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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豬百頭,不如逼太子殿下還錢

第132章 死的是哪一個?

  “殿下,大理寺方大人差人來報,又出了人命案子?!鄙鞴碌穆曇粼陂T外響起。

  “又?”宋君君疑惑地看向太子,“什么叫又?又誰死了?之前誰死了?”

  太子聞言,皺了皺眉,旋即起身,握了握宋君君的手,道:

  “昨日晨間、黃昏,大理寺的人接到報案,分別從城西、城東發(fā)現(xiàn)了尸體。死相詭異,身份確定了一名,是宮女。另一具,雖還未確定,但大約也是大戶人家的侍女。方知忠吃不準,便報到了東宮。如今出的人命案子,只怕也是類似案件。”

  這下,宋君君明白為何太子會這么生氣了。

  “……所以,這幾日,你不要到處跑。若是要去得心院,你只能去找洛生。鴛鴦堂那邊,便不要再去了。我會留一隊東宮侍衛(wèi),守著宋府。你沒事,就不要外出了?!?p>  臨出門時,太子仍不忘回頭叮囑宋君君。

  “你不吃晚飯了?”宋君君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一開口,本要答應的話卻變成了問句。

  太子笑了笑,抬手輕輕捏了捏宋君君的臉,道:“見完方知忠再說。你記得吃?!?p>  “噢……”宋君君目送著太子離開,臨轉(zhuǎn)身時,又覺得好笑。

  方才梁君復還生氣她跑去得心院入夜還不回家呢,怎么說了幾句,他就愿意她去找洛生了?這么容易相信人,還是這么容易相信她呢?

  笑歸笑,宋君君還是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

  也許,太子認識洛生?

  這并非宋君君胡亂揣測,她是猜想,洛生既然認識嶸王,那么也許,太子也是知道洛生的呢?

  “慎言!”宋君君朝著夜空喚了一聲。

  果然,慎言翩然而至,踏過的松葉,都無半分震顫。

  果然是好輕功!不愧是太子身邊的頂級暗衛(wèi)。她跟隨在宋君君的身邊,只要她想,便能讓宋君君毫無察覺。

  “太子妃。”慎言單膝跪地,抱拳頷首回應。

  “我問你,太子殿下,他認識洛生嗎?”宋君君也不愛打哈哈,直截了當就問。

  慎言略有些遲疑,但仍舊波瀾不驚地答道:

  “殿下不識洛生?!?p>  夜色昏沉,宋君君并未疑心慎言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仍舊問道:

  “那嶸王呢?太子殿下私下,和他可有來往?”

  慎言見宋君君并未起疑,轉(zhuǎn)而垂下眼眸,繼續(xù)答道:

  “殿下一向不喜嶸王與葉家,也不會有過多來往?!?p>  “嗯?!彼尉c點頭,想了一想,又蹲坐到慎言旁邊,瞄著四下無人,悄聲問道:

  “那……太子殿下最近可是在做些什么不得與人說的事情?你可知道?”

  慎言回避著宋君君的目光,仍是低聲作答:

  “慎言知道的,都是朝堂中事。其他,一概不知。且既是不得與人說的事情,屬下們也未能知曉全貌。”

  “可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彼尉止局?,知道從慎言口中也難以問出什么,便就此作罷,轉(zhuǎn)身回房專想著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任務去了。

  文鑫給閉門苦讀的宋煦明送了飯食,得了公子的吩咐,跑去宋君君那兒,看看小姐在做些什么。

  宋煦明是覺得,宋君君已經(jīng)安靜很久,擔心她又在作一個太子兜不住的“大妖”。

  文鑫到了宋君君屋外時,卻見自家小姐正拿著紙筆,冥思苦想,又寫寫畫畫,地上扔了一堆的紙團。

  “小姐,你在做什么呢?”

  “我正在造福人類呢……唉……怎么了?有事???”宋君君揉著眼睛,將桌上的紙張又揉成一團,隨手仍在一旁,轉(zhuǎn)而在另一張白紙上繼續(xù)寫。

  文鑫拾起紙團,展開來,見上面寫著“嶸王妃姐姐”、“洛生”等字樣,便問宋君君這是何意。

  “唉……造福人類呢……”宋君君托著腮,嘆著氣。

  她原本是想要思考出一個兩全的法子,既不用嶸王妃與嶸王撕破臉,又能讓嶸王妃自動放下。

  可是,付諸行動時,才發(fā)現(xiàn)此事艱難。

  方才太子還在時,宋君君便想著,索性沒幾天就過年了,年關(guān)近,外面亂也正常。她便不出門了,寫兩封信分別勸說嶸王與嶸王妃,讓他們彼此放過。好教他們安穩(wěn)過年,過完年再擇一個黃道吉日合離。

  可這計策簡單,實施起來卻困難重重。

  “文鑫,你說說看,該怎么樣說,才能讓一對夫妻分開呢?”當局者迷,宋君君便想從文鑫身上找到答案。

  可文鑫到底年歲還小,不經(jīng)人事,能答出什么來呢?

  “既是夫妻,要分開,那便是生離死別了。只是小姐,這歷來,都是‘勸和’的。小姐怎么想著‘勸分’呢?”文鑫收拾起紙團,走到宋君君的旁邊。

  “所以我說,我這是在造福人類啊。”

  宋君君見文鑫仍舊不明白,便道:

  “你想啊,若是夫妻二人已經(jīng)離心,一個怨懟、一個逃避,那還有什么必要在一起呢?不如放過彼此,趁早合離,另尋良緣去!”

  文鑫聽著,也覺得小姐說得極有道理,又想了想府里將軍與夫人的相處,便笑道:

  “小姐說得在理!幸好老爺和夫人不是這般!”

  宋君君想著爹娘平日的斗嘴,也會心一笑。

  “爹娘他們吵歸吵,感情還是深厚的。就怕啊,一個想吵,一個呢,死活躲著吵不起來!”

  “小姐是說嶸王與嶸王妃嗎?”文鑫歪頭問道。

  “看不出來,你還挺機靈!正是他們?!?p>  “所以,小姐是想讓嶸王與嶸王妃合離、放過彼此?”文鑫眨巴著眼睛,問道。

  宋君君點點頭,她仍舊沒有頭緒。

  “那小姐為何要寫信給嶸王妃呢?是嶸王躲著不愿意見嶸王妃,嶸王妃到處尋他,那么,小姐只要確保嶸王不回心轉(zhuǎn)意,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就一定難以為繼……”

  文鑫不經(jīng)意的話,倒是點醒了宋君君。

  “對?。‘斦媸恰杂^者清’!這才我便知道該如何寫了!”宋君君拍了拍文鑫的頭,又廢掉一張紙,在新的紙上提筆寫下給嶸王、給洛生的信。

  信中,她竭力勸說嶸王為家庭、為勤兒犧牲自己,即便志不在官場,也該好好安撫嶸王妃,甚至是做做樣子也好。

  而在給洛生的信中,她又隨心走筆,將她對嶸王遭遇的同情與感慨盡書紙上。略一提筆,又簡要地言及“釋然”、“放過”。

  她知道,嶸王雖然躲著嶸王妃,但是卻會與知己洛生來往。她寫給洛生的信,嶸王也一定會看到,就一定能明白宋君君故意給他的暗示:她寫給嶸王的信,是受了嶸王妃軟磨硬泡的,實際上,她還是更加支持嶸王。

  她有這個信心,不出三月,甚至連正月都不用出,這兩人,一定合離。

  且說太子被大理寺請去審案,忙到大半夜才回返東宮,卻還要召來慎言,問一問宋君君的情況。

  慎言將宋君君詢問她的話如數(shù)匯報。

  “除了問這些,就沒別的了?”太子挑眉,立在書案邊,一手找著書籍,一手把玩著腰際佩玉的穗子。

  “噢,還有。太子妃與文鑫閑聊,太子妃說,太子殿下總是很忙,忙到忽略自己的身體健康。也許……也許……”

  后面的話,慎言猶豫著,不敢復述給太子聽,怕他動怒。

  太子背對著慎言,聽得正高興呢,見她遲疑,便道:

  “也許什么?你直說便是。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話,本宮又不是沒親耳聽宋君君說過。”

  “是?!鄙餮源鸬溃骸疤渝f,殿下這么勞累下去,也許活到五十,就玩不動、走不動了。”

  太子噗嗤一笑。

  宋君君啊,嘴上不饒人,可心里卻一定在惦記他。

  太子擺擺手,讓慎言下去了,卻叫來了慎孤,催促道:

  “前些日子,我吩咐你去定制的首飾,怎么還未做好?”

  “回殿下,已經(jīng)做得七七八八了。只是殿下著意定的珠釵,因做工精細,還需明日才好?!鄙鞴氯鐚嵈鸬?。

  太子從未特意在皇宮工匠那兒定過首飾,他哪里知道做一支簪子的繁復呢。更何況,這簪子,還要配得上未來的太子妃、還得符合禮數(shù)了。

  “嗯。想來,是需要些時日?!碧虞p輕道,又招呼慎孤研墨,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小心吹干后,遞給慎孤。

  “明日,首飾都好了,你把這紙條放入盒中,親自送到君君的手上?!?p>  “是?!鄙鞴轮斏鞯亟舆^紙條。

  宋君君為著讓成瑜毫無后顧之憂的私奔,幾乎把首飾全都當?shù)袅恕?p>  太子本想去當鋪贖回,可是看著那些首飾都不符合太子妃的身份,又向宋煦明打聽了,宋君君在當鋪里的那一堆首飾都沒有什么紀念意義了,便自作主張,命宮中匠人為她定做。

  第二日,慎孤按照吩咐,將首飾盒送到了宋君君的手上。

  太子看圖紙就喜歡的那支珠釵,也確實是美到了宋君君的心里了。

  首飾沉甸甸的,宋君君的心卻甜滋滋的。

  臨近年下,天也放晴了。

  趁著早春好光景,宋君君突然想去普照寺,看看何阿寶了。

  前些日子,何阿寶寫信給她,說是年節(jié)也不會回何府,只在寺廟里誦經(jīng)禮佛。

  “她不想回家,那我便去看看她吧!后天就過年了,到時候家里家外的忙起來,就更沒時間了!”宋君君坐上馬車,吩咐文鑫駕車。

  可到了普照寺,下了馬車,還未等通報,宋君君便聽幾個香客議論,昨日,普照寺死了一個師太,死相詭異。

  “哪一個?你們說的是哪一個?”宋君君急急地上前,慌忙詢問。

山人鈉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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