冉便就近帶她去吃餛飩。
然而點完餛飩她才想起來,她除了剛剛找過來的銀子,身上并沒有零錢。
一碗餛飩三文錢,兩碗餛飩也不過六文錢,店主看著蕭冉冉遞過來的一兩銀子犯了難。
鎮(zhèn)上唯一的錢莊在鎮(zhèn)中心,來回需要一盞茶的時間。蕭冉冉看劉三妞神色緊張,一副深怕被拋棄的的樣子,并不是很放心讓她一個人在這兒。
想了想,蕭冉冉囑咐劉三妞在這兒坐好,自己則回了十衣坊,從里面換了點零錢,才順利把飯錢給支付了。
吃完餛飩,兩人起身前往樞機院。
因為買賣丹藥或是法器需要驗明身份,所以蕭冉冉必須需要先去樞機院注冊門派或登記為散修,才能前往百草堂買賣東西。
照著001的指示,蕭冉冉牽著劉三妞沒走什么冤枉路就找到了官府府衙旁邊的樞機院。
樞機院是官府專門為修真人士開辟的場所,里面包含了執(zhí)事堂和補闕堂兩個部門。
執(zhí)事堂的主要工作是頒布擊殺妖獸,收集材料,收集丹藥等任務,并對完成任務的人進行核實與獎勵。而補闕堂的主要工作則是門派登記,門派資料更新,舉辦靈根測試,拍賣會,宗門大比等活動。
由于劉三妞并非修真人士,無法進入樞機院。蕭冉冉便讓劉三妞在陰涼的地方等她,一個人走進了樞機院的補闕堂。
補闕堂里面擺了幾張木質桌椅和一個柜臺,柜臺后方只有一個煉氣期的修士正在打坐。
柜臺上空無一物,只有一個搖鈴。
蕭冉冉拿起柜臺上的搖鈴晃了晃,清脆的聲音在空曠寂靜的房間里異常響亮。
沒過一會兒,那修士便睜開了眼睛問道:“什么事?”
蕭冉冉拿出從系統(tǒng)商城里買來的門派令牌,放在了柜臺上。
“我來注冊門派?!?p> 聞言,修士點了點頭,起身從柜臺下抽出一本冊子和毛筆,翻到最后一頁,遞給蕭冉冉道:“五十靈石一次。門派名字自己寫?!?p> 眼尖的蕭冉冉在冊子拿出來的那一瞬間,清楚的看到冊子封皮上寫著《門派大全》四個字。
嗯???
這是什么接地氣的名字?真的不是什么名字大全改來的嗎?
蕭冉冉無語凝噎,一度懷疑自己看錯了字。
見蕭冉冉不接手,那修士詫異地抬頭看了她一眼,道:“你不識字?”
被當做文盲的蕭冉冉再度無語,點出五十顆靈石,遞了過去,然后接過擺在臺面的冊子和毛筆,寫下了逍遙派三個大字。
萬幸她在大學的時候選修了毛筆課,并且將練習毛筆字納入了自己的每周任務中。
現(xiàn)在寫出來的逍遙派三個字,雖比不上大家,但也有自己的風韻,騙騙外行人足夠了。
然而,修士并沒有在意她的字體如何,而是沉默的看著絹帛。
過了幾息,確定絹帛上的字沒有消失,修士才將絹帛翻了一頁,重新遞給了蕭冉冉:“好了,沒有重名,門派的名字確認了。這一頁的內(nèi)容,你填一填。”
蕭冉冉看了一眼,絹帛上的書頁被分成了兩行六列,第一行分別寫著創(chuàng)始人,現(xiàn)任掌門,現(xiàn)任長老,現(xiàn)任護法,已收弟子以及門派位置。第二行則全是空白,需要她來填寫。
“先寫創(chuàng)始人,再寫掌門,長老與護法,最后寫弟子,有多少人就寫多少人的名字,如實填寫,知道嗎?”
蕭冉冉點點頭,在創(chuàng)始人與現(xiàn)任掌門一欄寫下自己的名字,又在門派位置里填上天祁山脈,而后放下了筆,把本子還了回去。
修士詫異的看了本子一眼,正納悶蕭冉冉的速度怎么這么快,卻見一頁紙上只有創(chuàng)始人與掌門上填了字。
修士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就一個人???那你建什么門派???白白浪費了五十顆靈石?”
修士看著蕭冉冉仿佛在看一個嫌自己錢多的敗家子,略帶氣憤的道:“你可知道門派榜榜單一百名以后的門派,每年都需要上交一千顆下品靈石給官府。你可真是嫌錢多燒手??!”
嗯???
她不知道?。。。?p> 她只是按照系統(tǒng)要求去做了!要是早知道除了建立門派的五十靈石,每年還得上繳一千靈石,她就遲點來注冊了!
能省一會兒是一會兒啊!
感覺自己一不小心就損失了五百積分的蕭冉冉深吸了一口氣,面上不顯,假裝輕描細寫地說道:“嗯,我知道。”
登記都登記了,還能怎么辦呢?努力賺錢唄!
這回輪到對面的修士無語了。
他看了蕭冉冉好幾眼,確定自己沒有在敗家子名錄里見過她,才伸出手來讓蕭冉冉把門派令牌給他。
蕭冉冉立刻從懷里掏出系統(tǒng)商城里買的令牌,遞了過去。
拿過蕭冉冉的令牌,修士從柜臺下方取出硯臺,用毛筆在里面吸滿墨汁,小心翼翼把門派令牌刷了個遍,而后將令牌倒扣,把令牌的花紋印在了逍遙派三個字的旁邊。
沒過幾息,修士重新拿起令牌,在令牌的背后寫上掌門蕭冉冉五個大字。
做完這些,修士將令牌還給蕭冉冉,囑咐道:“往令牌和絹帛上灌輸一點靈氣。”
蕭冉冉點點頭,用手接過令牌,卻發(fā)現(xiàn)令牌不像她想象的那樣濕漉漉,而是一點兒也摸不到水漬,干燥的仿佛未曾沾過墨水。
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過于無知,蕭冉冉?jīng)]有多問,照著修士的要求往兩樣東西里灌輸了一些靈氣。
下一刻,令牌以及絹帛上的字與圖案皆泛起光芒。閃爍幾次之后,令牌上的掌門蕭冉冉五個大字竟微微高出旁邊一些,形成了凸起的效果。絹帛上的逍遙派三個字以及令牌的花紋竟與絹帛融為了一體,仿佛這些字與團是早早就已經(jīng)織進了絹帛,而不是她后寫上去的。
蕭冉冉是鄉(xiāng)下人進城頭一回,但修士早已習慣了這一切。
等光芒退散,修士用手撫摸了一遍絹帛,確定絹帛平平整整,便將《門派大全》收了起來。
“注冊完畢,你可以走了?!?p> 說完,修士從柜臺里掏出一顆黑色的石頭遞給蕭冉冉:“你回去之后,把這個石頭埋進地里,冊子會自動感應到你的門派位置,每年都會有人來更新手冊。令牌和定位石,你要好好保管,如果丟了就得來這兒重做,一次五十顆靈石?!?p> “好,我知道了?!笔捜饺?jīng)_著修士點了點頭,轉身出了補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